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心里没底

而纵是失望居多但好歹亦非一无是处,真无奈的始终还是炼器,近万人的专业队伍几年下来连件像样的法器都没弄出来又岂是一句简单的时运不济所能推脱,打铁还需自身硬即是稀缺又怎能不贵,且人一多良莠不齐自是在所难免,天价的法宝法器越来越难管理的治安等等一系列问题一脑门全压肩上忧米又何能全心于冬至,莫说全身心投入直就连最基本的后勤保险亦常常是一拖再拖拖得几拖胡一梦都懒去再催。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何况旺盛的精力无处宣泄早晚会惹出祸患,但就算有活可干照样难免被人嫌弃,许竞柔:“喂,你这到底还有完没完啊,这几万人你为什么老盯我一个嘛,监工也不带这样的吧。”

胡一梦:“…你哪只眼睛看我盯你梢了,没看到我这也在玩命挖嘛,就算有也只是因为不太会用这锄头想要偷个师,完全就是有力没处使,真没想到我也有成为被帮扶对象的一天。”

许竞柔:“活该,术业有专攻,成天难为别人最终被难为的只会是自己,滋,不过你今天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难不成这地方还有人能给你分配工作。”

胡一梦:“事情进展的太顺利,我需要点挫折令自己冷静,只是没想到这锄头柄如此不经造,抡不了几下便断,自尊很是受伤。”

再难的事一旦掌握了技巧纵无能驾轻熟路亦绝不至于有力没处使,此事于旁人自是千难万难但许竞柔不但生来便自带公主光环且模样更是生得楚楚动人,平素即从未少过那追随者自无论是想学什么都较旁人来得方便些,而对于胡一梦几乎是被绑来的许竞柔却亦分不清到底是恨多还是怨少,总之是不见恨到牙痒难耐真个见了面却难来半丝脾气,即早清楚这是躲不过赖不掉的感情债如此名正言顺的贴身教学又岂能错过,可惜胡一梦的关注重点始终在她手上那锄头而全没往别处想,许竞柔:“唉,真是个如假包换的秀儿。”

许竞锋:“人家怕是心里有人了吧,求而不得,憋屈。”

许竞柔:“…滚,以为咱一哥和你一样窝囊呢,瞧瞧那脸蛋、瞧瞧那气质、瞧瞧那身板、瞧瞧那目空一切的孤傲。”

许竞锋:“嗯,然后再顺便瞧瞧那散落一地的锄头柄,压根就不是干这活的料。”

许竞柔:“这不证明人家敢于挑战自己的薄弱项嘛,别忘了他是谁你我又是谁,若换我是他那必须是,你,这么挖不对,去,一边跟人学着点,还有你,衣服怎么穿的呢,扣错扣子了都,多有成就感,其实刚开始我确是挺恨他的,从小到大我这公主何曾遭过这种罪,而现在,感觉自己每天过得都非常充实,如果不是他谁又能镇得住这场面。”

关键时刻关键性的问题到底还是男人更懂男人,许竞锋:“勇敢、自信、果断、脆弱,男人该有的毛病他不但齐活且还是藏少露多,嗯,喜怒皆言于色,大忌。”

许竞柔:“说得自个多有城府似的,小屁孩,人家这叫伪装,这阵子的安排你又看懂了哪桩哪件,主角即能秒变直如空气的配角小人物又为何不能逆势翻盘呢,且如你我一类在这远比呆那金丝笼里强,起码喜欢谁不喜欢谁直能红口白牙瞎白话,瞧,我这太久没唯唯诺诺直都忘了那恭维的话要如何说了。”

变化又岂止是她这点,若搁往日许竞锋见着眼前这位直就连老鼠见猫一个样又哪敢像现在这样有啥说啥,许竞锋:“你嘴里何时有过那恭维的话,宫里宫外自上到下谁没挨过你的骂,好人没做几天便忘了自己姓什名谁了,唉,之前咱俩如何不济身边亦没缺过那伺候的人,现在倒好,吃没好吃睡没好睡且还得没日没夜的干这些猪都嫌弃的脏活累活。”

许竞柔:“在呼小叫的,长本事了啊。”

虽变了不少但之前被欺负了那么多年很多习惯绝非是想改便能改,许竞锋:“没,只是全无来由的有感而发,但你手里若有那镜子说话准保不是这味。”

许竞柔:“切,现在那新宿舍里要啥没有,这样挺好,自由,我都还想剪个免打理的短发呢。”

许竞锋:“…爱情,确会令人盲目,不过,倒是挺期待你短发那英姿飒爽的模样。”

许竞锋:“期待啊,去。”

许竞锋:“切,一天百八十个头亦不差你这个,但同为男生,他刀法确实不错,失之毫厘生死立见,若换作是我只怕连那举刀的勇气都没有,这事你都不怕我又何必紧张。”

无论干啥一旦顺了手不干则难免手痒,所以许竞锋虽是代人出头胡一梦亦不以为意,最主要许竞柔那无人打理的鸡窝他看不顺眼远不止一月两月,正因如此无需用心亦能根据个人好恶砍出最顺眼的发型,许竞柔:“谢谢,这整理碎发亦是修炼?”

