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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厨房端来拍黄瓜和花生米。欣欣的作业写完,沉迷于动画片,坐在苗强身旁一动不动。梁司聿好奇苗锦郁小时候的模样, 也这般吗, 一部动画片就可以乖乖的, 不让人操心。

苗强回忆, 那时候他和她妈感情还好, 在县城开餐馆。苗锦郁很乖, 不爱看电视,四五岁就拿着铅笔, 一本画册就可以玩一天。带到哪儿去都省心, 自己拿个小玩具车在大人眼皮下自娱自乐。

后来再大一些,她才活泼些,会和邻家小朋友跳皮筋, 捉迷藏。有时候店里忙不过来,不用大人叫,自觉帮大人洗洗菜,擦擦桌子。

他比个手势:“那时候她才比桌子高出这么点儿。”

“她从小就会看大人眼色, 懂事。”越是懂事, 大人才越觉得亏欠。只是察觉亏欠时, 已经是很多年后。苗强只能将弥补给小女儿,多陪伴,多给她爱。

梁司聿想看她小时候的照片,苗强去卧室翻找,真有一本相册, 老照片。苗强指着回忆,泛黄的大头照, 眉心一颗红点,扎两个啾啾,是她婴儿时期。

再往后,苗锦郁四五岁,梁司聿掏手机拍下,“简直一模一样。”苗强看眼苗欣慈,点头,“两姐妹小时候确实像,都像我。”

再往后,是她骑着骆驼,右下角有日期,2002年5月1日。那年那月的他,在做什么,他记不得了。他想在从前的时光里找到彼此羁绊,只是很难。

照片里有女主人,苗强没有抹去对方存在的痕迹。只是向他介绍时,自动略过。其实仔细看,苗锦郁的嘴唇像她妈,眉眼像她爸。

他夹了颗花生米送嘴里,问:“她妈妈呢?”这么多年,就没想过女儿,见一面?

苗强三缄其口,含糊。梁司聿说:“苗锦郁跟我说过一些,高中时候。”

苗强诧异,两人的关系出乎他预想,顿了顿说:“她妈和人跑了,跑哪儿去我也不知道。”

那个男人是外地人,曾短时间内租在他家对面,时间很短,短到苗强都记不得这个人。所以怎么就和这个男人搞在一起的,苗强想不明白。

女儿是他的,儿子却不是。即便不是,实打实是他抱着,哄着,奶着大的,眼睁睁看着他断气,苗强多少个夜晚都惊醒,坐床边抽烟。

这些往事布满蜘蛛网与灰尘,再回忆,即便伤口上有厚茧,灰尘纷飞堵塞口鼻,是难受的。

梁司聿无法体会苗锦郁的伤痛,替她愤恨,“这种女人,不配当妈。”

世界上,无论爱与不爱,各式各样的父母,都不同程度给小孩造成原生性伤害,终其一生疗愈。社会给出标准答案——正常健康的家庭该是尊重与爱并存,小孩在温暖和阳光里茁壮成长。

可所谓的正常家庭,竟是万分之一存在。

苗强喝了口酒,沉重摆手,“都过去了。”

一句‘都过去了’是用无数个日夜换来,当时她妈心狠,跑时卷走所有积蓄。顷刻间一如所有。苗爸颓了几年,也至此让家庭一贫如洗,成了贫困户。

他们没喝多少,苗强很清醒,后知后觉些什么。“还想知道些什么,趁着我没喝醉。”

“所有、”他不忸怩,大大方方接受苗强的审视,贪心一笑。

所有他不曾参与的一切,他都好奇,他好奇究竟怎样的生长环境,长出坚韧又温柔的野花。苗强嗤了声,“你倒是敢想,就这么登门来,理所当然的打探我女儿的过去?”

苗强很早以前有察觉细节,只是觉得小孩的事,由他们去。他每天也忙,无暇拼凑细节,证实。倒是满是心眼的人不装了,他才后知后觉笃定。

“好说,做我岳父,起码烟酒断不了。我努力当牛做马给您买。”

“这点小恩小惠就想收买我?”

“当牛做马还不够?”

“你当牛当马又能怎么样,我只要女儿幸福。”

“那是理所应当的事!”

都没有醉,酒助兴,苗强和人掏心掏肺,讲他的亏欠,他的弥补。梁司聿听着,做合格的倾听者,偶尔附和,给出意见。

酒见底前,苗强拉着他的手说支持他,但他不帮忙。梁司聿只是来明示他,求得他的意见。如他所料,他们的感情路上,没有阻拦者。

——

苗锦郁知道梁司聿去过,是苗欣慈说的,小朋友没听他们的聊天内容,苗强不肯说,梁司聿更不说。越是这般,苗锦郁越觉得有事相瞒。

梁司聿:“周六和我去打网球,我就告诉你。”

“可以。”周六她有普拉提课,调至上午,下午和他去运动,不是不行。苗锦郁不信他会说,但抱了一丝期待,最后将网球对准他的方向发力,报复他的言而无信。

网球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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