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看归属地是个陌生地儿,就给拉黑名单了。”
苗锦郁的号码从高中用到现在,归属地是贵州,老板以为是诈骗,想都没想就拉黑。
他笑了两声,和对方继续玩笑话,几句后挂了。让人去调监控,他先上去。苗锦郁没说谢,他喊住人,“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帮人听不到你一句谢?”
“谁叫你乱讲,抵了。”
乱讲什么?说她是女朋友?那不然怎么讲,没点关系人家平白无故帮忙?
人已经走远,梁司聿没法还嘴,只能转身往电梯去。
——
梁司聿约宋岭乐喝酒,在某清吧,能聊事又能喝点的,清吧合适。
宋岭乐下飞机,换身衣服赶去。苗锦郁电话问她去哪儿,她说:“梁司聿不知道安什么心,请我去清吧喝酒,鸿门宴吧估计是。”
苗锦郁正在公司加班,她拒绝宋岭乐的邀约。宋岭乐一坐下就埋怨梁司聿,公司有什么业务非离不开苗锦郁,苗锦郁卖掉所有生活,公司加班,或者家里加班。
梁司聿知道她在加班,新项目招标,正在和几个当地投资商接触,拟方案,开线上会议。过几天还要去当地考察,梁司聿对她的工作细节精确掌握。
梁司聿耸肩,说:“就不能是人家想多挣钱,多奔前途。你以为谁都是你,摆烂大王。”
宋岭乐和他坐一块,话不投机半句多,但离远了又会想念斗嘴日常。“白长张嘴,还是学不会说话?”
“约我来到底为什么,如果只是为了损我,恕我不能奉陪。”她假动作起身,梁司聿慢伸手拉她,“好久没见,叙叙旧不行?”
“好久?”这话一出,他不是别有目的,宋岭乐买单全场。当然,这话只敢心里说。
她全程防备状态,不能掉陷阱。酒喝几杯,他却沉住气,什么多话都没有。
梁司聿当真请她喝酒?他说喝酒,听歌,即可。
宋岭乐酒量不佳,小口酌,渐渐没了防备,沉醉在音乐里。梁司聿要好几种酒,说要给她调混合口味,口感佳。全场独一无二的款,限量。
这几个词在宋岭乐的脑子里会自动放烟花,她期待看着人调酒,又拿手机找角度光线,按快门,最后仰头喝尽。酒精袭击她,猝不及防,她趴桌上前最后一句话不忘叮嘱人:“我扛不住了,带、带我回家。”
梁司聿扶着她到车里,没启动驾驶。给她系好安全带,轻拍她的脸,“宋岭乐,宋岭乐,醒醒。”
宋岭乐强行开机,抬好几次眼皮才勉强与他对视。他拧水给她,等宋岭乐喝了几口,猛地犯恶心,掰开车门蹲路边呕吐。
吐完后,梁司聿扶她坐回去,缓好一阵,酒精消退些许。
他问:“能听得到我说话吗?”
“嗯......干嘛?”宋岭乐不耐烦打他手,“我要睡觉。”
“我问你点事。”
“不听不听,你是谁,不可以给陌生人开门,妈妈会骂我!”
“苗锦郁在等你回家。”
宋岭乐用涣散目光寻人,“在、在哪里?”
“苗锦郁住在罗城,那爷爷呢?”
“爷爷?爷爷、”宋岭乐迟钝回忆这两个字,“苗锦郁听不得这两个字,不能当她面提。啊,不对,背后也不能提,她、她会崩溃。”
那天在动物园,小姑娘和苗锦郁说话,不知怎么提到过年,问苗锦郁今年回贵州过年吗,她想穿苗服,会叮当响的裙子。小姑娘嘟囔,说去年就没回。
当时听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苗锦郁在车里提爷爷时,他清晰看到她眼里的落寞和痛心,脑子里突然浮现小姑娘的话。他以前不是没提过,梁司聿问过她爷爷还好吗,她说好,很好。然后下一句就转移话题,丝毫没漏破绽。
“苗锦郁的爷爷,怎么了?”
“苗锦郁的爷爷、没、没了啊。”哪怕喝醉了,那种痛心的感觉仍旧席卷她的情绪。
她略带哭腔,“苗锦郁问我,为什么人总是在最接近幸福的时候,遭受致命一击。我不知道啊......谁告诉我答案,我也想知道。爷爷那么好,来罗城还给我带了好多新鲜鸡蛋。他说、城里面的鸡蛋没有乡下的好,不健康,没营养。”
“他说我太瘦了,要多吃鸡蛋,补充、补充能量。”她说完,捂着脸哭。
第53章 第 53 章
梁司聿用了近半小时, 拼凑起大概。
事情三言两语说得清,可于苗锦郁,被困在那场绵绵细雨里, 三年五载都不可能走出来。
四年前, 苗锦郁刚在罗城稳住脚跟, 想把爷爷接来小住。特意攒着年假, 等爷爷来。
在爷爷到机场时, 苗锦郁的车在半路被临时召回去, 苗锦郁几番解释,央求, 领导还是一句不行, 必须,能不能干,不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