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赶在黄金国混乱的消息传入土伯国以前,离开土伯国国境。
小尊公子看着面前郁郁葱葱的绿色国度,他知道,黄金国大乱的消息,会很快便传扬开来的了。
届时,他们想要安全脱离土伯国,只怕是要……!
一道阴霾,袭上了公子的眉心。
随着黄色沙浪一浪高过一浪地向着土伯国国境袭来,眼看着就要席卷到小尊公子和四号护卫的跟前来了,四号护卫忍不住两腿发软,早已经哆嗦成一团了。
洞穴之中,公子的异常举动,还有这龙卷风卷起来的漫漫黄沙,这……
四号护卫不敢往下想了,他暗自揣度,小尊公子一点知道了些什么。
至少是关于黄金国的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四号护卫看着哗啦啦山崩地裂而来的黄色沙海,想要逃离,却苦于迈不开腿,四肢无力,他暗道了一声“苦”,十分不情愿地闭上了眼睛了。
都到了这种时候,“死”就不是人力可以掌控的啦!
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啊……!无上荣光的大墟之神啊!请你大发慈悲,扭转乾坤,把你这万恶的龙卷风,掉个方向吧!得罪你的是那视金钱如粪土,拿黄金当白菜的黄金国度啊!与我辈大泽国视你如神灵的神之遗民,可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呢!您老人家就发发慈悲,千万不要用您这毁天灭地的龙卷风暴,将我大泽国那一望无际的水泽子民深爱的小尊公子,给埋在了这异国他乡啊!我大泽国至高无上的神啊!求求你,保佑我们吧!……”
四号护卫虽然被这来势汹汹的沙漠风暴给吓得两腿发软了,可他的心却明白得很,如此风暴,若不是大墟龙伯,五蛮世界里边,绝对不可能有第二个人有此神通了。
小尊公子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他不停地摩挲着手中那小手指甲盖般大小的水袋,望眼欲穿地死死盯着幻海沙暴,一动不动地伫立在黄金国与土伯国度国境线上,忍不住也唉声叹气了起来了。
如果这沙暴一旦过境,涌入了土伯国,势必会惊动土伯国那个整天就知道捣鼓泥沙的小尊公子啦!
那厮要是率领手下十八尊级护卫赶来,免不了要是一场恶战了……!
大泽国小尊公子急得面色苍白,豆子大地汗珠子一滴接着一滴地不停往下滴着,不一会便将他的金黄色衣襟完全给打湿了。
脖子被汗水浸湿的衣领子来回摩擦着,一股股烟熏火燎地刺痛感沿着脖颈,不时地只往他灵魂深处胡乱地横冲直撞着。
他咬紧牙关,腾出手来,将衣领处的金黄色纽扣解开了两个,这才稍微舒服了一些。
热浪裹夹着沙浪,你推我搡地呱啦啦飞快便横扫到了。
小尊公子默默地扎稳了脚跟,摆出来了一副势必要与这狂沙风暴斗争到底的姿态。
是的,如果十八个尊级护卫只剩下了这么一个,他无论如何是走不出那土伯国危机四伏的野蛮地界的啦!
他别无选择,只有死抗下去,务必要等到另外十七个尊级护卫的到来。
“这一号,也太不醒事了。这种时候,少带点黄金,保命要紧啊!”
他把水袋里边的水轻轻地挤出来了一滴,洒在了自己的双腿上面,想要把两条腿打湿,深插入这片沙土各半的异国土地,准备与这可恶的龙卷风暴做一回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正面交锋了。
然而,就当他把双腿打湿正要抬起双腿打入地下沙土层的档口,一声声刺耳而又熟悉的声音,就从对面伸手便可触摸到的,这一片昏天黑地不见天日的黄沙风暴里边传了出来了。
“风要回头了,弟兄们,身体前倾四十五度,打开水袋把脚下裤管打湿,准备迎接逆风。”
是一号护卫的声音,听得出来,他十分地淡定,正在从容不迫地指挥着大家伙,要与这沙尘暴做最后的一场决斗呢。
“不用理会,大家奋力一冲,就脱离苦海了。一号,我是公子,沙暴要回头了,趁它们往来交替的档口,你们快冲出来。”
小尊公子知道一号他们被黄沙风暴淹没了视线,不知道自己个都已经赶到了国境线上了,于是大声地叫喊着他们道。
“是公子,咱们到边境线了!大家加把劲,快马加鞭冲出去。”
一号大声了起来了。
随即是一阵整齐划一的长鞭山呼海啸了起来了。
滔天的黄沙风暴,头一扭,呼啦啦向大漠深处只扑了回去了。
一阵阵呱啦啦摧枯拉朽的刺耳声音渐渐远去,小尊公子的视线渐渐地也清晰了起来了。
在他的面前,一个急刹车,十七为尊级护卫灰头土脸地死死拽着十几辆满载着黄金的大车,垂头疝气地一个接一个地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全都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快起来!一号,咱们得在土伯国那些个豺狼虎豹赶到这里以前,离开这个地方。”
小尊公子见自己家护卫们一个个滴面黄肌瘦地,知道他们这两日就没一个好好休息的啦!
