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办的事早晚得办,许竞柔那玄阴之体不过是令出发时间稍微提前了几日,不过这二十四天仅剩的冬至忧米可仅仅是让人布置了小范围的护体及杀阵,一切即皆是原生态像许竞柔这种自出生基本没遭过什么罪的公主又如何能忍,胡一梦:“实在受不了你现在便可自行离开,别在我弟子身上找那优越感。”
许竞柔:“师尊你偏心,那树洞明明是我让许竞锋掏的,明明他们才是仗势欺人的一方。”
胡一梦:“雨画,你说。”
林雨画:“一哥,我只是打酱油路过看个热闹,不过嘛。”
胡一梦:“不过什么?”
林雨画:“不过,你可以直接问他们几个。”
胡一梦:“难不成你也有情绪。”
林雨画:“情绪自然有,这没吃没喝且还没人在一旁侍候,他们都是你一哥的记名弟子自是再苦再累都得受着,而我呢,啥也不是却还偏被运过来享受这处处蚊子追的原生态,若非星舰早已没影我倒是想走来着。”
许竞柔:“臭小子,你到底哪头的。”
林雨画:“那自然是,自己这头的嘛,你们一个两个别得了便宜还在这跟我卖乖,我舔狗做了几年到现在都还没那名分呢。”
胡一梦:“小王爷的姿态都没放下让我如何收你,去给你竞锋哥打几年下手再说,干好了没准我会让你做个亲传弟子,而若是办砸了,我亲自送你回去继续做你那衣食无忧的小王爷,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些年我都白教了,滚。”
林雨画:“滚可以,一会吃什么啊!”
胡一梦:“那自然是老规矩,吃中毒了我给你慢慢治。”
林雨画:“唉,早晚得死你手里,若早知如此昨晚我便不贪杯多吃几口了,啊,我的青笋鸭、爆肚花、卤水肘子、生煎包…”
堂堂宇元皇朝的太子爷都是这待遇这些个记名弟子又岂敢造次,曾宏志:“对不起师尊,是我们错了。”
胡一梦:“错虽是错了但你们最大的错却不是这欺压同门,早到半月居然连个住的地方都还没着落,直还不如青叶皇朝那小公爷呢,这种生活他倒是适应的挺快。”
许竞柔:“对他而言只要有花花草草的地方便如回家。”
胡一梦:“真有够佛系,完全看不出之前那挡子事是他在策划。”
之前那事虽已是过去时但若能顺便弄个清楚明白自是再好不过,而许竞柔即已到了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似乎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许竞柔:“都是我的主意总成了吧,但他什么都不争又生在那样的家里,好歹亲戚一场我不想看着他被人玩死,至于情报来源嘛,手下人六块灵石在暗月阁买的,纯是凑巧,原本我只是想弄出点动静刷一下他的存在感,谁知道出手就踢到了铁板上,但如果不是我请你喝花酒那小鬼定要跟着没准还真能成事。”
千想万算胡一梦亦没料到卖自己的会是自家鬼,而这种事若非忧米首肯血狂绝不会自把自为,但若非许竞柔这玄阴之体胡一梦怕是想破脑袋亦无能将事情一一关联,至于暗月阁为何会查到这皇家秘闻他则无心考究,毕竟人家吃的原本便是这碗饭,倒是暗月阁的发展速度令他有那么点意外,胡一梦:“行吧,今年你先照着那清心凝灵决自个练,遇上不懂的地方可以找你师兄师姐问,他们若是再敢拼资历耍大牌,那边的深谷最不缺的便是蚊虫鼠蚁。”
曾宏志:“谢师尊不罚之恩。”
胡一梦:“瞎想什么呢,下次是下次这次归这次,限你们几个天黑之前刨出个能把自己往里塞的洞,实在不行那便直接挖个洞把自个埋了,省得我看着碍眼,若连这点事都办不好算哪门子的精英,还有你,门呢。”
许竞柔:“这我哪会。”
胡一梦:“不会就找人问去,这山谷里可有你几万师兄师姐,以后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此来是让你们自个找苦吃的不是让你们学做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小姐,有天分,扯,这世上有天分的人多去了,凭什么以为自己比别人要强出一截,且就算是问人不行你们也还有那人手一本的野外生存手册,一个两个脑袋全让驴给踢了。”
曾宏志:“但师尊您之前说的明明是弱肉强食。”
一着急一上火胡一梦倒确是忘了这茬,不过嘴长他身上自然是无论怎么说都能圆满,胡一梦:“弱肉强食你知道她个新来的可并不知情,这半道出家你让她找何人搭伙,但依我看你们这组战力很是一般,拼团吧,别的甭管,那两个和他们照顾的花花草草必须完整,否则考核失败直接淘汰,若哪个不长眼的若是弄死了我的这些花花草草,跟他没完。”
曾宏志:“唉,别处是人不如狗这直接是命比草贱啊。”
胡一梦:“这你还真别不服,随便哪株都可换一城,甚至一个皇朝,炼制神魄丹必备,以为我过来是找人啊,我这是保护我的投资免受侵害。”
曾宏志:“师尊,神魄丹是个啥玩意,我直连听都没听过。”
胡一梦:“别说你没听过我亦只有那古丹方的残卷,不过虽是残卷但材料都齐,炼着玩呗,真要是弄出来我试过再告诉你它有何用。”
曾宏志:“…不愧是师尊,全就是一只毒不死亦拍不扁的超级小强。”
成天对这些弟子说要做就要做一只毒不死亦拍不扁的小强曾宏志举一反三胡一梦又何来那气,非但不气反还倍感安慰,至少有些人是真听进去了,胡一梦:“这叫韧性,给,把这瓶淬体丹和这半瓶淬体丹分了,不是偏心,只是补偿,没意见了吧。”
曾宏志:“行,不够分又是我来发扬风格,我看您这就成天给我制造麻烦。”
胡一梦:“怨谁这事也怨不到我头上,最该怨的是你自个人缘太差,人品嘛,一言难尽。”
曾宏志:“不就是当初饿的慌偷烤了您只鸡嘛,难不成这点仇您还要记一辈子。”
胡一梦:“…我已经告诉你很多次了,那只不是鸡。”
曾宏志:“当我眼瞎呢,那不是鸡又能是什么!”
