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好头烂尾

就他这样非但不小心直还有那么点傻,如此李凤玖若真能将厚颜无耻进行到底非但不赔直还能狠狠赚它一笔,毕竟这的百分之六十看的只是数量而非质量,便宜虽人人都爱但送上门的便宜则令人不免有那么点忐忑,且不说人心隔肚皮,今时不同往日,一个不留神自个这小命便可能成为那赠品,贪虽是贪但自觉有愧在先的李凤玖倒也干脆,长剑自中一划便解决了这难题,李凤玖:“你拿我的一半我拿你的一半,谁也不占谁的便宜,我的,你的。”

胡一梦:“不好意思啊,我要你的那一半。”

原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但此情此景却易生误会,李凤玖:“什么意思,不是让我先选嘛,何况我这看似随意的一划可并不随便。”

胡一梦:“误会了,我想拿那几味灵材酿酒。”

李凤玖:“灵材…这…口味未免也太重了吧,断肠草、蛇蝎花、魔鬼藤…真不知道你这要酿的是灵酒还是毒浆,但千金难买你喜欢,随便吧,别后悔就好。”

在这没有互联网的地界要和李凤玖这一类门外汉解释是药三分毒可相当伤神,如此自不如一笑泯烦,参加这高风险的新人大比胡一梦又岂会全无准备,若非没那背景能力不弱的李凤玖又何至于藏得如此之深,李凤玖:“哗喔,这到底啥药啊,才眨眼功夫我身上的伤便好了大半。”

胡一梦:“切,外行就是外行,从来都是外伤好治内伤难医的好不,剩下的时间你便老老实实躲这吧,话我撂这,听不听劝你自个随意。”

即已滑到流油又岂会听不出话中那嫌弃,可惜虽已猜到这些日子暗中帮自己的正是眼前之人但不仁不义那锅李凤玖可不愿乱背,李凤玖:“不对吧,再怎么怨也怨不到我头上嘛,之前明明是你让我自己找机会开溜的。”

胡一梦:“唉,别以你那君子之心度我这小人之腹,组队之前说好的可是所获一人一半,当我死了可以但现在问题是我还活着,不过你也别怪兄弟干那偷鸡摸狗的行当,脑门一热拉开架势对着干谁疼谁知道,即是能力有限自得低调、低调、再低调,瞧把你给能的,过钢易折、善柔不败,山鸡尚还无能秒变凤凰何况你我这种弱鸡的小麻雀,纯属感慨,洞口我做了伪装,你慢慢享受自己的幸福生活,乘离结束尚还有几日光景我一定要去瞅瞅这红圈重重的重宝之地。”

纵是将活命之恩抛到一旁胡一梦这种时候尚还没有落井下石便已足能令人心服口亦服,若说李凤玖是被逼无奈的装低调那胡一梦直就像是脑里缺根筋的聪明人,李凤玖:“就我现在这身体状况就算有心拦你亦是有心而无力,听我句劝,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即份份地图都是红圈一圈套一圈十有八九不是藏宝地而是买命坑,直就连那些有家世背景的世家弟子都对其避而远之你又何必去趟那浑水呢。”

胡一梦:“切,这我自然想过,到时打的过便打、打不过便溜,路经宝地不进去转转我心难安啊,倒是你,与其替我瞎操这心倒不如想想接下来几日要如何才能保住小命实际,你这人嘛,门规归门规,即已到了你死我活那地步又何必继续装那孙子。”

虽同是食物链最底层但胡一梦多少得到宗门高层的一些特殊照顾,所以真正的锅底泥那心态他并不是很懂,李凤玖:“滋,此来我生死原本便是五十五十对半开,但真要是伤了哪个高层的关系户纵拿下大比第一依旧难逃惨死,为逞一时之勇自己死了还得遗祸家族,犯不着,倒是你,你我之前虽是素昧平生但你的光辉事迹外门可是路人皆知,杂役弟子命如草贱而你却属于那种可欺不可杀的另类存在,否则,除姓灭族。”

意思不外乎你愿说便说不愿我亦无胆强求,可惜对于此事当时全程晕菜的胡一梦宗内无人提及自二哈那亦全没得到半丝线索又从何知这隐情,不过这些在人类的无穷想象力面前直能有无限可能,而现实证明李凤玖确是低估了人性的贪婪,重圈之内即是危机与机遇并存又岂能免得了聚集围观,其意不外乎,我得不到的宝贝便谁也别指望,否则你拿命换宝我亦可带着手下谋你们的命夺你们的宝。

理虽是这么个理但世间熙熙即为利来、世间攘攘皆为利往,看似凶残无比的往往只是某些高层手底下的看门狗,至于能因此具体得到些什么好处只怕连他们自己都不清不楚,且不说他们直就连已来此潜伏已久的胡一梦亦不清楚考核成绩已属拔尖的自己到底还该不该去趟这浑水,计划跟不上变化,万一叫人棒打成了落水狗岂非得不偿失。

