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河絮不死心,“我有一些事想找你打听一下。” 主角攻有事找他打听,闭着眼睛也知道是主角受的事。 闻词停下来,沈河絮以为他愿意和自己交流,没想到闻词快速换了个方向离开了。 沈河絮不知道闻词怎么避自己跟避瘟疫一样,心里不快越发多了,快步追上闻词,知道他不愿意和自己谈,换了一种别的方法,“你和我谈谈,条件随便你开。” 闻词几乎气笑了,这沈河絮和闻声还真是合适,开口就是一句和我谈谈。 “你要是想问闻声的事,不要问我,我不知道,我也不认识。”闻词按下电梯按键。 “你怎么会不知道不认识?”沈河絮低声说,“这世界上恐怕没有任何人比你清楚闻声的事儿了吧。” “闻声本人不是人?”闻词懒得看沈河絮一眼,目光落在一旁放着的盆栽上。 “我联系不上他,今天碰巧遇见了你。”旁边来了人,沈河絮怕自己被人认出来,往旁边站了站,压低了嗓音道。 闻词发现他的小动作,后退几步,装作一脸惊讶的样子看着沈河絮,“哎,你这人看着好眼熟,好像演那个什么什么……姓沈来着的……” 周围站着的人瞬间看过来。 沈河絮万万没想到闻词突然来这么一招,再加上周围人越来越多,他立刻低下头,生怕自己被认出来,遮住自己的脸后飞快离开了。 闻词冷笑一声,随着电梯门打开走了进去。 电梯里人太多,非常闷热,才下了一层楼,闻词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他按揉了一会儿太阳穴,发现没什么用之后,收回手,抿紧了唇,在电梯门打开后快速走出电梯,决定去药店买个止疼药。 没想到还没走几步,就被一只手拦住了。 “我是真心想和你谈谈。”之前离开的沈河絮把卫衣帽子也戴上了,包裹那么多,闻词差点没认出来他。 沈河絮低声道:“我想了解一下闻声这个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闻声对我而言,好像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闻词没说话。 他知道这种感觉,是主角光环带来的。 哪怕沈河絮不认识闻声,也会被冥冥之中的那种感觉牵引着想要认识闻声,甚至会一眼就无法自拔地爱上闻声。 “还有,你好像很讨厌我。”沈河絮摘下口罩,露出那张俊美的脸,不解道:“我有做什么让你讨厌的事吗?还是你看多了我的黑料,所以讨厌我?那些黑料都是假的,只是有心人故意抹黑我而已。如果你是因为刚刚我撞你,我已经对你道歉了,你还生我气?” “你想多了,我没生你气。”闻词淡声道,看了一眼手表,“我还有事,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闻词。”见他又要走,沈河絮伸手拉住他的手腕。 这个触碰让闻词大脑警铃疯狂振动,反手甩开沈河絮的手,在他再次想抓来时,抓住他的手臂,想来个过肩摔。 但他没力气,过肩摔做不出来,拉着沈河絮的手臂僵在了那里,动作十分暧昧。 沈河絮看着闻词的手,“你这是故意的吗?” 闻词脸色彻底黑了下去,甩开沈河絮,沉声道:“沈河絮,我再说一遍,我不认识什么闻声,你好奇,你可以去找本人问。你这种大明星想要找到他,不是什么难事。” 充满抵触的口吻与不耐厌恶的情绪让沈河絮皱起眉头,心里有一种无名的怒火滋生。 闻词怎么会那么讨厌他?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闻词连他靠近都要避之不及? 还有什么不认识闻声,怎么可能。 沈河絮觉得闻词在说谎。 说谎说到这个地步,很令人不爽,以至于沈河絮忍不住讥讽道:“闻词,你霸占别人的人生这么多年,还想装作不认识他?你想的倒是天真。闻声这两个字,哪怕是刻在你骨子里,你也不能不认识。”第23章 晕倒 说完后,沈河絮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着急之下说出来的话有多难听,瞬间后悔了。 他想解释一下,在对上闻词平静毫无波澜的眼眸时,嗓子里像是卡了什么东西,一个字也说不出。 那么淡然冷静的目光,像是已经习惯了他说的那些话,所以不会有反应。 心里在这一刻有一种心疼的感觉快速划过,很快又被什么覆灭,沈河絮别扭无比。 “你是不是有病?”闻词看沈河絮眼神像是在看白痴,“上赶着找骂找打?你以为你讥讽我就有用了?” 闻词觉得自己之前说错了,这沈河絮也不正常了。 小说里他虽然渣,但可没这这么神经病。 沈河絮哑口无言,半天才脸色难看道:“刚刚说得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抱歉,我不是故意说的。”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再追着我几百年我能告诉你的还是这句话。”闻词转身,背对着他,语气冰冷道:“不要再跟着我,否则我不知道会做出来什么事来。” 沈河絮抬起的脚重新放下,看着闻词离去的背影,想到之前查到的闻词资料。 擅长打架,而且脾气有些暴躁,逼急了说不定真的会做出来什么意想不到的事。 沈河絮没有再过去,抿唇把手中前不久买的退烧药放回口袋里。 