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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一等奖也很棒,虽然和我们的欧洲轮船十日游失之交臂,但!最新款iphone也很厉害!”

指针指向三等奖,又回了一瞬,稳当停在一等奖。苗锦郁激动不已,接过话筒:“各位父老乡亲们,手气太好,夺你们所爱了。”

台下幽怨声:“啊——我的iphone,就指望抽奖脱贫了!没了!”

“啊——苗总——你抽奖前和佛祖聊什么了?”

特等奖大家其实并未太上心,觉得新款手机更实用,前几轮抽奖,大家都奔着一等奖去,都失之交臂。

最后,落她手里。

她狡黠一笑:“要换可以,拿特等奖来换!”

特等奖是单人游,除了单身,哪个拖家带口的愿意独自欧洲豪华游。再说,十天假,算在年假中。很多人觉得划不来,但苗锦郁反正要离职,无所谓。

回家后,梁司聿郁闷问她:“想抛弃老公去游轮上找下一春?”

新年伊始,梁司聿没年假,各部门年度预算,总预算会议,年度战略研讨会,不可能凑十天陪她去玩。人那么开心,分明是巴不得撂下他。他一巴掌打她臀上,苗锦郁疼得轻嘶一声,“没结婚就家暴?!”

梁司聿哼一声,“刚刚的帐没算完!”

“要离职,不和我商量?还游轮,是我给不起?我送的礼物你什么表情,抽到奖品又是什么表情,怎么,看不上我送的?”

梁司聿折磨她,让人一次次为方才的事求饶。将人揪去客厅的大落地窗前。玻璃冰凉紧贴,苗锦郁拿手挡脸,即便落地窗外是苍穹,是车速飞驰的街道。

羞耻,感官刺激,肾上腺素飙升,他撩开她的发,方便托着心脏。腕表显示23:59,他暗哑的嗓音像迷药,让人昏沉,“老婆,生日快乐。”

他势必占据她,跨越年岁,从零点到另一零点。

她颤音不断,“你会永远陪着我吗?”

“会。”

折腾到一点,苗锦郁罕见地精神抖擞,将拆过的礼物悉数翻看,是他的心意,出生时的金手镯,那么小,她完全带不上,埋怨人。梁司聿解释:“你带不了,给我们的宝宝带。”

“你想要小朋友?”

“想要你的小朋友。”她得到肯定答案,轻啄唇瓣奖励。

一岁是玩偶,两岁是芭比娃娃,诸如此类,十八岁是他写的信,那一刻她的手在颤抖,日期落于2017年12月30。十八岁,她读大一,那时他十九,写了长篇告白。

信封上贴了邮戳,可因为什么没寄出来,是他的内心活动了,苗锦郁不得而知。

这封信比几十万的包,几百万的首饰,甚至他赠予的房产证,都不如这封信。她环住他的颈,一遍遍唤他老公,唤他名字。用行动,用热情表达。

即便情.欲散去,她坐在床头,看着信傻乐。梁司聿难为情,当年没打算好生保留当做礼物,丢又舍不得,就那么放在抽屉,是准备生日礼物时突然想起,也没想到这份信比起其他昂贵,精心准备的礼物,更得她意。

他抽走信,关灯哄人睡觉。

苗锦郁被他紧紧搂在怀,只听她在耳畔轻轻说:“好幸福——真的,圆满了、”

就这么,听着彼此呼吸声,沉沉进入梦乡。

后半夜,梁司聿突然被一阵啜泣声唤醒,是她在梦里啜泣,紧皱眉头,一行行泪从眼角不间断滑下。梁司聿开床头灯,将人温柔唤醒。

苗锦郁慢慢从睡梦中抽身,看清眼前人,坐起身扑进怀里,泪如雨下。梁司聿轻拍后背,给她捋气,苗锦郁沉浸悲痛情绪里,毫无克制。

她鲜少在他面前落泪,她不喜欢在别人面前露怯,展示脆弱,梁司聿一直知道。最多只看到她红眼眶,极力克制泪水。

像这般毫无保留,将泛滥情绪展现,任由泪水淹没,扑进他的怀里寻安全感,梁司聿心疼坏了,只轻拍她的背,不停安抚,只是梦,没事了,没事了。

等她稍平复些,才抽噎着说:“我梦到爷爷了,梦到我们的婚礼,他来了。”

“爷爷说什么了?”

“他没说什么,只叫我好好的——”

爷爷什么都没说,甚至只在梦里出现两三秒,从舞台走到白纱的她面前,轻拍她的手,说:“幺儿,好好的啊——好好的。”

就这么几秒,她在梦里就绷不住,泪如雨下,点头应和。苗锦郁已经很久没梦到爷爷了,有太多话想说,想抱抱爷爷,刚抱上,一句话没来得及说,残忍的事实显现,她抱的是空气。

婚礼上,她泪流满面地找爷爷,委屈和不舍,残忍锋利刺向她。她的泪从梦里延展到醒后,难掩悲痛。

——

翌日中午,梁司聿强行将人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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