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动作这么轻,声音那么小,怎么会被人发现呢?难道……”听见这个声音后,我心里就是一惊。
我不敢多想,便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趴在墙角边。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小白楼门口传来:“你小子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呀?哪里有什么人啊?”
前者解释说:“我刚才明明是听见了声音,怎么一下子就没有了呢?”
后者开玩笑说:“你小子该不是在做梦,梦见你老婆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办那事,发出的声音吧?”
前者回怼道:“去你的,你老婆才跟别人办那事呢!”
后者抱怨道:“既然没有,那你小子就别乱嚷了,你这样一叫,万一吓坏了大小姐,周管家说我们在这里装神弄鬼的,又该抽我们的耳光了。”
“对对对,”前者附和道,“我刚才估计是听到老鼠在绿化带里乱窜的声音,又忘记周管家和夫人一起上楼了,才不自觉地叫喊起来的!”
后者警告道:“你下次放屁的时候,小声一点,别把我也给连累进去了!”
……
听了两人的谈话后,我才发觉自己是虚惊一场。
我说嘛,本人这么好的身手,怎么会闹出响动,轻而易举地被人发现呢?
简单调节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之后,我像是一只蜘蛛侠那样,沿着墙壁,朝着楼上攀岩。
很快,我就爬到了二楼的一个窗户边。
虽然这扇窗户已经被人安上了铁栏栅,普通人是无法进去,也不能出来,但可以通过窗户上的窗帘缝隙,看见里面的情景。
夏安希躺在床上,两眼直盯盯地看着天花板,她跟得了重病似的,脸看起来有些苍白,身体也是相当虚弱。
突然,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周管家领着夏安希的母亲欧阳琴从外面走进屋。
夏安希一见到他们,就表现得有些激动,像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问:“你……你们来干什么……”
欧阳琴让周管家出门后,走到床边,说道:“希希,听说你这两天没吃东西,我来看看你!”
夏安希费力地从床上坐起来,大声说道:“你……你少在我面前假惺惺的了,让我出去,我……我要去找宇哥……”
敢情夏安希真的是为了我才绝食的,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是一暖,五味杂陈,真恨不得立刻进屋,将她拥入怀中。
但由于有夏安希的母亲在里面,外面又是戒备森严,我还是努力稳定好自己的情绪,继续趴在窗户边偷听。
“唉,”欧阳琴叹气一声,“也不知道杨宇那个穷屌丝有什么好的,只要你答应离开他,不再与他来往,同意嫁给宋少,我们就放你出去!”
“休想,”夏安希厉声说道,“我……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宋朝那个花花公子……”
欧阳琴有些不悦地说:“你也知道,在整个江城市,只有宋家才跟我们家称得上是门当户对,你不嫁个宋朝,还能嫁给谁?”
夏安希回答说:“我就要嫁给杨宇,非杨宇不嫁,你能把我怎样?”
欧阳琴沉声说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和你爸是绝对不会让你嫁给社会上的一个混混的。”
夏安希替我辩解道:“宇哥不是混混,他是欣达制衣有限公司的总经理。”
欧阳琴不以为然地说:“一个小小的欣达制衣有限公司还没有落入我们的法眼,何况公司又不是他的,他只不过是一个打工仔而已!”
一听这话,我顿时恨得牙痒,恨不得闯进去,狠狠地扇这个狗眼看人低,势利眼的女人几个大嘴巴。
夏安希替我辩解道:“打工仔又怎么啦?宇哥是凭本事吃饭,不偷不抢,招惹谁了?宇哥是一个干大事的人,我不许你这么说他!”
一听这话,我心里暗自好笑。
偷盗的事情我倒是没有做过,如果说我不抢,那就不切实际了。
如果我不抢的话,能够以1000万元的价格,收购市值10多亿的龙庆实业集团公司,成为亿万富翁吗?
看来,夏安希还真的不了解我。
心里这么想着,但还是继续偷听母女二人的谈话。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欧阳琴心一横,说道,“既然你执迷不悟,我也没有办法,那就继续在家里好好反省吧!”
说完,她转过身,朝房门外走去。
夏安希歇斯底里地大声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尽管这声音撕心裂肺,但欧阳琴的心坚如磐石,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并重重地关上房门。
真不知道,夏安希是不是这个女人亲生的。
女儿已经这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不说安慰她几句,非得逼她离开我,与一个叫宋朝的男人结婚。
这不是将她往死路上逼吗?
欧阳琴走出夏安希的卧室后,就对候在房门口的周管家说道:“让你手下的人看紧点,千万别让她再跑出去了。”
“好的,”周管家点头哈腰地说,“夫人,大小姐不吃东西,总不是一个办法呀,你怎么不劝劝她呢?”
欧阳琴恨铁不成钢地说:“她那么倔强,怎么劝,我看还没有饿过头,再让她饿上一天,不吃东西才怪呢!”
“那好吧!”周管家点头说。
在听到夏安希近似于绝望的呼叫声之后,我心里是焦急万分,生怕她想不通,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比如,寻短见或什么的。
于是,我竖起耳朵,听楼上的动静。
在听见欧阳琴和周管家下楼的脚步声后,我迅速将手放在栏杆上,稍一用力,就把栏杆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接着,我立即钻了进去,跳到窗户上,推开窗户,跳进卧室。
“是谁?”夏安希听得声音后,忍不住惊叫出声。
“是我,杨宇!”我将手放在嘴边,朝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当夏安希认出我的时候,顿时先是一惊,后是一喜,急忙跳下床,光着脚丫,不顾一切地朝我冲了过来。
她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开始小声抽泣起来:
“宇哥,你怎么才来呀,呜呜……”
我用手抚摸着她的后背,一脸歉意地说:“希希,对不起,让你受苦了,别哭,我现在就带你走!”
话音刚落,我就听见一阵上楼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响起。
脚步声由远而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