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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意丰罕见地冷脸,办公室时从荒原掠过一阵大火的热浪。

梁司聿也是冷脸,看不出情绪,看着落地窗出神。郑意丰难得不掩饰情绪,说明这个人对他而言很重要。

不难猜,郑意丰执意要更换合作方,打算针对会员策划相关活动,以转移注意力来过渡酒店用品的不适。

但梁司聿冷不丁将人开除,全方位阻拦郑意丰的计划。梁司聿猜到他会来,针对质问,只一句:“大中华区的执行总裁有人事任免权,用谁不用谁,需要跟郑副总报备?”

一个解雇声明,让躁动的人惶惶不安,害怕是下一个针对目* 标。看似,趋于风平浪静。

黄友光在私人群煽动人心时,无人再发言,又或是小心翼翼,敷衍。黄友光决定闹大,找媒体,上微博。大家在群里支持他,发来加油、对,就该和资本对抗、我们支持你、诸如此类的话。但也只是轻飘飘一番话而已,没有真有实际行动。

黄友光隔天就被拦在公司楼下,而空降的技术人员迅速顶上他的位置,持续推动项目。

周三,梁司聿出差,远离是非,短暂清净,第一次感受到出差的好处。他一坐下就拉上遮光板,拿出眼罩,和身旁人说:“我睡会儿。”言下之意,别打扰他。

刚闭上眼,他的手机震动。梁司聿没好气儿,她的余光瞥到致电人备注——邹思音。

分明不耐烦的神情,说话却是罕见的温柔,“嗯,刚登机。”

“好,先欠着,回来请。别说一顿,三顿,五顿,都该的。”

没说几句,他挂了后带上眼罩休息。

苗锦郁有报表要看,也没闲心理他。

好在他要休息,不然和他并排,她很抗拒。

报表上的数字怎么就入眼不入脑,一段数据来回看三回,她不断分神,耳畔却来回倒那番话。听程久桉他们提和亲耳听到,感受是不一样的,好像心底一池死水突然翻腾气泡。

工作是进行不下去了,她拿出平板,看起电影。此次从南到最北边,长达三小时飞行,她特意下好热播剧。梁司聿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半躺垂眸看她的屏幕。镜头切换,屏幕反光看到他,她才偏头看人一眼。

他不说话,她也无话可说。一路无言,只有下电梯时,他一句:“到了。”她没搭理,拿着房卡寻房号,再扭头,他在她对面。

她面无表情开门,关门,尽量不带情绪。也只是尽量。

在外出差的前两天,他们只有开会时才能见到彼此,其余时刻,彼此失联。

她倒是没来过这座城,背着包逛博物馆,美术馆,而他,见朋友,酒吧,高尔夫球场,某个露营基地。

是出差第三天,两人陪业主代表吃饭,才强行将两人的私人时间捆绑。工作事宜早在会议室里协商,私下吃饭只是业主方想尽地主之谊。不大好拒绝,两人赴约。

一家私房菜馆,业主代表先到,点好菜等他们。他们乘同辆车,一前一后到,期间毫无交流。即便在饭桌上,两人也极为客气。

“苗总可以把茶壶递给我吗?”

“谢谢。”

“不客气。”

“梁总,可以借过一下吗,我去趟洗手间。谢谢。”

“嗯。”

“抱歉。”

“没关系。”

业主看在眼里,觉得奇怪,但也不好冒昧发问。业主不了解两人,但凡是宋岭乐他们,会发现处处破绽。面上互不搭理,无视对方。可一些照顾对方的行为,总是无意流露。

她习惯吃饭前先喝汤,梁司聿和对方交谈时,让正上菜的服务员先拿汤匙。菜单上没有土豆,他让服务员记个酸溜土豆丝。他吃饭有个坏习惯,爱喝水。

她挪菜时,会顺道将茶壶放他手侧。他不吃重油重辣,上菜挪空位时,她也下意识挪到自己面前。

只是太习惯性,以至于当事人也不觉得是在考虑对方。

等苗锦郁去洗手间,业主方依依不舍将目光收回,“梁总,我想问问苗总有男朋友吗?”

梁司聿抬眼皮,落他眼底的是个四十岁,黄牙秃头的形象,“怎么的?”

“我朋友的弟弟,至今没脱单。我看她挺好的,一看就贤惠,温顺,娶回家肯定省心。”他想着梁司聿和她不熟,有些男人之间互懂的话,也就没遮拦。

他笑问:“省什么心?”

他一个‘你懂的’眼神,“出门打拼事业,总要出入些酒色场所。你知道,那些女人太斤斤计较,非捡芝麻当大事,难缠。要结婚肯定是找个乖的,听话的,内务操持好,带好孩子,钱男人赚就行。”

最后那句,颇为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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