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呲牙咧嘴的张惠光,教务主任表现得很镇静,丝毫不慌乱。
“你能伤着哪儿,”教务主任淡然道,“难道还能伤着命根子……之前早见过你满身是血的样子了,那样都没事儿,这点小伤当然也不会有事儿了……”
“主任啊,我就是伤着命根子了……快带我去医院吧,求求你了主任,要不这辈子我就废了……主任啊……”张惠光哭泣道。
“什么,真伤着命根子了?太好了……不!你看我这张嘴,真欠打……真是太糟了!”教务主任道,“不过你先别哭,先要冷静,悲伤的情绪不利于伤口愈合……我先问你,刚才小疯妮说的都属实吗?那个黑影就是你张惠光吗?”
“是啊,是啊,是我啊,我都承认……主任啊,先带我去医院吧,我可不想断子绝孙啊……主任,你就行行好吧……”张惠光哭诉着。
“我明白了,”教务主任向张惠光确认道,“今晚发生的事情是,这位女生晚自习后独自一人在教室里写信,被你瞅见了,然后你在一楼楼梯口处堵住了她,想要对她图谋不轨,
女生很害怕,便跑向天台,随后你尾随她攀上天台,在她走投无路时向她扑去,这时女生忽然在地上捡到一个物体向你刺去,你却没发现那个物体,也没刹住车就撞在那个物体上……
所以你就受伤了,那位女生才发现那物体是把匕首……张惠光,整个过程、整个事实是不是这样?”
“是啊,是啊,主任啊,我疼得实在受不了了,快带我去医院吧……我感觉我浑身的血都要流光了……”张惠光叫道。
“张惠光,我再跟你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这样?你承不承认你想要伤害那位女生?”教务主任问。
“是啊,我承认了,先带我去医院吧……”
这时,又有许多同学循着惨叫声而来,围满了大半个天台,黑压压得站成一片。
“好,你们两位老师、两位校警,陈少棠你们几人,还有后来的这些同学们……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被这位女生、还有张惠光都坦白了……这下,你们都听明白了吗?”教务主任望向校警、陈少棠和身后等人道。
“明白了。”众人答道。
“可以帮忙做个见证吗?”教务主任问。
“可以,我们都是人证!”众人答道。
“好,校警同志,请你把刚才缴获的匕首收好作为物证……另外,来,同志们搭把手,将张惠光架下去,赶快送他去医院!”教务主任大手一挥,号召众人架起张惠光向楼下走去。
后至的众人也跟随着他们逐一走下天台,陈少棠、郭涵玉、林蕉和夏珥莹走向小疯妮。
“没事儿吧?”林蕉上前拉起小疯妮道。
此时的小疯妮恢复了常态,动作利索了,眼神也清亮了,很让人怀疑她刚才的精神涣散都是假的。
“我没事!”小疯妮答道,“该有事的是那个人渣!你们说……我是不是太幸运了,想啥啥就能来……就在我非常需要一把匕首时,匕首就来了。”
“是!你非常幸运!”林蕉和夏珥莹笑道。
这一笑,将陈少棠和郭涵玉笑蒙了。
“刚刚发生这么大的事儿……小疯妮,刚才你差点就让那个人渣……”郭涵玉惊讶道,“你现在却能笑得出来……你可真令人佩服呀……我要向你学习。”
“没办法,困极智生嘛,看来我命不该绝。”小疯妮道。
“不仅如此……刚才你们听没听到?”夏珥莹对小疯妮道,“那人渣说了,你这一刀扎中了他的命根子!”
“扎得好!”林蕉道,“你们不知道,我在乡下见过劁猪的,上前一下抓住小公猪仔,拿把小刀唰唰几下就把它们给劁了……之后小猪仔就老实了,再也不会惹事生非了。”
“劁猪是啥?”郭涵玉一脸疑惑道。
“呃……没事,”林蕉道,“你只知道被劁之后猪老实了就行。”
说完大家一阵大笑,唯独郭涵玉一头雾水。在笑声中几人下楼。
第二天传来消息,张惠光经医院检查后确诊为左睪丸破裂。
“啊!想想都疼!”听到这个消息后莫清方表情痛苦道,一旁的苏瑱玉笑而不语。
陈少棠听到这消息后沉默不语,心说真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啊,这下那人渣应该得到足够的教训了吧。
林蕉听到这个消息后很平静。
“林蕉?”陈少棠道。
“嗯?”
“真没想到,小疯妮还是一个不错的劁猪匠。”
“不过就是劁猪嘛,这有何难,弄把小刀儿胡乱划拉就行。”林蕉道,“不过小疯妮的手艺还差了点儿,没劁干净!”
陈少棠笑:“没事儿,那个人渣早晚还会没事找事儿的,回头让小疯妮再劁!”
“下次我来!”林蕉道,“毛我也给他剩不下!”
“这下,那个人渣能够老实一阵了吧?”林蕉喃喃道。
“谁知道呢!”陈少棠叹口气道。
不过这个张惠光,总算还是葬在女生身上,陈少棠暗道,这就是报应?难道真是应了那句“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不过陈少棠有个疑问。
“林蕉?”
“嗯?”
“昨晚你真的感冒了?”
“咳咳咳……”听到陈少棠的疑问,林蕉立马咳嗽几声道,“的确感冒了,现在还没好呢!”
“那……那把刀真是小疯妮在天台上捡到的?”
“这我就不清楚了,”林蕉淡然道,“这个你得去问她!”
“那么,林蕉,我再问你,你和夏珥莹怎么知道在那种时候,小疯妮还在天台上?你别告诉我,你是掐指一算得来的。”
“不是,我可没有道家的那种异能……昨晚我身体稍稍好些后,当真去找小疯妮玩了,结果没发现她在宿舍里,第一时间便意识到她会有危险……”
“直觉?”
“也不全是……关键原因是,我一直知道你和涵玉姐常在天台上关注和保护着我们……那么小疯妮遇到危险的话,一定会跑去天台找你的!”
“可是,那天……我并没上天台。”
“陈大哥,你到底在问什么?”
“呃……没事儿,就随便问问……好了,此事过去了,无须再提。”
此事毕竟过去了,无须再查证事实的真相,那么,事实的真相便是人渣得到了应有的教训,女生们至少得到了一段时间的安全。
更何况,他陈少棠省事了,因为不必非得打断那个人渣的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