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是你?”当宋大海见到我从卡座里走出来那一瞬间,就像是半夜见到了鬼似的,忍不住惊叫出声。
上次,我在千佛山脚下那座院子里用一把匕首架住他脖子,差点要他狗命时的情景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来。
“宋老大,没想到吧?”我故作镇定地说,“上次,你们将张云熙绑架到千佛山下那座院子里的时候,侥幸逃脱了,今天晚上,你们竟然跑来江城,敢在蓝天会所里闹事,觉得还能从这里逃出去吗?”
“你……你想怎么样?”宋大海不知道我身上有伤,对我心生畏惧,不敢贸然对我发起进攻。
“当然是将你们这帮家伙缉拿归案哟!”我一脸冷漠地看着他,暗自寻思道,“这场恶斗在所难免,还不如放手一搏,先下手为强!”
念及此,我趁宋大海惊愕之际,忍着从伤口传来的疼痛,故伎重演,迅速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以鬼魅般的速度冲到宋大海跟前,用锋利的刀刃架住了他的脖子。
宋大海这才反应过来,但已经迟了。
这次,我身上有伤,怕坚持不了多久,不能向上次那样,以他为人质来要挟李三等人,必须杀死他。
于是,我将匕首在他的脖颈上用力一抹,一道寒光闪烁,匕首深深地刺进了宋大海的脖子。
刹那间,鲜血喷涌。
“你……你敢……”宋大海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指着我,睁大眼睛,张大嘴巴,鲜血便从他的嘴里溢出来。
话还没有说完,就“噗通”一声,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身体抖动了几下,就一命呜呼了。
我用带血的匕首指着李三,问道:“你是束手就擒,还是让我捅一刀?”
“我草你妈!”李三见宋大海死了,落到我手上,也是个死,便怒喝一声,做出一副困兽之举,挥拳朝我扑来。
“不许动!”正当他快要扑到我跟前的时候,秦岚一声娇喝,用一把手枪指着他的脑袋,“你如果再往前一步的话,我就打爆你的脑袋!”
这时候,一大群身穿制服的警察从外面冲了进来,将李三团团围住,并用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
原来,秦岚早就得到了线报,说有一批杀手准备来蓝天会所里刺杀老板赵强,便装扮成来此消费的客人,拉着夏安希一起来这里蹦迪,暗中安排一批警察在会所外面待命。
待陆飞和我先后解决掉了鸡公男和宋大海等人之后,这才打电话叫警察进来采取抓捕行动。
李三见自己今晚是在劫难逃,也就将手举过头顶,蹲在地上,一名警察迅速掏出一把亮铮铮的手铐,将李三的双手铐上。
说实话,在杀死宋大海之后,我的伤口已经崩裂,鲜血开始从身体里溢出,人也差不多已经是精疲力尽了,只不过是在面对李三的时候,咬牙强撑着。
幸亏在李三朝我扑上来的时候,秦岚及时出手,要不然,我这条小命今晚恐怕就交代在这里了。
在看见李三被秦岚和她带来的警察制服后,我总算松了口气,脑袋一懵,眼前一黑,突然栽倒在地。
“宇哥,你这是怎么啦?”夏安希惊叫一声,急忙朝我扑了上来,将我抱在怀里。
“我……我没事……”我勉强地冲她笑了笑,顿觉天旋地转,闭上眼睛,就慢慢地失去了知觉。
……
醒来的时候,我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输液,同时也看到了夏安希那张美丽的俏脸。
“宇哥,你醒啦?”夏安希坐在病床前的那张凳子上,一见到我醒来,就忍不住惊叫出声。
“夏安希,怎么是你?”我一脸惊喜地看着她,问道,“我不是在蓝天会所里吗?怎么在医院里呢?”
“你昏倒之后,蓝天会所的赵老板就打电话叫了一辆救护车,把你送到这间病房里,让医生对你重新包扎处理的……”夏安希简单地将当时的情况向我叙述了一遍。
我继续问:“我在病床上躺了几天?”
“一天一夜!”夏安希回答说。
我急切地问:“这么说,这一天一夜,你都呆在我的病房里?”
“是的!”夏安希点头说。
我皱眉问:“这两天,你没有去航空公司上班吗?”
“没有,”夏安希摇摇头,回答说,“我向航空公司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专门留在病房里陪你的……”
“谢谢你,”我冲她报以感激一笑,说道,“秦岚呢?秦岚已经将那帮家伙缉拿归案了吗?”
“是的,”夏安希点头说,“听秦岚说,那个被你杀死的家伙名叫宋大海,他是杀手组织的一个小头目,幸亏你出手将他杀死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忽然想起了跟宋大海等人在一起的周婉儿,便向她询问道:“对了,跟那帮杀手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子呢?”
“哪个女孩子?”夏安希诧异地问。
“一个名叫周婉儿的女孩子,我曾经在佛江县见过她……”为怕节外生枝,我没有将自己在佛江县与周婉儿之间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不知道啊,”夏安希回答说,“警察在将那帮杀手抓走的时候,没有见到有女孩子跟他们在一起。”
我回答说:“估计是周婉儿事先逃走了。”
“她也是杀手吗?”夏安希急切地问。
“不是,”我如实回答说,“周婉儿只不过是佛江县一家夜总会的坐台小姐……”忽觉自己失言,便没有继续往下说了。
这反倒给夏安希一个盘问我的机会。
她见我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便向我询问道:“宇哥,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去夜总会那种地方啊?”
天地良心,我怎么会经常去那种地方呢?
“没有!”我摇头说。
夏安希追问道:“既然没有,那你为什么说周婉儿是夜总会的坐台小姐呢?”
我急忙敷衍道:“我在佛江县的时候,她伙同一个名叫胡老三的男人一起来陷害我,所以,我就把她记住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夏安希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我还以为宇哥跟那些花花公子一样,只知道去夜店里泡小姐呢!”
“你看我像是那种人吗?”我饶有兴致地问。
“切,”夏安希朝我吐了看香舌,说道,“你是不是那种人,又没有写在脸上,我怎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