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鲁明说,乔紫和鲁莺儿有一块类似相同的胎记。
夏阳问道:“这两个人的胎记怎么个类似相同?”
鲁镇答道:“那日在乔紫父母的葬礼上,我偶然发现乔紫的腰部和臀部之间也有一块胎记——”
夏阳不以为然,说:“这个也寻常。很多人都有胎记,只不过是乔紫的胎记位置和鲁莺儿的碰巧了——”
“不不不。大人有所不知,”鲁明听到夏阳的话,焦急的插话说道:
“不仅仅是位置相同,而且形状似乎也相同。家父当时也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觉乔紫的胎记也是一个心形状的!”
心形状胎记。
少见。
同样的形状。
同样的位置。
这倒有点意思。
就不是巧合那么简单了。
夏阳问道:“那后来是否又仔细辨认过?是否确实是一个心形状的胎记?”
“唉——!”
鲁镇叹息了一声说:“我本想葬礼过后,和鲁明商量,找到乔紫把她领养回家。不料,等我们返回再找乔紫时,狱官朱泰已将其领回狱官府。一直十几年未寻到机会,再见到乔紫。”
夏阳心中纳闷,继续问道:“怎么会是这样?当时,你们就应该上狱官府辨认一下,这有何难?”
鲁明说:“鉴官大人有所不知。自前任鉴官走后,几十年来,狱官府和鲁格家族形同水火,表面看似平和,暗下非打即斗。如果我们贸然前去辨认,当时乔紫年幼,唯恐会遭毒手。所以,便按捺下辨认心迫——”
“刚才在街上,我见鲁老伯拦住乔紫,众人并不以为惊讶,似乎常有此事?”夏阳想到了刚才在街上的情景,便插话问道。
鲁明凄然一笑,说:“乔紫姑娘十八岁以前从未出过狱官府。只有在这两年,才偶尔出现在睢星牢城内,我父才有几次机会相见,也次数不多。”
夏阳看了一眼坐在侧椅上的鲁镇,问道:“那鲁老伯今天拦住乔紫,期间疯癫之态,莫非也是详装?”
鲁镇说:“那也是老朽不得而为之。担心倘若认真询问,唯恐给乔紫姑娘带来危险,才故作疯癫之状,掩盖我父子已经疑心大起。”
原来如此。
夏阳想起在街上时,自己用【快眼】看到白石那的神色。
似乎白石那知道些隐情。
自己本想继续追问。
他却被杀了。
想到此事,夏阳对鲁明说道:“现在,你和鲁申去把游浪族人白贞言——就是我白天称为黑官的那个人。把他给我请来!”
鲁明略有迟疑,马上应道:“遵!我马上和鲁申去!”
鲁明刚欲往外走,夏阳又把他叫住。
夏阳强调说:“我说的是‘请’!把他请来!”
鲁明没有迟疑,大声回答:“属下明白!把白贞言请来!”
回答后,鲁明快步向门外走去
夏阳转头向鲁镇问道:“鲁老伯对这个游浪族人白贞言的来历是否知晓?”
鲁镇微微沉吟,继而说道:“我曾听家父讲过,白贞言的祖父乃是曦帝的大解书——”
“何谓大解书?”
“大解书就是为曦帝的儿女,讲古说经之人。”
夏阳明白了,大概就类似古代的太师之类的人。
鲁镇接着说道:“因他对曦帝身边的一个侍女存有非分之想。因此获罪,被发配到牢城。后来,他与同来的一个女囚结为夫妻,生下了白贞言之父。再后来,就有了白贞言——”
夏阳问:“这个白贞言品行如何?你可知晓?”