还想着借机问一些闻声的事,没想到到最后说出来了那么过分的话。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对于闻声,他有一种特别想要了解知道的渴求感,对于闻词,他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讨厌。 那种讨厌来自于他内心,不是他真正想要去讨厌的。 * 闻词把菜放进出租车里,越想沈河絮那些话越气,忍不住低声骂了句。 要不是发烧没力气,他一定把沈河絮这个王八羔子打的爹娘都认不出。 司机以为他在骂自己,扭头瞪着闻词。 闻词立刻笑了笑,解释道:“不是骂您,是骂我路上碰到的一个傻逼。” 司机这才放下心,收回目光,问他去哪里。 闻词本来想回家,坐上车系好安全带的那一刻眼前突然一黑,几秒后才缓过来。 他在后视镜里看到了自己苍白接近透明的脸,吓了一大跳,瞬间改了注意,对司机说:“麻烦师傅您去最近的诊所,谢谢。” 车子缓缓开动,司机开着开着,突然“啧”了一声,加快了速度。 “怎么了?”闻词疑惑。 “后面有个豪车,一直跟着我后面,我怂。”司机说,“这要是一不小心碰到了或者是干嘛了,我全部家产都没了,可不得跑快点吗?” 闻词见过豪车在前面害怕的,没见过在后面跟着还怕的,不禁笑了笑,往后看了眼。 一辆黑色的豪车,少说也要五百多万,看着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闻词闭上眼睛,大脑疼得厉害。 各种混乱的记忆哪怕在他大脑疼痛,想要休息时,也一刻不停的在他脑海里乱飘。 闻词忍不住皱起眉头,脸色特别难看。 “到了。”十分钟后,司机将车子停在路边。 闻词用手机扫码支付,下车的时候,提菜的力气都快没了。 他余光看见出租车离开后,那辆黑色的车也停下了。 闻词想着可能是住附近的人,没再多看,提着菜进了诊所。 里面孩子挺多,闻词一进去就听见了各种不停地哭闹声,顿时头都要炸了。 他想转身换个诊所,但头晕的实在太难受了,打消换诊所的想法,坐在一旁椅子上闭眼等待着。 好在小孩子很快不哭了,周围安静了下来,医生看完手上的患者过来问他怎么回事。 闻词睁眼,无力道:“头疼,发烧了。” 医生给他量了下温度,无奈皱眉:“都快四十度了,刚发烧的时候怎么没过来看看,要是来了,也不至于这么严重。” “吃了药,以为退烧了。”闻词自己也很无奈,“没想到又发烧了。” 医生又问了一些其他问题,去配药了。 护士扎针的时候,闻词身体温度太高,热的他一点感觉都没,等到回过神来时,已经扎好针了。 冰冷的液体流淌进血管,有些凉,但身体滚烫的温度很快让他忽略了那种凉。 闻词很庆幸周围的小孩子都很安静,没有哭闹,他闭上眼,用另一只手撑着脸,缓缓地睡着了。 医生正在写病历,忽然感觉周围一静,抬头看到诊所里大部分人都直勾勾盯着门口,扭头一看,就见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快速走进来,坐在刚来的患者身边。 对方五官深邃,神色淡然,属于那种一眼就让人挪不开目光的好看,浑身气息矜贵冷冽,带着种无法令人忽略的强烈压迫感。 医生感觉自己仿佛已经不在诊所里,而是在什么危险之地,满心忐忑,刚想过去询问对方是不是生病了,门口进来的人立刻解释了下:不是看病,是来看人。 池观厌看着身边的男人,他皱着眉,脸色烧红,嘴唇白的一点血色都没,身体有些许轻微地抖动,看着就像是受伤的猫儿一样,即使睡着了也不安稳。 池观厌脱下西装外套,小心翼翼地盖在他身上。 男人眼皮子动了动,想要睁开眼睛,但长睫颤动了许久,还是没有睁开。 池观厌托着闻词的脸,将他的手拿开,让他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继续睡着。 随后他目光近乎贪婪地看着闻词的脸,好几次都抬手想要去触碰那张白净的脸,最终都按捺克制住了。 药已经打完了一瓶,池观厌看了一眼下属,下属立刻叫了医生换药。 “你是病人家属吗?”换完药,医生想到什么,小声问了句。 池观厌看向医生,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对上那样冷冽的目光,医生莫名背脊僵硬,开药后说:“病人高烧,估计最近几天会反复发烧,要注意保暖,不要碰冷水。还有,不能吃辛辣的东西,这是药,一天三次,每种一次一粒。” 池观厌接过药,目光落在医生手上拿着的笔,“麻烦借用一下笔。” 医生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反射性就把笔递了出去。 池观厌接过,在药盒上写下注意事项,随后把笔递给医生,“总共费用多少?” “所有一起三百。”医生瞥了眼盒子上的字迹,心里赞叹一声说。 旁边的下属立刻拿出银行卡想刷卡,反应过来,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收起银行卡,用手机扫码付了钱。 旁边有小孩子睡醒了,抓着大人的手吵着要走,声音很大,池观厌偏头看了对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