第二十章 抓捕白蛙

经过这一阵折腾,我们总算了解到要找什么,既然来对地方,就不急于一时。

我们安心悬在墙上等双姐再次送东西进来,还得凑到天气不大好的夜里,还得防止动静太大惊动景区安保系统,等的时间有点长。

我很好奇那些长脚的小白蛇,他们也不大清楚属于什么物种。

秦博说《拾遗记》记载频斯国有大枫木成林,高六七十里。树东有大石室,可容万人坐。缉石为床,床上有膝痕深三寸。旁有丹井,非人之所凿,下及漏泉,水常沸涌。水中有白蛙,两翅,常来去井上。

我插了句:“白蛙,还是叫小白蛇比较可爱。学霸哥哥们,这缝隙型山洞和海水温泉咋回事呢?”

萨沙说:“这个问题之前有和秦博讨论过,不知道我们讲的你这小白脑袋能不能理解。”

我是真想知道,忙说:“能,能,我记笔记,真不行我回去学。”

萨沙说:“好吧。一般来说板块受到一定方向的力,会产生一定的运动,如果受挤压或拉扯板块可能会折叠,断裂,俯冲,抬升。比如我们看到横断山脉、安第斯山脉等等各种地理教科书里的经典案例。

一片沉积岩山区即使折叠,断裂,岩层的分布层次总有连续性。但这里周围一片沉积岩山丘中,突然出现一小块一个交错且几乎呈直线状的花岗岩质山峰系列,形成很突兀的“大叉叉”。且这大叉叉旁边还有几条直线状山峰系列。

这局部交叉型的受力很难用自然形成解释。之前告诉过你,“大叉叉”距离两个石器时代遗址直线距离相当,且几乎呈直角。“大叉叉”可能是引导飞行器的一个路标。

我曾经讲的故事里,有个飞行器。为什么要飞,只有飞才好算相等的直线距离。

别觉得几千年前人类就只能是进化中的原始动物,假如文明不止我们这一代呢?甲骨文的“来”字画的就很像个折叠着机翼的飞机。

假设有个X力量,需要在此处做一个标记。借鉴我们现有的科技能力,假设远古有高科技要怎么做呢?

先在山丘地带的沉积岩上钻两排交叉的孔,打到花岗岩层,这边山区的泥质沉积岩硬度不高,大概在莫氏硬度3-4左右,而花岗岩硬度高达莫氏硬度6,钻孔时挺好区分的。

在每个花岗岩孔洞里放入振荡器,调好频率等到引起地球内部物资共振,利用地球内部流体如岩浆等的力量,将这块区域的抬起来。就像我们当初振开山洞里的“电梯”顶板一样。

有此引起的振动波可能会在周边形成直线状的弱小点的山峰系列,所以我们看到的不止两条直线,而是“大叉叉”周边还有其他一些直线型山峰。

也因为剧烈抬升,在振荡能量平息,抬升的地球内部流体重新被万有引力抽回地球后,在“大叉叉”内部形成我们现在呆着的这个空间。

关于这条和海相连的地下河信息不足,还没想好是天然形成的还是人工挖掘的。”

好棒,当个科幻故事,我想我是听懂了,就先这么理解吧。

接下来学霸们要考虑怎么捕捉白蛙。逮动物本质上都差不多的,网,陷阱,钓,他们利用现有材料把能想到的装置都做了一种,准备在下次涨潮时下水。

我已经被吓得不敢再下水了,另外呼吸器也断了,推说没装备,等他们平安回来。

涨潮后他们拖着奇奇怪怪的装置下水,没有我这菜鸟干扰,有备而去的抓捕效率很高,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就回来了。

我忙爬到网边,帮他们拿东西。他们抓了三四只小白蛇,但都被穿透在一根线上,耷拉着,可能都已经死了。

我帮他们拎上小白蛇,看着它们就这么挂了,挺心疼的,随口说:“好可惜啊,这可能是新物种呢,能发一篇很不错的文章呢。”

萨沙揶揄我:“看不出你还挺上进呀。你说,发文章干嘛?”

我说:“我看我的那些客户,那些学校,研究所和医院的学者们不是都要绞尽脑汁尽量多地发文章,发影响因子高的杂志吗?这多好的机会呢。”

萨沙继续装:“然后呢?”

