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谢司砚就搬到了颐园,但江晗很忙,毕竟快到姑姑的忌日,她除了工作,大部分时间都在庙里陪奶奶。
法事很简单,当天贺家人除了梁嘉因与贺闻野都到了。
江晗再度见到贺浔时,狠狠瞪了他一眼。
贺浔挑了下眉。
自己貌似没招惹她吧。
谁惹她了,气性这么大。
“你小子欺负小晗了?”贺老压着声音问。
“她那脾气,我如果欺负她,能饶得过我?”贺浔小时候逗过他,江晗追着他跑。
“毕竟喊你一声小叔,你对她好些。”
“我知道。”
老爷子叹息,“没一点做小叔的样子。”
“我只比她大三岁,您希望我怎么样?我已经表现得很老成了。”贺浔看了眼江晗,“她这性格,一般男人还真拿不住她。”
贺老一听这话,火都上来了,“你自己呢?”
“好意思说别人,你要是有本事,先去给我带个儿媳回来!你看看闻礼,多跟他学学。”
“如果您这么说,那我承认,我没本事。”
老爷子被他气得跳脚。
这逆子啊!
若非场合不对,非得骂他一顿才行。
法事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许老太太也是求心安。
之后,众人又去陵园祭扫。
松涛阵阵,凉意浸骨。
许老太太亲手将一束嘉兰百合搁在墓碑前,“令颐,妈妈又来看你了……”
瞧见墓碑上女儿的照片,老太太就禁不住红了眼。
贺老太太在旁,拍了拍她的肩,“无论怎么样,你都要保重身体,令颐这孩子最是孝顺,定然不愿看到你这样。”
“我懂。”
这段时间,她也是强撑着,每次都强迫自己多吃点饭。
若不然,身体早就垮了。
许老太太想留下多陪陪女儿,除了江蕴仪,让其他人都先走,大家知道她心里憋闷,并不想太多人围着她,也没多留。
贺闻礼要去公司,钟书宁则蹭了江晗的车回颐园。
她要回去拿点制香的东西。
“你跟闻礼什么时候回颐园住?”江晗状似无意地问起。
毕竟,她和钟书宁走得太近,
贺闻礼倒是很少去她那里,但钟书宁三不五时就爱到自己家。
家里的密码她也知道,很容易撞破她跟谢司砚的关系。
她要早做准备。
“就最近吧。”钟书宁不疑有他。
“你们在老宅住着,不是挺好的吗?何必搬回颐园。”
“老宅离公司远,他每天在路上都要耽误不少时间,而且我想买制香的原料,或者寄产品都不太方便。”那里毕竟是郊区。
“那倒也是。”
钟书宁聪明,江晗知道,再继续这个话题,她可能就会怀疑。
所以话锋一转,“上次闻礼送你的戒指呢?怎么没见你戴过。”
“太浮夸。”
江晗笑出声。
“主要是我平时制香,戴着也不方便,而且那个戒指不日常。”
江晗点头,“那确实。”
那钻石,像鸽子蛋那般大。
“姐,你最近有空吗?”钟书宁偏头看她。
“有事?”
“我想去买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