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抬眸迎着金色和红色点缀的烟花盛宴。将美好期许放进夜幕稍纵即逝的闪耀。
她偏头,“梁司聿,祝你新年快乐,很多很多快乐,真正的快乐。”希望你永远比烟花绚烂,比烟花永恒。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里,梁司聿听见夹杂其中很小的祝福声,他咧嘴笑,“你知道烟花的燃放原理吗?”
苗锦郁没听清,心却有重鼓锤,悬高。向他靠近一点,大声问他说什么。梁司聿凑到人耳边,呼吸扑洒耳畔,她冷不丁缩了下。
“我问你知不知道烟花燃放原理。”
她摇头,梁司聿又凑过来:“它的内部是黑色弹丸排列组成,不同种类的金属燃烧发出各色光芒,叫焰色反应。”
他们咬耳朵,宋岭乐全程看到。隔天发消息打趣某人,两人是不是偷偷谈恋爱。
2014年1月1号,是元旦。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苗锦郁回爸爸那儿,中午休息,她和宋岭乐聊天。
苗锦郁耳根酡红,趴在枕头上回复:【没有,我们只是在聊天。】
【聊天?那以后我们聊天也咬耳朵吧。】
【……】
【我们真的在聊天。】
宋岭乐不信,问她聊什么,说个所以然出来。
【他在给我科普烟花绽放原理。】
宋岭乐很无语,【他有病?】
【果不其然浪漫绝缘癌晚期,大新年的,那么美好的时刻,他给你科普什么东西?】
【我还以为他跟你告白呢!】
苗锦郁再回想,【胡说,别乱开玩笑,我们是朋友,纯洁朋友。】
宋岭乐也只是揶揄下,学校看到两人没有玩笑话,知道某人脸皮薄。
时间飞速,元旦归去没多久就期末考,考完大家各自收拾东西回家。
高一的寒假,大家都很兴奋和期待,没有不舍,因为彼此知道会再见。
苗锦郁太想家了,想爷爷。她和大家告别,独自赶火车回家,带着少年少女给爷爷的礼物,爸爸给爷爷的保健养生品。
小小身板,大包小包,艰难前行。
爷爷依旧在家门口的小板凳,抽着长杆烟,烟雾缭绕望穿秋水,直到等到心爱的孙女。
苗寨依山而建,房屋错落有致。她家在半山坡,石板阶梯崎岖,她要拎行李和几包袋子,上石板阶梯,再走一会平地后继续往上,然后到自己家。
一到家,爷爷盛满一碗水给她,沧桑而低沉说:“慢点喝,慢点……”
一月的冬,她愣是热出汗,想脱棉服。隔壁邻居过来还簸箕,看到她,“哟,幺妹回来了?”家乡人习惯喊幺儿,幺妹,是对小辈的亲昵称呼。
她,自然是爷爷的幺儿,爷爷叫她幺妹,或者幺儿。
“去大城市生活就是不一样,变白了,还长高了。”
苗锦郁乖乖叫人,羞涩摸脸。等人走后,她偷偷照镜子,去院里光最亮的地方举镜子,“爷爷,我变白了吗?”
她倒是知道自己瘦了,高了。去之前穿的裤子短一截,是阿姨带她去买新衣服。
爷爷眼珠浑浊,却明亮,“白不白怎么了?好好吃饭比什么都重要。”
苗锦郁将小板凳拉近些,“女孩子总是爱美的嘛,爷爷,我比以前好看吗?”
夫妻有夫妻相,朋友也有朋友相,她没意识到撒娇时,不自觉学了宋岭乐几分。
爷爷挪开烟杆,点头,“幺儿不好看,谁好看?我们寨最好看的花。”
苗锦郁笑着起来,将为他带的礼品摆到面前,一一介绍。她每次接电话,宋岭乐都要凑过来接话。
回来时,宋岭乐给爷爷买了一些茶叶,爷爷每次都在电话里邀请小姑娘来玩,来听他吹芦笙。
宋岭乐对哪个国家都不期待了,只一心想和苗锦郁回家。梁司聿逗她:“你不怕留下来做媳妇?”
“留下就留下,那你也留下,找个苗族姑娘娶了呗。我看苗苗挺不错……”
梁司聿没说话,抱枕砸过去。
爷爷的年纪,物欲极低,她兴致勃勃的介绍,他面无表情应好,就放角落落灰。
苗锦郁拿衣服给他,说爸买的,还有阿姨。爷爷细问,她其实很少和人相处,只是偶尔几个周末吃个饭,聊两句。没有坏印象,但也不敢就此笃定是个好后妈。
她说:“只要爸爸开心就好,毕竟我不能无时无刻陪伴他,但阿姨可以。”
说起这,她挺难过,“我也不能无时无刻陪着爷爷,要不然爷爷给我找个后奶奶吧。”
苗锦郁被烟杆打头,“没大没小。”
——
苗锦郁在的日子很忙碌,跑亲戚家陪杀年猪,分肉,熏腊肉,和爷爷坐着三蹦子去县里赶集。她会在酒足饭饱后,村里老人拍掌跺脚,悠悠开嗓唱古歌时,忙拿手机录下来发给他们看。
每次发群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