胡一梦:“算是吧,主要是练习两手的配合,天哥布置的作业,滋,唉,练了小半年依旧还是有不少遗漏,全无规律飘哪落哪,这便是差距,现在的你似乎已脱胎换骨。”

许竞柔:“…你这到底是夸我还是骂我呢?”

胡一梦:“算夸吧,往日的你过于依赖丹药以至于空有修为而全无战力,当然最主要是公主病基本痊愈,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玄阴之体虽为千万人中难有其一于你却无异于灾患,虽然我有针对性极强的功法可助你摆脱困境但就你之前那心境及毅力绝难坚持,现在摆你面前有两个选择,一是心智慢慢被体内的玄阴之气磨灭最终沦为一具无魂躯壳,二嘛,依这神玄心法日夜苦练站在巅峰一览众山小,不逼你,自己的生死自己负责。”

许竞柔:“…这似乎也没有第三种选择,只因为来日可期所以你才会对我重点关注。”

话里话外尽是满满的失落胡一梦又岂会听它不出,但中天的生存法则许竞柔个养尊处优的公主殿下显然只知皮毛,不过比起爱情仇恨更易令人强大,至于日后要如何收场除见步走步又何来那最忧抉择,胡一梦:“不然你以为我看上你什么,傲慢、无礼还是那不时会犯的公主病,神玄心法,生死眼前,劝你最好还是少些想法多些实干,实干才能闯出自己想要的未来,真为自己好牢记之后毁尸灭迹,且天真烂漫之前你似乎得先想想自己有什么值得我惦念的,某皇朝的公主在我眼里本亦不过如此。”

狠话说完再添点念想虽未必能事半功倍但好歹亦算是些许希望,这对于情与爱早已麻木不仁的胡一梦而言绝对是软话,却奈何这种软话在某些人听来只会是刺激,不过就算受的刺激不小许竞柔还是选择在胡一梦的灵壁庇护下不厌其烦的将神玄心法反复翻看牢记,许竞柔:“…记着,早晚有你后悔的一天。”

胡一梦:“后悔,我后悔的事多去了,奈何悔本无用,哭过骂过怨过还不是得放下包袱轻装上阵,修真修的原本便是一条非死即活的不归路,若我们太弱敌人又会否给我们后悔的机会,渐行渐近的十宗大比人员必有折损,我们全无后悔的资本。”

许竞柔:“为什么?”

胡一梦:“为什么用这只能是一道伪命题,甘于平凡终将平凡,迎难而上方能把握先机逆势称雄,别说主宰各大皇朝生死存亡的安源宗,就算这中天于我亦仅是起点,为此我得不断变强而作为这队伍里的一员,弱者尽早淘汰才是最大的仁慈,未来可期尚有前提,我们是否有那未来,十宗大比若再次垫底安源宗将不复存在,皮将不存毛之焉附,要怪只怪我们仅比安源宗强出少许且还名不正言不顺,此战绝非仅为我们二十四天,不过安源宗想做那置身事外的甩手掌柜亦是门都没有,合适的人负责合适的事方能事半功倍,我们,只需不断强大便好。”

许竞柔:“世上的事本就如绳一般纠缠不清,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谢谢,我似乎有些懂了。”

胡一梦:“免谢,比起旁人你我登顶巅峰的机率更高,知足常乐,且放一百万个心,十宗大比并不适合你展露锋芒,非是于事无补而怪我们太弱,适当的神秘感多少会令敌方有所收敛,静静的看以心感悟便好,倒是你的绳级理论倒是极具新意,二绳、三绳、四绳、五绳,无论怎么去编都终是依即定步骤不断重复而若是将之打乱重组…呵呵,必能出奇不意制敌于先,就像是兔龟之间的另类赛跑。”

虽是有火无处撒但胡一梦这种正经说话亦很搞笑的人真是令人想恨都难,许竞柔:“说人话。”

胡一梦:“这不就是人话嘛,或者用赛跑不太贴切,比赛似乎更合适,赛跑兔子若正常发挥乌龟决计难赢但若是斗防护力那兔子即便踹翻了自己亦无能憾动那龟壳,比起那些传承万年的大宗大派我们就算修为方面略占优势但无论临场经验还是法宝法器两边皆全无可比性,如此想要扭转败局则必行非常手段,他们有法宝法器我们能利用阵法及修为优势守而待之,若单拼消耗我们还是有点搞头的,而只要他们耐不住性子我们便能像编绳一样将之切割包夹,近战绝对是我们这些泥腿子胜算更高,只要能赢两场安源宗便不至于垫底,如此盛会奇着险棋虽绝对是可一不可再但好歹亦令胜算略有提升,其实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很纠结,两名实战经验基本为零的合体和五十名经验老到的分神到底哪边更强,就拿我来说吧,到现在还是干不过忘天那出窍大圆满,若能凑出五百名分神期高手自又另当别论,且无论元婴还是出窍至今仍只有寥寥之数,唇亡齿寒,难,十宗大比说白了主要比的还是谁的拳头更硬,前边那些就算全赢了打不了群架成绩照样只能垫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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