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会否因此取自个这小命其实胡一梦心里也没谱,但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唯唯诺诺可不对他的脾气,当然他亦隐约觉着池向南个万人屠此来绝不仅仅是为跟他招呼一声,这种人真要是动了杀心无论他胡一梦知道与否二哈都绝计难活,果不其然,池向南虽因此拳头握得噼啪作响最终还是硬生生将杀人的冲动忍了下来,即是万人屠又岂会如此随和,池向南:“…讨厌,书上说的果然都是骗人的,交个朋友怎么就这么难呢,拿酒来,再不给断你手脚撒心裂肺。”
既然知道赌对了胡一梦自更不会服这软,胡一梦:“那您不就试试呗,修为上小子我确是远不如您但若论偷奸耍滑,您还嫩了点,万人屠,我呸,二哈全盛时期怎么没见您去屠呢,根本就是个只会落井下石的老匹夫,且真要是对我动手也得看我家忧米答不答应,忧米,干他。”
忧米是谁池向南来之前自亦做过相关调查,所以正因为啥感觉没有闻声他才会回头,此时不溜又更待何时,无尽沸腾猝不及防火力全开就算分神大圆满摊上亦只能追赶而无能围堵,池向南:“妈的,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会打洞,这未免也太能跑了,下次遇上第一时间打断他这狗腿,跑,切,跑得了和尚你能跑得了庙。”
确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折腾了自己老半天推门便又遇上了熟面孔,而屋里的古战更还傻乎乎的站边上给人倒茶,这手眼通天的恶客更是全不拿自己当外人,池向南:“您就是胡先生吧,小古他爷爷和老头子我可有过命的交情,换好鞋过来喝茶吧。”
虽一脸皆写着你能把我咋滴但问题是胡一梦非但不能发作更不能故计重施,否则这老鬼原型毕竟屋里这一票怕是一个也活不了,胡一梦:“老人家好,古哥,端茶倒水这种事让忧米干,那家伙人呢?”
古战:“哦,在厨房里切水果,唉,这鬼地方天天打枪天天放炮,真是片刻清闲都不舍得给人留下。”
真要是切水果以忧米的速度这说话的功夫西瓜都能雕出花来,最后的保障居然成了逃兵胡一梦自也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胡一梦:“行吧,你先去陪他们玩游戏,老先生由我来招待,就你这…你爷爷的生死之交?”
古战:“对啊,向老先生世外高人,当年爷爷救他那会我就在边上,爷爷当时跟我说至少得扎七针但老先生仅一针便已生龙活虎,后来爷爷不幸得了肺癌向老先生闻讯感念当年的恩情亲自把我们爷孙接到了城里,供我上最好的学校给爷爷找最好的医生,结果原本只能再活半年的病硬生生添了整整十年,这不是过命的交情又能是什么。”
胡一梦:“呵呵,如此我必须替你们爷孙好好报答,向老先生,去吧古哥,人家此来可不是为了和你叙旧。”
古战:“行,那梦哥你受累。”
胡一梦:“应该的…请喝茶,向老先生,果然是人老能成精啊您,但能将古哥耍到一楞一楞并不值得我大惊小怪,忧米呢?”
池向南:“这还用得着问嘛,你有的魂技我亦不缺,而我的记忆风暴不但能影响人稍加改进亦能令忧米那记忆储备卡陷入混乱,区别只是时间长短而已,此时我在他眼里全就是那不能招惹的存在,此术世上除了你亦没谁能够例外,再也乱来老夫便让你试试死在亲朋好友手里是个什么滋味,然后,让他们恢复自由之身,是不是很带劲呢。”
胡一梦:“就为一坛灵酒?”
池向南:“不,这不是灵酒的问题而是老夫的原则,做人得有原则,否则和那些臭不要脸的阿猫阿狗又有何不同,所以酒不重要我的事更急,打开天窗说亮话,澳岛之行我要参加。”
人背起来真是什么怪事都能遇上,胡一梦:“咳咳…我没听错吧,您可是池家老祖,瑶池上下谁敢对您说那不字。”
池向南:“听好了,是我要参加,任何人都不能知道我的身份。”
胡一梦:“真要是这样您施展一下记忆风暴不就好了嘛。”
池向南:“滋,你这到底是聪明人还是笨蛋呢,老夫我姓池那些人大多也姓池,就这么点事,帮我便还是故交,不帮则纯是敌人。”
胡一梦:“那我要是耍着您玩呢?”
池向南:“你敢!”
