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
霍楚换上精神病院服,然后简单添了点妆,随即听导演讲戏。
这场戏很简单,无非就是扮演年轻的精神病患者。躺在床上梦见了某个诡异的溶洞,然后醒来跟主治医师交谈。
本来导演见到霍楚,这个模样,瞪着群头然后直摇头……
“你找的啥玩意儿?”
“我要的是那种相貌平平,看起来有些癫的,这家伙闹呢!”
“办个事都办不好!”
见到女群头被骂得狗血淋漓,霍楚挡在她的身前:“导演,我可以演的。”
“你可以个屁,你可以!压根你就不适合这个戏!”
“我有经验。”
“呵呵,怎么,你从精神病院里出来的还是怎样?”
导演骂了几句,又抽了根烟。然后到旁边喝了口水冷静下来。
看着霍楚这模样,他是越看越气。
他妈的长那么帅,不去当个前景,演什么精神病瞎掺和!
精神病。
“?”等等,导演刚骂出口。
似乎就悟到了什么。难道这家伙真他娘是个神经病不成?
“你试试。”
“好嘞!”霍楚躺在病床上,伴随着打板声的响起。
他整个人翻着白眼,就疯狂抽搐,然后嘴里吐出刚刚含在嘴里的白沫……
“小李?感觉如何?这一次的幻觉有什么新的变化?”医师坐在凳子上,十分和蔼地问道。
“还是同样的环境,我干着相同的事情。只不过这一次那老家伙当着我的面前,还十分残忍地杀害了一个人。”
“嗯嗯。”主治医师一边点头一边用手指在平板上敲打着记录。
霍楚思索了一会儿,有些犹豫地问道:“这不同的幻觉代表着什么呢,对于心理而言,蕴含什么样的意义呢?”
“你不需要关心这些,你只需要知道既然是幻觉,那么就是假的。你已经摆脱了幻觉感知综合障碍,可千万不能再陷进去了。记得按时吃药……”
“咔!”
“啪啪啪!”导演站起身来鼓掌,眼神微亮,这是对霍楚的认可!
这家伙还挺有本事哈?这神态,动作,搞得跟真的精神病似的!
“哥们儿,你这演技当真不错啊。”
“刚刚是我胡说八道,没想到兄弟你竟然块演精神病的奇才!”
这场戏拍得导演很开心。觉得这叫霍楚的,演精神病真是有两把刷子!这群头也跟着高兴,没想到一时挖中宝!
“还行吧?”霍楚回头看着群头。
她微微一笑:“得劲!”
于是。
这场戏霍楚就拿了288块钱,也算是凑了个吉利的数字……
……
2004年1月21日。
整座京城,雪花纷飞,抹上一层柔白色的外衣。
距离除夕还有五个小时。
猴年。
霍楚过年的时候,喜欢煮两包方便面,配上两瓶酒,然后呆在屋里看着电视机里的春晚。
听着电视机里声音,靠在沙发的边上,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他没有回家。但是沈滕回去了,所以整个工作室就剩下他。
不过。
还好刘忆菲回了京城。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还有墨空之上点缀着的绚丽的烟火。四合院的门口被敲响了……
走进来的是茜茜,此时她穿着米白色的连体针织裙,腿上套着肉丝,还有双有些厚重的棕色皮靴。
看着这窈窕的曲线,还有蜜蜂般的腰肢,以及流畅优美的胯部线条……
“砰砰!”霍楚的心重重跳了两下。
“楚哥,放鞭炮不?”
见到茜茜跟自己约放鞭炮。霍楚欣然同意:“妥!”
走出门外,冷冽的空气钻入两人鼻腔。见到她擤着鼻涕,脸蛋红扑扑的,霍楚摘下自己的围脖,给她披了上去。
“谢谢……”刘忆菲有些感动。
不过,霍楚刚开始还以为姑娘放不了那种太劲的。就准备了几颗“火树银花”和“仙女棒”,生怕姑娘不敢放。
直到他看见刘忆菲默默掏出:二脚踢、麻雷子、大地红还有几根管儿贼粗的。霍楚彻底傻眼!
这阵仗,跟特么炸碉堡似的……
敢情这是全副武装,有bear来啊!
“咻——”
“嘣——”
逐渐,空气中弥漫起刺鼻的硫磺味。炮响时,霍楚就赶紧捂着耳朵……
这玩意真特么的响。震到他耳膜现在都“嗡嗡”的。
刘忆菲,真是“亦高人胆大”。
一个接一个,放得真是起了劲!
“有点冷。”霍楚找了个借口:“要不跟我回屋里看春晚吧?”
“啊?哦。”刘忆菲显然没过瘾。
……
电视是等离子的。
这还是霍楚前几天有闲钱的时候,新添置的。
“恭喜你发财,恭喜你精彩……”
听着电视机里的声音,还有屋里火炉的丝丝暖意,再加上旁边天仙陪伴。
霍楚醉了……
见到姑娘陪自己在这里过年三十,又有些饿了。就去外边巷子里买了些炸串、烧烤之类的回来吃。
“你在剧组里怎么样?”霍楚啃着羊肉串,嘴角流油。
刘忆菲抓起一串掌中宝,努着嘴巴:“其实还好啦,就是我演技不太行。不过我不算最差的,我们剧组有个叫胡哥的,被导演骂的才是惨咧!
“听说他之前是演舞台剧的,我跟他有场戏。胡哥傻不愣登地乱跑,根本不知道这是在拍电视剧……”
“是嘛?”霍楚开了瓶啤酒,刚想给她倒上。
但想了想,姑娘才17……
“你咋不给我喝?”刘忆菲气嘟嘟。
霍楚摇头:“等你明年长大了再喝,不然阿姨该说我了。”
“好吧!”
“阿姨知道你过来不?”
“她在美利坚。”刘忆菲叹了口气。
“怪不得……”霍楚喃道。
姑娘本身就是在那边读的书。刘母去那边倒也正常。
“所以?”刘忆菲指了指木桌上,清澈的橙黄色液体。
她神情中的意思很明显。
趁我妈不在,偷偷喝点没问题吧?
“……”
没办法。霍楚给她倒了点,吩咐她不能喝太多。
可是刘忆菲抿了嘴,就蹙起眉头。把酒杯放下不愿意再喝。
“好难喝啊,苦苦的!”
“原来你没喝过酒么?”霍楚想想,姑娘上学的时候就挺安分一个人。别的姑娘周末都去酒吧夜店……
但她没有,而是找自己补习功课。
刘忆菲摇头:“我妈不允许我喝。”
将近零点的时候。霍楚给姑娘封了个红包。然后联系她的助理,送刘忆菲回到家中……
给家里打了通电话。
霍楚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烟火。
“啪——”
心里,满是姑娘美得倒转乾坤、惊心动魄的笑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