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联系,关切他的人太多, 皆是近距离吃瓜, 想吃明白, 各种冠名堂皇的借口关心他。
梁司聿烦得很, 谁都不搭理。
盛临想得知此事轻而易举, 宋岭乐原在忙开咖啡厅的事, 没闲心顾及闲事。听盛临一说,忙打电话发微信, 梁司聿没及时接到, 再看手机,不自觉皱眉,夺命连环call。
宋岭乐无法, 打电话给苗锦郁,她正开车回家。
“梁司聿离职了,真的假的,他在发什么神经?”
“斗不过你学长, 当逃兵?不像他的风格啊。我打不通电话, 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没等苗锦郁说话, 她像机关枪扫射。苗锦郁安抚她的情绪,“冷静点,少脑补,没那么严重。”
“那怎么回事,你倒是告诉我啊。”
苗锦郁不知怎么表述才最为合适, 思酌半晌,“相信他, 他是宁死不屈的人。”
“那他辞职做什么,董事会批了吗,他人在哪儿,也不知道心情如何,你能联系得到他吗?”
“别担心他,他什么时候脆弱了?这两天他的电话被打爆的程度,估计嫌烦了,都不接。”
程久桉,李舒润和曾泽风都打了电话,群里圈他,私聊,他都没回。
“你给他打电话了吗,发消息了吗,他回了吗?”宋岭乐不信他都没看到,不想理他们可以,那苗锦郁呢?
“没有。”
苗锦郁安抚她,说联系到人后,会让他回电话。她说话间隙,新插入电话不断提醒,嘟音直响,苗锦郁忙和她说:“先不说了,有个工作电话进来。”
挂断转而接起另一电话,“怎么了?”
“问你到哪儿了,菜好了,楼下买个凉拌牛肉回来。”
“好。”
梁司聿当起家庭主夫,她上班,他在家自娱自乐。
她下班前,开始备菜做饭,等她回家。颇有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
兴许年纪上来了,谈恋爱总觉得缺点激情,也不知道怎么燃起来,两人相处和朋友时期无异,除了牵手相拥和接吻。他们不会无时无刻泡在聊天框,也没有换情头,更没有官宣。一如她的性格,淡淡的相爱。
他想牵她的手广而告知,她却让人淡定按捺住,等合适时机再公开。目前不是好时机,也可以清净地,只专注在他们俩的世界,梁司聿尊重她的意愿。
等吃完饭后,苗锦郁催促人给宋岭乐回电话,她收拾残羹剩菜,洗碗。水龙头冲刷,他接着电话过来,摁住她的手,回应电话里:“笑话,我怎么可能做逃兵。”
苗锦郁拂开他的手,他绕她身后,手揽住她往后带,脸贴着她,她无声瞪人,他无视,缩紧环抱,靠很近,她能听到电话里溢出来的声音,“梁司聿,你要不好好沟通,我就跟姑姑讲!”
“我没事,别胡乱担心。你只用知道,我不可能输。其他,别管。”
他一心二用,回复电话的同时手不老实,紧捏她的手,像盘玩核桃。就是吃准苗锦郁不能发作,她只能偏头眼神警告,他垂眸,猝不及防啄了下唇。
她的心,高悬一瞬,像过山车俯冲前的暂停。
宋岭乐在电话那头阴阳怪气:“现在联系你真难,要找中间人,找心上人通融,才能得知你近况?”
“那是,你都说了是心上人。”
“追不到,说半天都是废话,废柴,张狂那么多年,追人都不会追!”她嫌人不争气,没出息。
梁司聿悠悠看她,敷衍嗯声,匆匆挂断电话。“我来洗。”
一段感情,要彼此付出,彼此经营,才能长久。不能只是一方无下限付出,无论性别。她没让,说:“你做饭累了,我来洗。”
“我来。”说时他挽袖,强行将她挤开。她笑着挪开,不和他争,在一旁陪他聊天。
“今天郑意丰完全鸠占鹊巢,主持会议顺流程。他让我和业主方沟通,将所有客房用品撤换。”全国近千家酒店,突如其来的行为无疑是冒险而动荡的。
“茶水间都在讨论,你是不是真的离职了,郑意丰是下一任执行总裁。”
“有个下属说,你太冷了,平时释放点亲和力吧。”
“为什么?”
“因为她说你太冷,不敢塞房卡。”
梁司聿将水甩她脸上,笑说:“这种飞醋都吃?”
她抬臂遮挡,没好气儿说:“那不能,吃醋是不可能,房卡倒是能帮忙递一递。”
他眼风一扫,苗锦郁撤到门框,“我去浇花。”
等他洗好出来,和人感慨:“结婚新家,第一个家电必须是洗碗机。”
苗锦郁背对他,蹲着观察花的长势,“八字没一撇,在一起才几天就开始想结婚?”
“怎么,难道不该想?只要你点头,明天就去扯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