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拜托司机帮他换的。
她问:“想起来了吗?”
“还喝吗?”
他摆手示意,头痛感并未消失,他解释已经很少喝酒,他感叹下次要醉一起醉,绝对不能纵容清醒者隔天给他醉酒回忆录。
她吃完把碗堆到洗碗池,吩咐人把碗洗了才准走。梁司聿哪儿敢反抗,他和人的相处关系,莫名其妙他成了弱势方。对方不理人甩脸,无所谓这段关系。是他更在意这段关系,次次都是他在主动缓和。
苗锦郁换身衣服,化淡妆推开卧室门,梁司聿没走,坐沙发上,说等她。苗锦郁一脸无语:“今天下午的行程里没有你。”
他问她行程计划是什么。
“做普拉提,公园散步,逛超市,回家做饭。”她觉得每个周去健身房对她来太累,不适合她。打算以后自己在小区跑一跑,练练普拉提就行。
“加个我没影响,走,一起。”
“......”苗锦郁发现自己身边老有无赖,前有郑意丰自以为绅士,强行陪她散步。后有梁司聿厚颜无耻,强行跟她出门。
“我送你去,保证不打扰!”
苗锦郁默认,淡定问:“你买单吗?”
“?我什么时候让女人买单过?”
有人买单,有人车接车送,就把人当保安好了。苗锦郁全程不和他尬聊,任由音乐填满情绪。她去商场五楼的普拉提馆,他则去到程久桉的健身房练腿,掐着点等她。
等再碰面,苗锦郁说要去逛公园,七月酷暑,下午四点依旧烈日当空,七点左右出现在公园里更好。
他的话在理,苗锦郁寻不到去处,看向他。梁司聿想了想,随即买两张电影票,坐后排。
她刚运动完,几乎坐下就倒头睡着。梁司聿对电影不感兴趣,当玩手机的背景音。等她睡醒后,梁司聿就近原则选了家新餐厅,私房菜。
他们不斗嘴,不互气时,两人并没有那么多话可说,不刻意找话。有想说的,一两句说完,陷入沉默,彼此不知想什么,苗锦郁托腮看落地窗外。
一个老人挑扁担,两箩筐的李子。
“以前我们家门前有颗李子树,我爷爷每回都要等熟透才摘给我吃,再给邻居送几筐,他们会回送我们一筐杨梅。”
她问人吃杨梅吗?
梁司聿回想杨梅,眉头紧皱,倒不是味道,而是上面的蛆虫让他生理不适。“不吃。”他只吃不剥皮,不沾手的水果,其他要么吃现成,要么烂掉也不吃。
梁司聿和她说自己的奶奶,记忆里是十岁去世。他说那时对死亡并没有确切认知,但情绪比大脑先一步意识到,是永别。在病房门口哇哇大哭,后来梦见过几次奶奶,在梦里告诉他要好好过日子,要开开心心。
虽说奶奶离开得早,可永远活在他的心里。梁司聿问她看过电影寻梦环游记吗?她摇头,他说一会儿回家看,他有投影仪。“里面有一句很经典的话,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点,遗忘才是。”
她听过这句话,但没看过电影。
说完,他招手叫服务员撤下空盘,服务员应下说马上。但来回三次,梁司聿又拦住人,对方才停下,面部神情写着不耐。
梁司聿不是会忍耐的性子,想和他掰扯,理论几句。
苗锦郁眼神示意他淡定,等服务员走后,她低声安抚人:“没必要,他们确实在忙。”
吃完饭后,两人回程,要看电影,她也懒得逛超市,线上下单水果,零嘴。
梁司聿拉上窗帘,关灯,只留一盏落地月亮灯。他将遥控给她,让人搜,他专注于输入内容。苗锦郁以为他在回邮件,或回重要消息。直到看到他点击发送,她才发问。
梁司聿:“写差评。”他敲敲打打二十来分钟,写篇小作文,只为给新店一个差评,苗锦郁觉得没必要,虽然她也觉得味道一般,服务与价格差距大。但是新开业,一切有待改善,“要用辩证目光看待发展,现在开店不容易,给他们成长机会。”
梁司聿发出致命一问:“谁买的单?”
“你。”
“价格多少?”
她只扫了一眼,一千多。”你要替他们说话,我没意见,先把钱转给我。”
苗锦郁选择闭嘴,默默看人操作。梁司聿分条罗列,并附上整改建议。不仅如此,他还去小红书上复制粘贴,再发送。
梁司聿写的小作文里,有一条是吐槽服务员拿顾客手机强行好评。拿的苗锦郁的手机,说是新店,急需好评,苗锦郁心软,应了。随意拍两张准备客观评论时,服务员说:“我来吧。”趁人不备之时,已经快速操作好,再还给她。
她有些不悦,心想算了,出来吃个饭,开心更重要。
“发好没有,我点播放了?”苗锦郁先前按暂停,等着他发送放下手机后才按播放。
电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