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苗锦郁一进去就听到有人问:“梁总唱不唱歌,想唱什么,我给您点。”
销售部总监玩笑说点歌女生问话方式有误,问问他情歌对唱会不会?
玩笑是对点歌的年轻女生开,听感不适的玩笑加上促狭一笑,很难不知其意。梁司聿漫不经心回话:“五音不全,都不会,下次别问我了。”
另一下属接话:“你们哪次见梁总开过嗓?”
苗锦郁回想,好像是没在工作期间见他唱过歌,若是以前,他应该是说:“让小爷给你们露两手。”
他变了,又好像只对外变了。方才来时路上,副驾驶女生主动搜歌,是短视频平台很火的那些,女生觉得很好听,轻轻跟唱,后排除苗锦郁,其他人也在跟唱。
另一女生夸赞这首歌,问梁司聿听没听过,喜不喜欢这种类型。梁司聿淡淡说没听过,也不说喜不喜欢。可分明就在他陪两人去逛街时,宋岭乐同样播放热门歌曲,梁司聿非常嫌弃切掉,说不允许玷污他的车。
过了二十来分钟,郑意丰赶来,自罚三杯。随后主动说给他点歌,问他唱什么,郑意丰说:“屋顶吧。”
“以前读大学时候经常唱,只是不知道学妹能不能赏个脸?”
那一双双目光闪露的情绪,堪比包厢里流光溢彩的灯,有玩笑声:“哦——郑总和苗总以前常唱的歌是吧?”
“今天饱耳福了,能听到苗总和郑总合唱。”
苗锦郁的记忆里搜寻不到有和他合唱的印象,也摆手说五音不全,歌已经点好,大家齐喊:来一个——
话筒被强行塞她手里,苗锦郁又在半推半就中,接起话筒起身,站到郑意丰身旁。
【睡梦中被敲醒,我还是不确定,怎会有动人旋律在对面的屋顶,我悄悄关上门带着希望上去。】
苗锦郁余光瞥沙发角落,灼灼目光很强的存在感,她没有正面看过去,不能确定那番意味。歌长三分钟,她不享受,总分心,抢拍,进错拍。
等放下话筒后,鼓掌声响起,“苗总,郑总多优秀,把现任踹了跟我们郑总多好!”
笑声一片,不知谁人说:“就是,郑总温柔又帅,多有人夫感,嫁给他不亏。”
“郎才女貌,多般配啊!”
“等郑总什么时候也离异带一娃,我们门当户对,那时才叫般配。”她重拾话筒,玩笑话搪塞。郑意丰一直笑意吟吟看她,说:“新时代,结婚离婚都很正常,怎么一婚就得和一婚相配才叫门当户对?”
“哦——”众人起哄,“郑总意思是不介意!”
苗锦郁不理会,借口上厕所出来透气。没一会儿,郑意丰也跟了出来。苗锦郁站的窗户能看到门口,他走过来时她下意识看向门口,只有他出来。
郑意丰倚靠墙,和她闲聊。聊两人大学时期的朋友已婚,郑意丰问她去不去,苗锦郁摇头,他们三人当时是同社团,女生和她关系不错,这次结婚苗锦郁是在朋友圈看到,对方并未私发。
关系显而易见。
郑意丰知道她的性格,委婉说:“偶尔联系热络一下,不是难事。”
不是难事,但是费劲事。
好不容易放松时刻,要翻找联系人,联系旧友,问她最近做什么,过得好不好,感情好的有话聊,没有的是尬聊,尬聊真的很累,需要脑力去思考措辞,很费劲。
她更相信朋友属于阶段性,这句话。她不挽留,不遗憾,读书生涯里所有关系不错的朋友,最终都在进入下一阶段后被岁月冲散,除了宋岭乐。
主要是宋岭乐从不介意她不联系,不主动这件事,只要想她,立马到图书馆或教室门口堵她,又或者公司楼下。两人的关系全靠宋岭乐主动,才得以维持到今天。
她问郑意丰相亲结果如何。
郑意丰很吃惊,问她从何得知。苗锦郁笑笑,说他和业主的女儿约会,她自然有得知的渠道。郑意丰说不把她外人,可以如实说,但她不能说出去。
苗锦郁反问:“我是那样的人吗?”
“不是。”他说:“应该没后续。”
女生长得不错,就是个不高,一米五几,甜美系长相。他很满意,只是觉得女生不思进取,整天是逛街,下午茶,夜店,要不然是各类奢侈品店买买买。
“她有花天酒地的资本,对她们来说很正常。她出生就在山顶,还能上进到哪儿去?”要是她有这种资本背景,也天天躺平,睁眼就花钱,闭眼也想怎么花才开心,可现实不支持。
“她可能习惯被所有人围着转,不是付出型。并且消费水平并非我能负担。”
郑意丰希望他的老婆能帮到他,比如社交应酬,帮他和有价值之人的老婆维系关系。家庭里帮他打理地井井有条,生活上的潜在社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