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练字中。
等宋岭乐再回来时,手里拎着绿豆糕,苗锦郁说:“不是说不用带。”
梁司聿买的,苗锦郁没再接话,眼神示意宋岭乐放一旁。宋岭乐仍不死心问她:“消气了吗,还讨厌他吗?”
“说实话,连我都骗就没意思了。”
“你骗我和盛临分手,背地里和他纠缠不清的时候怎么不说没意思?”
苗锦郁成功转移话题,宋岭乐缩头吐舌头,心虚状,“当初发毒誓说不原谅 ,立马又和他拉扯,太打脸了。所以就想说再等等......”
“等什么,等到孩子出生了再告诉我?”
“怎么可能!”至此,宋岭乐完全忘了自己凑过来的目的,拉她手耍赖。笔画拖拽,在字帖上留下长长一横。苗锦郁幽怨看她,人嘿嘿一笑,拿钥匙跑楼上去了。
门开后,楼上的声音不再隔音。
苗锦郁不理会,带着耳机沉浸式写字帖。至于梁司聿何时绕她身后,她一点不知。直到身后明显有声音穿过耳机,带着堵塞般到达耳里,像恐怖片里冷不丁出现在身后的连环杀人凶手,她吓得一激灵,猛地回头。
看清来人后全身松懈,怒气上来,“你走路没有声?再说,谁允许你进我家?”
梁司聿故作委屈,“我* 今天生日,没听到生日快乐就算了,平白无故又遭你一顿骂。”
“你去问问,我哪个朋友说话语气是你这样,每句都带刺,以攻击我取乐?”
苗锦郁反问人在饭桌上的那番话呢,就不算数了,不叫伤人?他可以私下说,可以好好说,委婉说。他的方式,像是强行将她摁进水里,逼她清醒。她是清醒了,也有阴影了。
梁司聿:“我的错,该给你缓冲时间。”嘴上那么说,他倒想问问这种事怎么缓冲?不过是个台阶,他铺就是了。他又问:“哄那么久了,能翻篇了吗,能好好说话吗?”
她反问:“什么时候哄我了?”
“钱砸进去,又是衣服又是鞋,当真没个响?”
他没有服软,但行动处处递出求和信号。苗锦郁哼声:“你该的。”
“是,我该的。”他颇有得意神色,“效果不错。”
实打实说,如果不是他强行刺激,她又怎么能走出来。又怎么会放弃慢性自杀的一切行为?
当时,她的不配德感到极致,只要自己享乐,就会觉得愧对爷爷。但现在,她可以换位思考,如果是她出什么事,她只希望爸爸爷爷不会痛苦,不会难过。没有人会希望亲人因自己痛苦。
她立起巴掌,“你是在讨奖励吗?”她假意要打他,他不躲,说:“闹这么久,能不能翻篇?”
“看在你是寿星的份上,姑且原谅你。”她早就没气,只是缺个台阶。每次一要下来,他冷着脸,刺激她的脚又缩回去。
梁司聿问:“能不能好好说话,别见面就吵架?”
“哪次不是你先?”
“行,都反思,都好好讲话,行不行?”
“嗯、”
“那你告诉我,昨天郑意丰上楼来了吗?”
那句你管我咽回去,刚承诺的,苗锦郁摇头:“他送我到楼下,没让他上去。”
“意思是他有这个想法?”
“没有。”
苗锦郁想起一事,和他说:“跟你说个八卦,你当听一乐。”
他斜睇她,觉得她不怀好意。苗锦郁将郑意丰说的八卦转述给他,梁司聿说:“你被人脏了耳朵,所以不能放过我?”
“你有什么看法?”
“能有什么看法,听多了也看多了,没什么想法。”
“别人的行为,我没权利批判。非要我说,道德上,唾弃,渣滓。法律层面难评,没有法律规定违背公序良俗要判刑,总而言之,自有天收。”
“过好自己,管别人做什么?”
苗锦郁:“确实,过好自己。”
——
他的生日趴,热闹非凡,有些是陌生面孔,有些她眼熟的,商业财经杂志上的新锐创业青年,又或是哪个富二代。
总之,身份复杂,她简单打完招呼躲了起来,在别墅二楼的麻将房躲着。
一楼的音乐声震耳欲聋,泳池的扑通入水声和欢呼声齐声。没人打麻将,她捏着香槟,借着窗帘遮挡,看楼下。宋岭乐在找她,她没有回消息。
泳池旁,梁司聿穿着沙滩裤,手拿香槟,在音乐声中和不同人碰杯,谈笑风生。泳池旁各类身材绝佳的美女有的也随着音乐摇摆,有的坐泳池边戏水咬耳朵。
苗锦郁从楼上视角,可以肆无忌惮打量。梁司聿的目光不曾落在任何一个美女身上,她很纳闷,分明都是颜值身材上佳的美女们,他怎么会单身至今。
他在和男生猜拳迈步,以泳池线为界。苗锦郁以全知视角轻松看着,他每输一步就会连带着对方输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