胡一梦:“鸡王又岂能是寻常鸡只能比,要不以后我啥也不说六十块下品灵石你照价赔偿。”
一块灵石都没有又何谈这六十,此事胡一梦之所以没追究不过是因为鸡虽是曾宏志在偷但鸡肉却是他自己一块尝鲜,就像是,诶,你家猫不见了,肉好吃不,是一个道理,差的不过是那亲密度,所以纵然曾宏志已为此扫了三天的茅房遇上拌嘴这依旧是胡一梦超重量级的杀手锏,只是往日没炫过这富今儿忍无可忍,许竞柔:“哗喔…你们可真会吃,六十块下品灵石一只的鸡,好吃不?”
胡一梦:“…要不一会你自个去那山谷里问问那些早已饿到两眼发红的蚊子你身上这血好喝不。”
许竞柔:“开不得玩笑,再贵那不也就是只鸡嘛,还好我备了不少的储备粮,金粉牛肉干谁要?”
如此虽是严重违规但这次考核许家的这对宝胡一梦对之原本便是志在必得,该管的即放任不管曾宏志等人又岂愿错过这填饱肚子的机会,且较之曾宏志这些个有为青年懒到直能冒出泡来的林雨画反叫人更难安心,胡一梦:“那个给我往死里练,若他能追上你们的脚步亦可全体通关,前提自然还是我的宝贝没事。”
曾宏志:“师尊,就刚才你还说要确保他二人毫发无损呢,这不前后矛盾嘛。”
胡一梦:“这便得你们自己去想办法了,世上从来就没那免费的午餐,若自觉无能为力仅凭牛肉干这一条我便能把你们全部淘汰,金粉牛肉干,尊老爱幼懂不。”
许竞柔:“不好意思的呐,我这人,只会啃老…但师尊您一点也不老,不过为确保您这身体无恙,给,张嘴。”
胡一梦:“咳,你这喂狗呢,记住你了。”
当师尊的能御风而遁而做弟子的则无论法宝、法器还是飞剑全被尽数没收,若仅凭身下两腿去追那不是尊师重教而是告诉那些竞争者我在这,别说追直就连喊都不敢,将数万人困在数百平方公里范围内偶遇虽是不易但其中可亦不乏寻迹觅踪的能人,何况几人这才刚分吃过牛肉干,所以即便是心有不甘许竞柔亦不愿丢初试便遭淘汰那脸,不过有些话就算她不说旁人亦有类似的感慨,曾宏志:“唉,无论如何能被师尊记住也不错,否则要在这参选的数万人里崭露头角直比登天还难,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这比的是什么。”
不过此事别说这些参加海选的人不清不楚直就连胡一梦亦是糊里糊涂,但归根究底亦不外乎个人能力及团队默契,即是全程皆有人藏于暗处打分胡一梦亦无需担心自己开的后门会成过期作废的临时餐票,且他并不认为淘汰那些人会真个滚蛋,毕竟这些基本都是万里挑一的好手,存在这基本自是因为林雨画等食之无味弃之不舍的笋干。
无论许竞柔的玄阴之体还是许竞锋的妙手回春似乎都欠缺些理论基础及实际依据而林雨画则纯就是块甩不掉的牛皮癣,退货容易售后难,再怎么说这些年宇元皇朝那边没来找二十四天的麻烦至于有一半原因是怕皇位继承人沦为人质被反将一军,今时虽不同往日但打完斋便不要和尚那种事胡一梦可干不出来,别的都能忍就是那小子沾得真就跟狗皮膏药一样让他忍无可忍,若单如狗皮膏药倒还罢了偏偏那货还是个一天打鱼十天晒网的主,所以这锅胡一梦甩得是称心又如意,来回林雨画欠缺最多的只是基础练习自是谁来都行,自由的空气原是如此香甜自得大口大口多来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