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正好20岁了,行男女之事也没有什么不妥的。”
“轰!”
好直白的一句话,现场还这么多人在。
宋北悠瞬间小脸一红,僵在原地。
恨只恨脚底下没有一个洞,要不然她肯定钻进去。
知道龙婆向来直接,却不知道她能够直接成这样。
啊!救命啊!
贾不休跟听到什么笑话一样,不分场合地憋笑。
其他人有尴尬,但不多。
且还特别会装,根本不敢对上宋北悠的双眼,装作忙着望这望那。
贾老甚至还装作帮季安之检查他那顶仅剩的只有数十根的头发。
只有段尧,脸不红心不跳地对上宋北悠的眸子,“我随时有空。”
宋北悠想都没想,“我不解了。”
不就个赤血蛊嘛,过去这么多年都好好的,不解了。
啥玩意儿,解它还需要靠一个男人,还需要这么“不可描述”。
然而,她的话音一出,龙婆便连忙反驳她,“这可不行,不解不行。
赤血蛊这玩意虽说可以在人体内存活一辈子,但是它的活跃年限最多也就20至22个年头。
一旦过了这个年限,它会吸嗜人体的精气神来让自己继续存活。
到时候,你会渐渐被它榨干,不到25岁你就开始长皱纹、花白头发掉光牙齿。
你舍得让自己年纪轻轻地丑得要命?”
宋北悠闻言一个哆嗦,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龙婆,“真的假的?”
她咋觉得不太可信?
龙婆信誓旦旦,甚至向天发誓,“以我的性命做担保,千真万确。”
说完,严肃了起来,“悠,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这生日一过,20了,时间不等人啊!
我听古灵说你可爱漂亮了,若是有一天睡醒你一照镜子,妈呀,哪来的鬼呀,咋办呢?”
不得不说,龙婆贼拉会心理作用。
宋北悠心里少有的发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也是。
直骂明元这个老巫婆,后悔让她死得太轻松了。
没回话,只是默默将这事放在心里。
晃了晃神说,“先吃蛋糕吧。”
段尧则在宋北悠看不见的地方轻轻扯了扯唇瓣。
小姑娘心里动摇了。
她不是不想,他见过她的梳妆台,口红腮红眉笔样样齐全。
跟一般同龄的女子一样爱美,她只是害羞了。
此时的她在疯狂的纠结之中。
有趣!
虽说这事他显得有些趁人之危,可不得不说老天爷是懂得给他制造机会的。
不过这事不该女孩子家家主动的,必要时候他得热情一点。
在场的其他人听过了都记在心中,不表现在脸上。
宋北悠这么一说,当即热闹了起来。
“好嘞,吃蛋糕咯。”
心思各异中,一场提前了两天的生日宴就这么给结束。
宋北悠原本以为得在清水河待上个两三天的。
也做好了解蛊时痛不欲生的准备。
没想到被龙婆这么一搞,也不好意思留下来了。
总觉得别人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嬉笑。
于是,在这一场短暂的相聚之后,她提出要回京城。
贾不休见状,想着说好的,那就回,车钥匙就要从口袋中掏出来。
没想到在这一刻对上他亲爷爷的双眼,瞬间,到嘴的话给咽了回去,“好些天没见到我爷爷了,想和他叙下旧。
要不这样吧,我见三爷也要回京城,你搭一下他的顺风车。”
段尧自然乐意。
他已经走到宋北悠的跟前,“走吧。”
宋北悠“额”的一声,面露尬色,抬起头直对上他的双眼。
段尧可以看出她眼中突然涌起来的警告。
至于在警告什么不过是在告诫他不要趁人之危,不要以为自己有清水河一大票人的撑腰。
段尧心知肚明,可他想装,装作不知道。
目前的他只知道她一张小脸鼓鼓的,带着对他的怨气,很是可爱。
他将自己的姿态降到最低,用仅仅两个人能够听见的声音,“先走吧,心里有怨气走后我可以给你发泄。
要打要骂我都可以陪你。
他们都是看着你长大的人,一个个的年纪都不轻了,别让他们担心。”
最后这一句,着实是戳中了宋北悠的心。
这群老家伙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将看着段尧的目光收回,侧了侧身对着在场的所有人,“那我先回去了。
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好!
好!
好!”
所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宋北悠甚至还能听出他们这个回复里边带着催她赶紧走的语气。
也不知是不是她听错。
转身率先离开,段尧紧跟其后。
段尧今日是单独出行,没有带严立,所以回京城的路上就只有他们两人。
这会儿,上车大致有半个小时了吧,两人安静得可怕。
就跟不认识的一样。
宋北悠没睡,没玩手机,就这么目视着前方。
段尧开着车,时不时地瞄她几眼。
看不见她眸中的情绪,却能看得出她依旧纠结。
想了想,轻笑一声,“宋小姐,今日之事我也是刚才听龙婆说的才知情。
我段某人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一个实打实的正人君子。”
这事得说清楚,不要让宋北悠觉得他知情,特意从京城赶过来为了占她的便宜。
虽说他是真的对她有想法,但也不至于这么浑蛋。
就跟刚刚说的,不会趁人之危。
音落,见宋北悠没有答复,又说,“你不信吗?回到京城我可以将我名下的所有财产转移给你自证清白。”
说完,就已经见他一边开车一边捣鼓着蓝牙耳机。
他要打电话给严立,让他准备好所有的资料,毕竟他的资产不少。
宋北悠见状,无语的同时劝阻,“不是,我没有说不信。
你别乱来,”
她只是在凌乱。
当然这事哪个好人家的姑娘遇见了不凌乱的。
比被人下了春药还要难以启齿。
思及此,她缓缓侧头,看向段尧,“段总,问你一个问题。”
段尧目光清澈,看了她一眼又握紧方向盘。
宋北悠不想内耗自己的脾性在这一刻又卷土重来,直问段尧,“你介意一夜情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