胡一梦:“这不行那也不要澳岛还是您自个想办法去吧,自天上凭空掉下一个面狠心更毒的贼老头给您您会信。”
池向南:“信,干嘛不信,我可以是你找来的帮手啊,何况老夫的易容术还独步天下。”
胡一梦:“呵呵,您瞧我这阵容像是需要找外援的人嘛,屋里这些可仅是我大部队里的一小部分。”
应对之策胡一梦虽全无头绪但任由池向南牵着鼻子走却是万万不能,何况池向南能力虽不弱脑子却不大灵光,且这一向都是将主动权牢牢掌握遇上机会才更有翻盘的可能,奈何恶客虽因此成了管家却亦是到哪都甩不掉的尾巴,如此倒不是胡一梦缺那乘乱夺门的机会而是他跑了古战那些人只怕会傻笑着任人宰杀,可惜他这异常是即没瞒过天门派出的眼线更瞒不过原本就住对门的洪美仪,有时候某些人的帮忙可只会令人欲哭无泪,胡一梦:“刘叔,我真没事,您赶紧带人撤吧,惹不起。”
虽听出了话里的无奈亦瞧出了池向南的不凡之处但带着一票人将包间围了又岂能说散便散,且真要是散了日后又还有谁会拿天门当回事,刘文才:“美仪,你先回去,这的事我们能解决。”
胡一梦:“恭喜您,成功把事闹大了,原本挺简单的一个事居然硬生生被您给折腾成了恶意伤人事件,别乱来,记忆风暴的弱点您知道我也清楚,就眼下这距离我若拼死发动全力一击至少能拼个鱼死网破。”
池向南:“唉,你这聪明的脑瓜子确会不时短路,记忆风暴为的可只是照顾你的面子,收拾这些杂鱼老夫直都无需动刀。”
胡一梦:“呵呵,既然我们在您眼里皆是杂鱼还绕这圈子干嘛,直接冲天门下手岂不完美。”
池向南:“这火急火燎赶来很多事都还没想好,直连要不要来都还没想明白呢。”
胡一梦:“…您这是过来搞笑的吧,唉,终于知道老顽童长成啥样了,但为什么一定要找我麻烦,行事低调如我原本可是直如空气一般的存在。”
池向南:“这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总之他们敢挡我便敢杀,就是这么简单就是这般任性,无论你高不高兴乐不乐意都摆脱不了眼下这窘境,杀人株心才是至高境界。”
胡一梦:“果然还是来找我报仇的,算你狠,确是生不如死的煎熬,思来想去亦全没有咸鱼翻身的可能。”
池向南:“不会这就举手投降了吧。”
胡一梦:“那不然呢,您一个抬个手便能灭我们一群挣扎亦不过是徒增难堪,神兵天降那种事一向只会发生在梦里。”
在绝对实力的无情辗压下胡一梦纵志比天高亦不得不象现实低头,否则他在意的一切都将亲眼见证其飞灰烟灭全过程,别人不好说但池向南绝对是干完坏事再来和人讲道理,在缅南这种三不管地带有钱未必能任性拳头才是硬道理,而现实再一次证明该出手时不出手定会错失良机悔不当初,忧米:“凭他个抱剑童子也配,真是王八翻天要称鳖,跪。”
若搁往日这天花被硬生生开了个洞刘文才非去厨房找那菜刀不可,而此时与死神并肩的他只觉得今天的忧米格外硬气,相较之下忧米肩上的二哈则依旧是那只凡事爱搭不理的兔子,若忧米拥有的仍是之前那机甲分神大圆满的高手亦如蝼蚁,如今蒙猪能忽然回魂自与肩上的二哈息息相关,至于曲静柔如何将这不可能变成的可能此时胡一梦可全无心去了解内情,胡一梦:“忧米,他欺负我,你必须给我做主,在你失魂这半月我过的直都不是人该过的日子。”
忧米:“做什么主,这种翻转猪肚就是屎的渣子直接杀了便是。”
胡一梦:“不行,他没打算便宜我我又怎能不礼尚往来,何况比起十我更喜欢十一,一心一意。”
忧米:“滋,这事不太好办,已开启灵智的二哈只是得到魔龙的部分传承,以突袭加秘技将其强行镇压便已属不易,且你别忘了这货即有分神大圆满的修为更是能熟练使用记忆风暴那魂技的池家人,稍有差池这货都可能易客为主,失了二哈的庇佑我们立马便会由猎人再成猎物,这就个喜怒无常的纯疯子,若非他想在你身上找那突破的线索别说我们只怕瑶池那些人亦难逃一死,万人屠这万根本包不住枉死在他手上的冤魂,除非,抹魂。”
胡一梦:“抹魂,那岂不又多个拿头撞墙的白痴?”
忧米:“一个两个还忤那干嘛,想死随意而若想活,将这上下左右严防死守,放任何池家人进来一个也别想活。”
天门之人因此恨上胡一梦的只怕没到十成十亦有九成九,奈何这屋里没个惹得起除老实办事又能如何,不但严防死守更将门窗及破洞一类全用现成的材料封了个密不透风,动静闹这么大瑶池那边又岂会不派人探查,他们想活便得想方设法能挡一阵算一阵而受了感染的胡一梦亦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胡一梦:“要不还是直接点吧。”
忧米:“早干嘛去了,话即出口便得做好做实,否则你又以何服众,何况此人若真能为你所用,好处颇多,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难,你只需施展你那妇人之仁的生死鉴,到了该出手的时候二哈和我自不会含糊,机会只有一次,所以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