他暗自思良着,必须尽快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让大家好好休息整顿一番,才好接着赶路。
“啊……!沙尘暴杀回去了,杀回去了!哈哈哈哈,龙伯显灵了,龙伯显灵了。”
听到大家的说话声,四号护卫掐了自己一把,赶到还会痛,他睁开眼睛一看,不免就欣喜若狂地大声叫好了起来了。
“别吵!你是想把土伯国的那些个狂徒招惹过来吗?给我闭嘴,哪有什么龙伯啊?是这风色受到了土伯国国境线上的分车给逼退回去了。再不走,那些土国孽障就该赶到了。快起来,大家快起来,立即赶路,到了安全的地方,大家再休息整顿不迟。”
小尊公子脸色铁青,强忍着眼眶中呼之欲出的热泪,他一个劲地催促起大家来了。
对于每每都是以以当四的土伯国强盗,大泽国是没少见识过的啦!
大家见小尊公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催促着大家,于是便都挣扎着爬了起来,推车的推车,让开大道,呼呼啦啦地沿着土伯国国境线边上,觅着那条他们走惯了的半荒废古道,你推我拽地悄悄摸了过去了。
黄金国哭喊声渐渐远去,咯;龙卷风暴也渐渐地由蘑菇云变成了一条黄龙吸水的线条了。
就在大泽国小尊公子们前脚刚走,闯入了那一片熟悉而又茂密的丛林之中的时候,土伯国国境线上的官道上面,一个壮硕的苍色丝绸便装青年骑着一匹火一般地赤兔神骑,风驰电掣般地向土黄两国的界碑处飞奔而来了。
在他的身后,是十八左九右九一共十八匹铁骑紧紧跟随,一行人等快马加鞭,吆吆喝喝地飞奔着眨眼之间便抵达了目的了。
十八铁骑青一色的黑色便装,除了为首青年的赤色红毛马,其余黑衣人的铁骑都是一色的漆黑油亮。
好一帮子训练有素的彪悍马队,这等装扮,以己他们马背上面的英姿飒爽,无一不透露一股股威武霸气地王者风范。
“公子,这次龙卷没有留下来什么财宝。一丁点儿金子的影子都没有呢!好奇怪。”
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中年黑衣人下马查看了一下地面,又随手装模作样地凭空抓了一把,然后放到鼻孔处闻了闻,对那个赤兔神马背上的青年毕恭毕敬地说道。
也不知道他究竟抓了什么,尽然这么肯定。
也不知道她他说的财宝究竟是指的什么东西。
青年听了,也不作答。
只见他抬手在前额上面搭了个莲蓬,放眼看了看那已经几乎要消失了的龙卷风暴,邹起眉头略微思索了一会,一纵身便从马背上也跳了下来了。
其余十七人见了,也都纷纷跳下马来,手按腰间黑褐色弯刀刀柄,寸步不离地紧紧跟随着青年人。
“一号,再仔细查看一下,不可能什么也没有的呢!是不是有人先到了一步,把咱们的黄金给卷走了呢?”
那个苍黑色便装的青年丹凤眼动身色地扫了一眼地面深陷十来寸的马车车轱辘碾压过的痕迹,别有深意地对那个同样弯腰正在查看车辙印的黑衣人说道。
“公子,的确是有人刚从大漠深处来,看这车辙印,应该刚走不久。”
黑衣人拍了拍手,站起来答应苍黑色便装丹凤眼青年说道。
“好!好!好!上马,进入黄金城,看看再说。”
青年说着,早已经上马向黄金城飞驰而去了。
一行黑衣人也都纷纷上马,风驰电掣地向大漠深处飞奔而去了。
赤兔乌骓赛踢翻,铁骑烟尘迷人眼。
一行十九人,眨眼睛便已经飞驰出去了数十公里了,可是一路上除了漫漫雄关杀如铁以外,什么都没见到。
就连先前黄金国里边传来的喊杀声也无影无踪了无痕迹的了。
“奇怪!这一路上别说是黄金了,就连一丁点儿会发光的金沙都没有见到半粒。而且,这一路上也太安静了,安静得有些反常啊!公子,还要去黄金城吗?”
见苍黑色便装青年突然间地勒马止步不前了,一号黑衣人立即便驱马赶了上来了,小声道。
“是有古怪!这黄金国一直以来防咱们就跟防贼似的,今儿个这是咋啦?回!咱们去追那十几车辎重。”
苍黑色便装青年丹凤眼眉心一皱,一双大眼睛就快要挤成了斗鸡眼了,他怒不可喝地高声大叫了起来了。
其音如刀,追风撵月,摧枯拉朽地直扑土伯国边境线而来了。
“呼啦啦啦!”
一声脆响,大泽国小尊公子的运金车队后面尺余处,树叶零落藤条断枝如被数百把巨斧砍断一般,纷纷坠落,在破百不堪的古道上面密密匝匝地铺了一地。
“快走!”
小尊公子头也不回地催促起自己家的车队来了。
“哈哈哈哈!把黄金国国库都给搬空了,朋友,你也太绝了吧?最绝的是,竟然不留下买路钱。”
一阵催婚夺情绝命般地刺耳绝唱,在林间哗啦啦躁动不安在了四面八方,吓得大泽国一帮子人,一个个面如土色,心惊胆战浑身汗毛倒立了起来了。
“公子,不好了!那黑撒神追来了。”
四号护卫面容焦灼,失声痛哭流涕了起来了。
“哈哈哈哈!你们跑不掉的啦,老老实实把辎重留下,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吧!”
又一声刺耳惊魂语音狂风暴雨般穿林而来,落了一地的野果碧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