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从侧面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带着头盔。骑着摩托车老远的就过來了。胸前还帮着一个被子。鼓鼓的。大晚上我也看不清。不过我知道。肯定是麻雀绕别的路绕过來了。车子快到我边上的时候。麻雀大吼了一声“上车。。”吼完的时候。车子已经倒了我边上。只有减速。连停车都沒有。我看准了时机。猛的往前跨了一步。纵身一跃。一下就做到了车上。由于惯性。沒坐稳。心里咯噔一声。右手使劲一拉麻雀的后面衣服。紧跟着麻雀伸手回手又使劲拽了我的胳膊一把。基本再同一时间。听见了后面人群里面一声大吼“刘老汉。不好了。他有同伙。打伤了咱们两个人。把孩子抢走了。”
这话刚一落。我已经再车上坐稳了。车子还沒前行几米呢。就听见了“嘣”的一声枪响。紧跟着“嗡”的一声。摩托车一下就冲了出去“抓住他们。。”后面的村民吼了起來。又是“嘣”的一声。我心里长出了一口气。
我坐在摩托车的后面。紧紧的抓住了麻雀的身体。车速飞快。几分钟。就消失在了夜色中。麻雀骑车带着我一路狂奔。持续的奔行了一个多小时。已经出了村子。上了宽阔的马路大道。又是一阵猛骑。骑了半个多小时。周围全是荒地。荒芜一人。麻雀这才把摩托车骑进了荒地。荒地里面什么都有。还有许多小坟地。麻雀吧车子停到了一块坟地边上。然后下了车。我四处看了看。大晚上的。这里阴森森的感觉。麻雀坐在地上。长喘着粗气。拿刀子把自己身上的绳子划开。把一个孩子抱了起來“你看看。观音坠什么都在。”
我仔细一看。是博雨傲。这厮居然睡着了。还睡的挺香。欣喜万分。一把就把博雨傲给抱了起來“乖。乖。”我挺开心的。伸手摸了摸博雨傲的小脸蛋。顿时之间我就诧异了。博雨傲脸上怎么还有血迹。再仔细一看自己的双手“妈呀。怎么这么多血。”我这才看见自己满手全是血迹。我先是看了看博雨傲。发现这孩子还有呼吸。睡觉睡得很香。这才又看了看自己。仔细的盯着自己正看呢。听见了一边麻雀的声音“行了。别看了。是我身上的。來。帮个忙。把孩子放在地上。裹好被子。我被那刘老汉打了一枪。”
麻雀这一说。吓了我一跳“真的假的。打哪儿了。”说完我连忙走到了麻雀的边上。轻轻的博雨傲放下。这才看见麻雀的胳膊上有明显的血迹。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我上车。他伸手抓我。然后枪声响了起來。也就是说。如果他不伸手拉我那一下。那这一枪就打到我身上了。
看着麻雀。就沉默了。心里感慨万千。非常的感激。思考了好一会儿“谢谢了。”
麻雀笑了笑“沒什么好谢的。我也不是白帮你的。做什么事情都是有风险的。计划赶不上变化。沒事。來。我摩托车后面有纸钱。给这坟头全烧了。另外。把你的折叠刀给我用用。我这把好久不用。都不快了。”
我点了点头。把折叠刀递给了麻雀。麻雀吧自己的衣服脱了。光着膀子。健硕的身材。前面全是刀疤。后面全是纹身。胳膊上也是纹身。我看见麻雀上胳膊肌肉处。有一处血肉模糊。我看着都有些害怕。从麻雀的摩托车里面拿出來了纸钱。后面有好多。拿出來了看着麻雀“然后呢。”
“然后这里。”麻雀伸手指了指“给我挖开。”
我“哦”了一声。到了坟墓前面。这是一个沒有墓碑的墓。一看就知道是临时现埋的。估计连棺材都沒有“真挖啊。这不是掘坟吗。”
“让你干嘛就干嘛。你早听我的。就沒这么多事了。”
我沒说话。伸手开始挖。地上的土还是很松软的。挖了一会儿。我感觉下面好像有东西。我很震惊的看着麻雀。又看了看这个墓。
“挖。”麻雀继续伸手“把那个箱子拿出來。然后把纸钱放到里面。给我点着了。烧着。”
我按着麻雀的吩咐。把那个箱子拿了起來。小臂长短。两个手掌高低的一个小铁箱子。是有密码的。把箱子放到一边。又把那些纸钱扔了进去。麻雀递给我打火机“点着。”
我点了点头。把这些纸钱点着了。火缓缓的烧了起來。看着这个墓碑。我知道这里面躺着的人一定跟麻雀有关系。又转头看了眼麻雀。箱子已经打开了。分两层。上面一层有绷带。有酒精。一些简单的包扎伤口用的东西。下面还有一层。是什么。还不知道。我很震惊的看着麻雀。他怎么把这些东西放到这里了。
麻雀好像看出來了我的疑惑。先把折叠刀打开。然后从火上开始烤“我自残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來这里自残的。自残完了。不压抑了。自己给自己包扎好。然后离开。所以这里有这些东西。也是正常的。看箱子挺新。土挺松软挺好挖吧。那是因为我经常來的原因”
一边说。麻雀一边拷着刀。接着纸钱烧起來的火。烤了一会儿。麻雀吧刀递给我“帮我烤会。我消消毒。”说完。把自己的衣服从地上捡了起來。咬在了嘴里。借着火光。我看了眼麻雀背后的纹身。紧跟着。我一个沒抓稳。差点吧手上的折叠刀掉下去。我惊愕了。麻雀的后背。竟然纹。纹了一个关公。。。这关公纹的栩栩如生。这手法绝了。这个一个后背。借着这微弱的火光下。看起來。更加的威武。我身边的很多人都有纹身。包括我自己也有。只是我从來沒有见过纹身能纹到如此境界的。能弄出來这手艺的人。一定也不是普通人。
麻雀咬着衣服。简单的消了消毒。眉头紧皱。之后。冲着我伸手指了指。那意思是让我给他翘子弹。我看着他的伤口我就压抑。我还给他扣子弹。我连忙摇了摇头“大哥。这事电视上我见过。真让我干。我干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