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婳:“.”后悔,想溜。
问仙门士兵:“.”
他神色复杂的看了虞婳一眼,又恭敬的行了礼,“见过太子妃,额这位叶公子可是您好友?”
“不知道不清楚不认识。”虞婳往侧挪了一步别过头去。
“啊?!”叶青天大受震撼的站起身,“不是,虞姑娘是我啊,奉天秘宝记得吧,你还救了我命。”
虞婳:“.我好像不知道有这回事。”看着被他吸引过来的目光,虞婳恨不得从这上面直接跳下去,这救命之恩,不要也罢。
叶青天大受打击的站在原地,像是天然石化的雕像。
“啊,这样没事吧,他看起来都要碎掉了。”夜苏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对虞婳悄声道。
虞婳面不改色的看向那日和他们对峙过的人,“我是来问进度的,你们的调查还没结束吗?”
“结束了结束了。”那人立即道:“是太子妃的人,我们已经连夜走完了流程,午时过后就放人,到时我们亲自护送他回府,向太子妃请罪。”
虞婳正要开口,忽的一道娇横的声音打断了她。
“哟,这不是刚刚入名册的太子妃嘛,怎么有闲心来问仙门耀武扬威啊。”
声音有些讨厌的熟悉,虞婳回头,一眼就认出了孙灵灵。
孙灵灵昂着头看着虞婳,相比于她,孙灵灵更像一只耀武扬威的孔雀。
麻烦。
虞婳脑海里第一时间蹦出来的就这两个字。
而且要在这麻烦变成缠人的麻烦前,解决掉她。
于是虞婳昵了她一眼,嗤笑道:“既然知道我在耀武扬威了,就不怕我炫耀到你头上?”她露出高傲轻蔑的神色看着她,“劝你不要自找麻烦。”
“呵,呵,真是开了眼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来头,什么出生,像你这样想麻雀变凤凰的人我见得多了,小心怕太高,摔下来砸断脖子!”虞婳的这副态势在孙灵灵眼里全然就是恃宠而骄,气得她头发都翘起来了。
虞婳从容的挑了挑眉头,“你知道得再多又有什么用呢,你又不是太子妃。如果你要就事论事的话,凤凰,嗯也只是神兽而已。”她笑眯眯的看着孙灵灵气急败坏的样子,有条不紊的反击,“瞧你这么着急,想来是心情不好,一直想得到的位置被人家轻而易举的抢了,是不太好受,可那又怎么办呢?”虞婳笑着微微眯眼看着她吐出两个字,“忍着。”
其实后面的话都是她猜的,她的心思才不会放到谁谁谁想要做太子妃的这件事情上。
但孙灵灵却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气得跳脚。
奇怪的是跳到一半就不跳了,眼里顿时蓄满泪水,要哭出来一般,“你怎么这般欺负人,我又没有恶意。”
虞婳环胸看着她,冷冷的笑了一声,不必回头就知道是谁来了。
“嗯?今日没有休息吗?”暮山景的声音从身到她耳边,熟悉的气息很快就裹挟了她。
虞婳耸了耸肩,似笑非笑道:“这不是在跟这位姑娘吵架嘛。”
“太子哥哥,”孙灵灵娇滴滴的喊了一声,“我只是想和太子妃说话而已,不是故意惹她生气的。”
暮山景扫了她一眼,悠悠道:“是不是太子妃太盛气压人,恃宠而骄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孙灵灵见状有戏,显出更是可怜的神情。
谁知暮山景话锋一转,顺势将虞婳往怀里一带,“可本太子就喜欢她恃宠而骄盛气凌人的样子。”
虞婳瞥了他一眼,装作没看见他发红的耳尖。
“既然是太子妃,就要有太子妃的样子,不是谁都能指着她骂的。”暮山景的语调冷下来,扫过孙灵灵僵硬的脸,“回去吧,首辅大人马上就要找你了。”
暮山景说着就带着虞婳往里面走,孙灵灵不甘心的又往前一步,“太”
她刚说完一个字,虞婳侧眸盯着她一眼,她顿时感到一阵寒意。
“寒天霜说得对,你该多把心思花在修行上,你已经有了很多人求之不得的东西,不要浪费。”虞婳淡淡的说完,不再理会她,随着暮山景走入了内殿。
直到来到方火鼎之前,周围没人了,虞婳才看向暮山景道:“你怎么来了。”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吧。”暮山景说着,手掌翻转间,那瓶棨出现在他手上,他盯着手上的东西,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才道:“我是来销毁这个的,眼下留着也只能引来诸多不必要的麻烦了。”
看得出他眼里的不甘心,虞婳轻轻叹了口气,“不必灰心,他们只要有动作,机会还是有很多的,这才刚刚开始。”
“嗯,我没有想放弃,只是觉得不甘心罢了。”他声音沉沉,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也不自觉的握成了拳。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不甘心的事情常有,别担心,以后我会陪着你,成功的机会会多很多。”虞婳说着看向前方的火鼎,“何况这次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不是吗?”
“也是。”暮山景轻笑了一声。
至少终于明白了,蝮蛇门能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背后到底是谁在纵容。
他顺势将虞婳的手握在掌心,侧头看向她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会陪着我,不许反悔,不许毁约。”
虞婳低笑一声,悠然道:“放心吧太子殿下,神明一言,可不止九鼎。”
二人一齐将那瓶棨丢入火炉中,同时升起阵法,只见瓶身外的封印裂开,瓶身啪的一声碎裂。
一瞬间火鼎中的火的颜色变成了灰色,腾起的火苗成为泛着微光的漆黑色。
灰色的火烧着,烧出个图有眼口的东西来。
它发出嘶哑难听的音调,仿若远古的叫人颤栗的低吟。
“又是你们.又是你们”
它来不及说更多,腾起的红色火焰霎时将将其吞噬殆尽,一切又恢复原样。
火焰倒映在虞婳的眼眸中,照不出明暗。
半晌,嗤笑出声,“原来是它的力量。”
暮山景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掩下眼中的担忧,故作平常的问道:“认识?”
“呵,”虞婳无所谓的转身,冷笑着,“手下败将而已,不必多在意,既然我能杀他第一次,就能杀他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