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一夜之间,原本规整美丽的机关城市好像遭受了炮火洗礼,到处变得坑坑洼洼。
空间的异常坍缩大肆光临了这座倒霉的城市。
一些高楼被空间坍缩了其中一角之后,难逃崩塌的命运。
好在齐月霜从拜苍教主那得到消息并不算太晚,夕漠宫及时行动,将这些意外损失降至了最低,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不过,这空间坍缩的异常也立刻吸引了城中许多人的注意。
在这种大家都急切地追逐着各种情报的时候。
万亦和颜汄则是坐在一家屋顶和一面墙不翼而飞的店家中准备今天的觅食。
“饺子你吃不吃?”万亦看着菜单问道。
“我都可以。”颜汄随意地回答。
“芹菜馅的如何?”
“都可以……为什么你语气这么奇怪?”颜汄顶着傻龙头套怪异地看了万亦一眼。
“那就吃玉米馅的吧。”
“刚刚不是芹菜吗?”
“上个和我吃芹菜馅饺子的人,嗯,有点一言难尽。”乌鸦头套的眼睛显得更加呆滞了。
颜汄表示莫名其妙:“随你,我都可以。”
最后端上来的是白菜馅的,虽然颜汄说自己随便,但是这么搞还是有种被玩弄的感觉。
玉米猪肉馅留给了万亦自己。
两个人不做什么掩饰,戴着如此显眼的头套在城里乱晃,同样引来了一些人的关注,但他俩除了打扮得很抽象以外,其他地方完全没有什么问题,再说他俩也什么都不知道,没什么可让人打探的。
就在万亦和颜汄安静吃饭的时候,餐馆突然走入一个人影。
“芹菜猪肉馅饺子,谢谢。”一个冷淡的声音响起。
老板应过声后,那个人便来到万亦身边,想在万亦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万亦一脚把椅子一勾,让对方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
色谱无语地看着旁边呆滞的乌鸦头。
“别坐我旁边,晦气。”万亦道。
于是色谱只能坐在了龙女仆先生的身边。
颜汄好奇地打量着色谱,傻龙头套充满智慧的眼睛贴得很近,色谱强装镇定没有对此做出什么太大的反应。
只是在那搞笑头套都快贴到脸上的时候,她伸手把头套一转。
“呜呜!”颜汄啥都看不见,手忙脚乱地到一旁去调整头套了。
“好久不见。”这一下子,色谱拘谨的状态也稍微放松,对万亦问好。
万亦道:“倒是不算什么惊喜,你又是跟着归一道的途径过来的?”
色谱点点头:“黄谱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关于‘大地’碎片的事情,直接就把她派过来了。我是今早刚到的,然后就听说了有一个乌鸦怪人跟着一个傻龙怪人。想了想这打扮估计也只有你了。”
“这个世界上奇奇怪怪的人这么多,你凭什么能仅凭传闻就指认到我身上?”这话说得万亦就不乐意了。
色谱沉默了一下,然后道:“所以确实是你啊?”
“欸,我说的不是这个。”
“奇怪的人是很多,但是据我所知分布这么广的人只有你一个了。”
“好吧,你来找我干什么?”万亦突然转入正题。
色谱也不含糊,道:“你在金圈是不是遇到‘我’了?”
万亦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她肯定也看到了自己在金圈黄金节的现场直播,然后如果乐谱能感应到那边的心谱,那作为基点的色谱肯定也能感应到。
“两个你呢,真热闹。”
“两个?”
“心谱和乐谱。”万亦一边说话,一边乌鸦头套的鸟喙啄着勺子上的饺子,顺便喝点汤,两边似乎是同时进行的。
如果不知道还好,但要是意识到这个人只是戴着头套玩角色扮演,那画面就变得有点诡异了起来。
“乐谱?!”色谱顿时有点紧张,正要说什么,她的芹菜馅饺子到了。
“我还是比较喜欢一开始闷声吃饺子的你。”万亦说着,从她那碗热乎的饺子里舀了一个走。
色谱两手不安地拨弄手中的勺子:“心谱……心谱跟乐谱走了吗?”