理虽是这么个理,奈何因好奇而死那至死仍依旧好奇自己因何故而亡,猫尚是如此更何况胡一梦这偷袭频频得手的新进之贼,外围的明岗暗哨虽确有不少但地方这么大又岂能免得了疏忽,或者说这些人并不在乎有能人把水搅浑,水若太清又岂能露得了脸摸得到鱼。

无论他们动的是何心思总之这现成的便宜算是叫胡一梦给捡着了,不过翻山便是迷雾毒瘴已超胡一梦预期更要命的是其内尚还有暗影快速闪动,无惧毒瘴那不是为毒瘴控制便是较毒瘴更毒,如此倒也难怪外围这大多地方皆无设防,能力若不济全不是死不死的问题而是得死得有多难看,按理说隔天考核便结束当以稳为先但路经宝山只做这守山奴可不对胡一梦那外柔内钢的脾气。

虽同是灵酒却亦有攻防之分,以纯毒酿造的灵酒本便是有利亦有弊而此一类时候未到的灵酒则纯是弊大于利,当然这好与不好亦分时分事,眼下这情形显比得是谁更毒,相较之下反倒是那些龇牙咧嘴的凶兽较易应付,武技一类身份略高于杂役的胡一梦虽是无缘但冰域天皇如何不济那亦是被二哈折腾成武魂的冰后精魄。

何况如何不济冰域天皇较之原本那冰后亦仍要强上几分,最主要隐藏于毒瘴之内的凶兽本就性寒,而此事它们和冰域天皇可全不在同一层面,当然碰到比自己更狠的主大多凶兽虽出于本能会避而远之却亦不乏想借此提升自我的主,贪欲从来都与能力息息相关,其中大多虽惨死于十数米开外却亦有十数离事成仅隔一线却饮恨于寒冰之中,冰域天皇即是可晋升品阶的武魂又怎会错过这种进补之机。

当然这自表相全看不出半丝端倪的事胡一梦只是略有所感亦在情理之中,且毒瘴之后立有大戏可看又何还顾得上这些极易忽略的琐事,将其称之为大戏倒并非场面有多么血腥而是静远多于动,两边的阵法师旗鼓相当自是斗得越凶束缚越深,眼下这十二人别说拌嘴直就连眼珠子亦难动丝毫,正因为是旗鼓相当才是谁亦无胆留手,否则自己这边的人稍有不堪便将非死即伤,命虽只有一条但某些人的命可直能定旁人一族老小那生死荣辱,相较之下如此一直拖到比斗结束才最是稳妥。

但这重圈所围的所谓藏宝重地却并没藏什么天材地宝,如果洞口那一众逗逼知道自己争的是张要啥啥没有的入场卷只怕会直接被气到吐血,冲动是魔鬼、面子拖累人,当然他们进来确只能面壁感慨而胡一梦则是即能刨亦擅抠,能带的东西虽谈不上多但因身份特殊杂役弟子打杂需用的工具他这则是一样不那全能包圆,不过平日里讨生活用的家伙什能在这种专业收买人命的地方出发挥余热除了意外自亦免不了有那么点虚荣心会无故上头。

即享受了过程又何需在意结果,何况这地方稍微收拾一下还真有那么点隐世高人避世之所的味道,寻宝寻成考古除他胡一梦还真难找出那第二号,尘封往事到了这可纯就只剩下禾杆盖珍珠那一说,如此倒不是说这尘土之下藏了什么宝贝而是经此能看到当年不少的细节,席地而坐还真是到哪都不会过时,就是能在这花岗岩上躺出个人形的家伙令人想到的只有恐怖,而眼下无论年纪还是身体都严重缩水的胡一梦虽又练出了一身的健子肉奈何躺这上边依旧短了老长一截,别说他,只怕整个安源宗能与之身形相当的亦找不出几人,如此人物和仙风道骨一类可全沾不上半丝边,意思也就是继续忙活顶多也就挖到些刀枪棍棒。

较之尚愿在此躺上一躺的胡一梦斗到没脾气的家伙直接是过门懒进,在这要啥没啥的地方浪费时间直还不如把握机会四处去碰碰运气,毕竟着装寒蝉的胡一梦无论怎么看都像是那种误入宝地的绝境破落户。

亦确是人靠衣装马靠鞍,何况明知道自己黑到没朋友还硬要往疑似棺材的物体里凑又岂会没那代价,代价虽大但其过程亦不过是冷与剧疼之间快速游走数遍,胡一梦:“…唉,果是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就这么随便一躺便修为尽失了,儿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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