我说:“然后利用文章评职称,评教授,评各种荣誉,然后再用这些名头申请更多课题继续做研究。混学术圈不就是这么循环的吗?”

萨沙笑起来:“哟呵,总结得不错嘛。你也发现重点啦,学术圈多的是捞名誉捞钱。全国那么多学者,这么多年用掉那么多钱又做出来多少有意义的学问?垃圾文章倒是发了不少吧。做那些所谓的研究对这些白蛙有什么意义呢?只会给它们带来灭顶之灾。”

我问:“能说具体点吗?”

萨沙说:“本来谁也不知道这里有新物种,白蛙活的好好地,可能全世界也就剩这么几只了。如果一公布,各种心思的人肯定挤满这里,捕捞或环境被破坏,白蛙离灭绝不远矣。我们只取少量几只做一项很重要的工作,然后好好隐藏这里,这才是对它们最好的保护。”

这解释我敬佩,不亏是我崇拜的学霸们,继续问:“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工作?”

萨沙回我:“你别捣乱就好,接下来的事情我和秦博来。”

我把小白蛇拎到萨沙指定的地方,看他从包里掏出一个不锈钢医用方盘,把盖子翻过来,示意我将小白蛇放盖子上。

我好奇地凑近看,他的小盒子里有几把钳子,几把剪刀和手术刀。他还拿出几只试剂,和一个小型离心机,对我说:“去,把手动充电器拿来。”

取来东西后,我好奇得翻看盘子里的小白蛇。

我扯住其中一只的一条腿,拉开来,看到被扯这侧的两腿间长了一层软的皮质膜,也是白色的,类似蝙蝠的膜质翅膀。它有一条竖状扁平的长尾巴,方便在水里游动。这些小家伙大概是一种爬行动物。

正在我扯来扯去看得入迷时,突然边上一只没死透的扭头张嘴就来咬我的手。我惊得慌忙一甩手,整串扔回盘里,同时看到萨沙一钳子夹住了那家伙的脖子。

被钳住的小白蛇头部变形,嘴巴大张着,我看到它嘴里上下两排密密麻麻细小尖锐的小牙齿。看起来这些小家伙可不是吃素的。吓得我拍了拍胸口,把小心脏按回去,说:“谢谢啊!”

萨沙一边把这一串小白蛇端过去一边对我说说:“快干活,充电!”

他将这几只小白蛇的脑子和脊髓剥离出来,把每只的神经组织切碎分别单独放进数支离心管里,加了某种试剂,开始分离。

在他没喊停前,我得一直手动摇着发电机,摇了有半个多小时,手都要废了。

然后他取出离心好的试管,将试管底澄清的液体抽出来逐一放入另一种试剂管里,逐个编了个号。每装一支就甩均匀,然后放进一个可固定试管的保温包里。

我好奇地问:“萨沙,这些做什么用的?”

萨沙回:“老大说这些动物的神经细胞有激发记忆潜能的作用,不过之前没有试验过。”

我很惊奇:“呀,这要是高考前来一份,那北大清华还不妥妥地。”

萨沙不屑地白我一眼:“庸俗。”

我看着潮涨潮落,又等了很久,迟迟不见他们有启程回家的意思,我忍不住问:“萨沙,我们是不是已经完成任务啦,啥时候回去?”

萨沙说:“还早呢,急什么,要回你先回去呀,如果你敢一个人走的话。”

切,真是的,明知故问。

在等待期间,他们其实做了一些事情,在洞壁上爬上爬下,在炸出来的洞口处和我们呆着的网旁的洞壁上架了一条绳索。

我想我们可能要直接从洞口出去回现代社会,不用原路返回了。嘻嘻,万一碰到景区查门票怎么办?可惜了落在“电梯井”山洞里的好多金贵装备。

萨沙从刚才的保温包里取出两只试管,对称放进离心机,示意我继续干活,我又摇了半个多小时。

他取出离心好的试管,一支放回保温包,另一支让我拿着。再从包里拿出一支密封着啥试剂的安瓿瓶和注射器,从我手中拿回试管,抽取上清液后注入安瓿瓶内,摇晃均匀。做完这些,他抬头对秦博说:“开始。”

我正愣着想,啥叫开始,开始啥?下一秒感觉秦博在后面拿什么东西对我脖子扎了一针。

在我失去意识前一秒,我突然间明白过来:操,原来我才是那个试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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