“没有,那孩子有自己的生活,拒绝了乐谱的邀请。”
色谱稍微松了口气。
“还不到能松口气的程度吧。”万亦又突然提醒了一句。
色谱小脸紧绷地看着万亦,似乎是脑内交流了一圈,她又意识到了什么:“难道,心谱又和你搭上关系了?”
乌鸦头套嘬着饺子,目光呆滞。
“你要保她?”
“这倒是没有,但她应该不想离开现有的生活,你可以自己试试找她谈谈。”万亦摆摆手。
但是色谱已经知道希望渺茫了。
如果是心谱的话,真的没法强迫。就算真要像当初暗算黄谱一样,那也必须要趁心谱懵懂,且局势混乱的时候。
但现在心谱已经觉醒了,色谱没有靠近的机会,人家真不愿意,也没有强迫的可能。
如果能得到眼前这个人的帮助,那机会依旧是有的。
不过,从刚刚的话语里面,色谱已经明白了万亦的态度。
又只能放弃一个化身了么……
色谱纠结地吃着芹菜馅的饺子,芹菜的味道和口感在口中扩散开来,她那张好看的小脸表情完全不见好转。
“你不喜欢芹菜的话早说嘛。”万亦笑道,意有所指。
色谱埋头快速吃着饺子。
“如果只是想要记忆的话,心谱记得不少,找她好好聊聊的话,她还挺好说话的。”师徒一场,万亦还是给了这个小东西一点合理的建议。
色谱沉默之后,轻轻点头。
“你自己的记忆有好转吗?”
“也有一点恢复的痕迹,但还是很模糊。”色谱讷讷地说道。
“那你认识‘唯一’吗?一个灾祸。”万亦闻言便问道。
色谱稍微愣了下,眼中露出思索的表情,然后道:“好像有,是不是一个红彤彤的人影,说话捏着一股腔调,觉得全世界都该是它的精神病。”
“对对对。”
完全符合。
“那我记得,在记忆片段里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能力刚发生特殊变化的时候,它就已经变成了一场大灾祸,用它的能力甚至吸收了几条深渊界线带,普通界线带更记不清有多少。引发了一场规模浩大的针对它的围剿,许多界线带意志都出手了。”
“这么厉害?”
万亦其实多少能猜到一点。
毕竟那东西,在金圈时候只是吸收了几条半瓦解的界线带,就变成了那副仿佛要逆天的样子,曾经要是真的够厉害,恐怕多少条界线带都不够它吸的。
“但最后还是被几乎消灭了,它是挺厉害的,但当时还有几个更厉害的人。不过这方面我记得不是很清了。不过,吸收的力量被打散过一次后,它依旧没死,苟活之后躲躲藏藏寻求恢复的机会。”
说到这里,色谱眉头一皱。
“……然后,它卷土重来的时候,时间间隔也是比较久了。当时我好像……”
她摇摇头:“不行,拼凑不起来。我当时应该在忙其他事情,就路过的时候顺手把要报仇的它塞进了以太海,让它被分解之后就没管了。当时对敌人我都喜欢这么做,印象实在不深。”
万亦已经用鸟喙把饺子嘬完了。
好吧,或许“唯一”曾经确实风光过,但正如乐谱所过,也不是真的什么很厉害的角色,相对而言呢。
倒也难怪“唯一”这么执着地想弄死谱家人。
话又说回来,万亦对于色谱口中当初比全盛时的“唯一”还要强的几个角色比较感兴趣。
让色谱多回忆一下之后,她才不确定地道:“他们当初和我关系都挺好的,不过我即使记不清了,但对他们的心情还是有点复杂。有两个名字我有点印象。”
“一个叫雷萨丁,一个叫伊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