“品行倒是未见不端。平日,他为游浪族人的婚丧嫁娶之事,写写画画,也可算是常有行善之举。老朽听说,狱官府曾经想聘他为书记官,被他推辞。他乃一介书生,倒也颇有些骨气。这一点,老朽倒是有些佩服。”
夏阳赞同的说:“确实如此。我白天在此断案时,也见此人颇有一些胆气。”
“莫非,鉴官大人,也想用——”鲁镇欲言又止,试探的问道。
“再说,再说。”
鲁镇见夏阳不想回答。
当然不敢再问。
两人不再言语。
夏阳沉思。
鲁镇见状。
更不敢打扰。
“报鉴官大人!白贞言在门外等候大人召见!”鲁明走进来,大声说道。
“请他进来!”
“见过鉴官大人!”白贞言走进来躬身行礼。
黑脸。浓眉大眼。
倒有几分像那个包青天。
不过,就是眉间没有月牙。
夏阳说道:“你坐下说话。”
白贞言坐下,抬头看着夏阳。
夏阳问:“对白石那的后事处理,你们可还满意?”
白贞言闻言起身,双眼噙泪,声音略有哽咽:“谢鉴官大人关怀!我等皆感佩大人恩德!今后,大人对我等若有调遣,我等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夏阳冲着白贞言摆摆手:“你坐下说话。”
“谢大人!”白贞言坐下。
夏阳看着白贞言,接着说道:“赴汤蹈火,大可不必。自有鉴官刑队担此重任。现在本官倒有一事,想让你办!”
白贞言肃然站起,抱拳行礼:“谨听大人吩咐!”
“这个饭庄,已改为鉴官府。”
“小人明白。”
夏阳说:“本官明天下午二时,在饭、在此鉴官府门前,比武招聘刑队队员,你可就此事为本官撰写一告示,鼓励民众踊跃参加。可否?”
“白贞言领命!”白贞言毫不迟疑地答道。
夏阳又对鲁镇说:“你可领白贞言去后堂书写出来。本官审阅后,今晚便可张扬出去!”
鲁镇起身:“谨遵大人之命!”
说罢,便示意白贞言和他去后堂。
白贞言站立未动。
不知为何。
夏阳刚欲张口说话,白贞言说道:“小人现已有腹稿,可否先念之,叙述与大人。以免大人过劳审看。”
这个白贞言看来有两把刷子。
刷毛挺长。
夏阳一笑,说:“如此甚好。你且念来——”
白贞言清了清嗓子,大声念道:
“鉴官告牢城全体民众:奉承曦帝之命,公开比武选纳鉴官刑队人员。凡城内品行端正,身怀奇功异能者,皆可参与此仪式。通过比武择选优秀者入职鉴官刑队。特此布告!”
“不错!大体可行!不过,”夏阳略略沉思,说道:“有两处要稍加改动——”
“大人请讲!”白贞言洗耳恭听,并不惊讶。
夏阳郑重说道:“把牢城改为——全城。”
众人皆有些发愣,随后又都是喜上眉梢。
牢城——全城。
虽然是一字之改,却感觉其含义深刻。
“小人遵照!”白贞言大声回答,接着问道:“要做改动的另一处,还请大人示下!”
夏阳并没有直接回答白贞言的问话,他转头对鲁明问道:“我们、我们这个鉴官府内,还有多少房间可供刑队队员入住?”
鲁明不加思索,回答干净利索:“还有十八间可供刑队作为寝房,每个房间可以入住两人。”
“好!”夏阳又对白贞言说,“在布告中你须加上——选拔男女队员各18名!”
“还是鉴官大人考虑周全!小人书写时,遵命添加!”白贞言说这话时,脸上露出敬佩神色。
“你们先去后堂书写,再拿给我看。”
“遵!”
鲁镇领着白贞言向后堂走去。
夏阳对鲁明说道:“你兄弟四人,是否也想参加明天的比武?”
鲁明单手抚胸,躬身说:“大人有令,我兄弟四人定当踊跃参加!”
夏阳摇摇头,说道:“你兄弟四人不可参加!”
听到夏阳此话。
鲁明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