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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她也对夏令营充满好奇,不断追问,全封闭学习方式吗?不可以外出吗?是不是拿金奖就可以保送,不高考?她有机会吗?

梁司聿没如先前的半调侃,半幽默回答,认真,温柔给她解释,建议。

“可以保送,竞争激烈,勾心斗角。你先好好准备学习,学而有余,想参加哪个竞赛,先整体研究,再针对性准备。”

周一下午,宋岭乐轻哼歌回座位,问她:“你们和好了?”

“嗯?”

“梁司聿说他昨天登门道歉了。”

“?”她逐字回忆,漏听了哪句里面有‘对不起’三个字。

“他说他特意转两趟公交给你买的芋泥饼。”

“……”行吧,毕竟是他主动,不细究。

少年少女们听说他们俩要去大学,也吵着要去。最后,两人行,又成了一窝蜂的人。

盛临和他走最后,目光所及,是两个女生在一片郁金香前拍弄摄像头。盛临追问他们发生什么,闹得大家都不省心。

梁司聿没说,挑眉:“你不是聪明吗,自己猜。”

盛临哼了声:“很明显,是你惹了人,反而还小肚鸡肠,生气起来。”

梁司聿眼风一扫,对方不收敛,得寸进尺,“而且,什么你道歉,肯定是苗锦郁软声软气哄你。”苗锦郁太温柔了,温柔得这帮少年戏喊她妈妈。

梁司聿没反驳,他觉得和她相处,自己确实不够成熟。那天,他们没提那事,他们从餐桌聊到客厅,开着电视做背景音。

梁司聿和她说童年调皮,竞赛班的趣事,出国遇到的奇葩。她也分享乡下生活,分享节日快乐。

这些,不能令他心有愧疚,自我批评。他从来不会自我反思,自找不痛快。

是苗锦郁说起童年,突然说:“其实以前我有个弟弟。我十岁的时候,他才三岁,很淘气,总缠着我,和我下水抓蝌蚪。”

“多大?”

“三岁。”

“我说现在。”

“三岁。”

第29章 第 29 章

梁司聿反应过来, 放慢动作,认真看着她。

她轻轻叹口气,回忆不是那么美好, 每次回想, 要用力, 要呼吸, 要勇气, 要心理建设。

那是五年前的事, 她十岁,弟弟三岁, 爸妈在县城开的餐馆很火爆, 很忙。是她和爷爷带。

普通,幸福的生活,止于某个晴空万里的日子。

苗锦郁写作业, 父母爆发争吵,好像和客人有关。吵得很激烈,从白天吵到半夜,她和弟弟惊醒, 碗筷碎一地, 邻居披着外套劝架。

从那后, 她总听到一个问题:“你爸你妈离婚了,你跟谁?”

或者:“你和你弟弟要分开了。”

苗锦郁很生气,紧紧抓住笔,死死盯着说这话的人。

父母最后一次吵架,代价很大, 大到苗锦郁无法原谅妈妈。

那天中午,父母带他们回老家。夫妻尝试为孩子平心静气坐下, 修补裂缝。是拧巴的,一面是内心深处无法原谅,一面是为儿女劝自己和解。

所以,任何一点小事都能激起父母的激烈争吵。爸爸不允许妈妈离开他的视线,在老家吵架后,妈妈趁着爸爸不注意,带着弟弟搭乘村民的三蹦子去县里。

妈妈说要带弟弟找爸爸,苗锦郁哭了,说爸爸在田里啊,要去哪里找爸爸?

爸爸给爷爷送饭,在田埂看到三蹦子从视线范围内快速离去。大声喊妈妈名字,妈妈心虚,吓得手一松,同时烂路凹陷颠了下,弟弟从三蹦子摔下去,头着地。

苗强往后和谁侃天侃地,问他老婆,他说:“离了嘛。”问他小孩呢?他说:“就一个女儿,跟我。”

他们都在自我催眠,没有弟弟,家里就只有她,独生女。苗锦郁不管弟弟是谁亲生的,是她带大,从丁点大的手,再跟在她屁股后面叫姐姐。那种痛,活生生拿镰刀割走一半心脏。

梁司聿听完,几次张嘴,却不知说什么。她说:“我告诉你,你别说。”

“嗯。”

“哦,除了宋岭乐,你可以告诉她。”她觉得,好朋友之间没有任何秘密,上次准备坦诚,错过了,就一直没说。

“自己说,我才不是长舌妇。”

梁司聿那么聪明,当然知道她的意思,她想平衡,是他们之间的平衡。

那天,一群人在大学校园闲逛,陪着苗锦郁参观图书馆。梁司聿去实验室,心系他们,把琐碎数据整理上交,就去找他们。

苗锦郁对大学的憧憬,更盛,更期待。她问梁司聿想考哪个大学?

梁司聿没答,反问她,她对考大学的目标很坚定,清晰。但同时具体哪个学校,她很模糊。“看成绩,先努力。”是她的套话,哪个亲戚问,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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