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体重减少到了735斤

时月白在努力的和无处不在的辐射做斗争。

她昨天折腾了一晚上的聚水咒,今日出门拾荒的一路上,都在劝时母和时幺幺喝水。

水瓶喝空了,她就聚水咒往瓶子里聚水。

时母和时幺幺现在是什么情况,时月白还没有去探她们的身体。

但她不停的忙活,体重终于可喜可贺的,减少到了735斤。

困难摆在眼前,只要时月白不停的造作,还是有机会站起来的。

看着时幺幺坐在了马桶上,时母乖乖的在门框外排队。

时月白又递给时二嫂一只水瓶。

时二嫂本来想说不渴,还是把水资源留给她们,但是想起今天早上,水盆里又接了一盆子的水。

她摸索着拿过水瓶,低头喝了一口。

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

就跟喝琼浆玉液差不多。

“月白,这水很好喝,你喝了没有?”

时二嫂将喝过一小口的水,重新递回给时月白。

时月白又给她推了回去,目光落在这片废墟上。

她对时二嫂说,“水都是够的,不要舍不得水,今天回去让幺幺洗个澡。”

时幺幺晚上要靠着她睡,时月白时常能被自己和时幺幺臭醒。

但时二嫂却被时月白这话吓了一跳,

“月,月,月白,咱们什么人家......”

用水洗澡?

还是这么好喝的,甚至还带着一丝清甜的净水洗澡?

时二嫂觉着头顶上好像有一层乌云,大概她要被天打雷劈了。

“水还够。”

时月白言简意赅的重新强调一遍。

不够的话,她还能继续用聚水咒。

虽然那些灵气、魂力和脂肪能量,不断的冲刷着她淤塞的筋脉。

可是不可否认,坚持不懈的用了一二十个小时的聚水咒后,时月白现在聚水的速度越来越快。

努力是有效果的,哪怕付出的痛苦,与收获到的回报不能成正比。

都是值得的。

时幺幺这次拉了半个马桶的屎。

时母捏着鼻子,气的大喊,“你不冲马桶,我要告诉你爷爷!”

她举着熊猫人脸的表情包,对着时幺幺,

“你看,你孙女不冲马桶。”

时二嫂着急的站起来,下意识的就去冲了一下马桶。

结果还有水。

虽然冲出来的水是黑色的,但这片废墟的下面,城市排泄系统暂时还是可以用的。

时幺幺被时二嫂抱出了露天厕所,放到了时月白身边的床架子上。

小姑娘脸颊红红的,小心翼翼的看着姑姑。

她生怕姑姑嫌弃她不冲马桶。

时月白却是什么感觉都没有,思索着说,

“把这张书桌和椅子抬回去吧。”

她指着房间里的那套儿童矫正坐姿写字桌椅。

末世之前的屋主,应该是刚刚才买了这套写字桌椅。

上面的塑料膜都还没有撕。

时月白拂走桌面上的碎石,还意外的发现了一套没开封的铅笔,一个电动的卷笔刀。

“幺幺,你以后有笔写字了。”

坐在平白手推车上的时月白,继续翻找,找出了一叠草稿纸,一叠田字格的本子。

时二嫂从垮塌的墙边摸过来,一脸的期待,

“幺幺会写吗?”

其实她真正想问的是,幺幺能写吗?

她的女儿这几天的变化,时二嫂是看在眼里的。

可是能清晰的描述自己的身体需求。

和能拿笔写字,那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时二嫂这辈子的希望不高,她只希望在自己死之前,能带着时幺幺毫无痛苦的离开废土。

为此,她潜藏在内心的,有个很无奈的计划。

她想找到末世之前的一种药,可以让时幺幺直接睡过去。

当然,这是她的脑病已经拖到马上烟气的程度,时二嫂才会这样做。

否则幺幺怎么活下去?

她怎么活?

一个智障的女儿,失去了唯一的庇佑与依靠。

谁知道在废土里会遭遇些什么?

时二嫂空洞的眼中,陡然浮现出一层眼泪。

她觉着眼周有些刺痛感,一眨眼,那一层黑黄色的眼泪便落出了眼眶,在她黑油油的脸上,冲刷出一层泪沟。

时月白瞧她拿着一双黑手揉眼睛,急忙把她叫过来,拿出净水,

“别揉了,眼睛怎么了?”

“可能是小石头进了眼睛里。”

时二嫂蹲在时月白面前,被时月白掐着下颌仰面。

没一会儿,感觉到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在冲着她的眼珠。

她急忙躲开,“月白,不行,这是水啊。”

还是0辐射污染的净水。

不行不行,不能为她这种人如此暴殄天物。

时月白一把掐住时二嫂的脖子,跟要谋杀似的。

她不耐烦的说,“说了水够水够,有我在,别废话了。”

一瓶子净水,就这么被时月白用来冲洗时二嫂的眼睛了。

时二嫂又哭了。

这次不是因为她心中杀了女儿的那个计划。

而是为了时月白的大手笔。

太浪费了。

时二嫂心疼的哭。

“咦?你这个眼泪......”

时月白有些好奇的看着时二嫂流出的眼泪。

她的眼泪跟别人不一样,是那种黑黄色的眼泪。

明明时二嫂的两只眼睛,都被时月白冲洗干净了啊。

是不是因为废土里的人,体质产生了异变,所以体液都变成了这个色泽?

时月白觉着很有可能,又往瓶子里聚满了水,给时二嫂把新流出来的黑黄色眼泪冲干净。

正巧这时候,时母已经上完了厕所。

她抱着熊猫人脸表情包,还很自觉的把马桶水给冲掉。

时家四个病弱残孕,刚刚出门拾荒没多久,就碰上了时幺幺和时母轮流上厕所,

今日看样子又走不远。

时月白干脆决定,今日就这么打道回府。

她让时母和时二嫂两人,把写字桌椅都弄了回去。

刚刚一进入时家的篷布,摆好了时幺幺写字的桌椅。

时月白教时幺幺写了个“天”字。

“月白,可是我的肚子还是好痛。”

时母凑过来,摸了摸发紧的大肚子。

“姑姑。”时幺幺害怕的看着时母的脚下,

“奶奶她......”

时月白的目光往下,心中“哐”一下,

“坏了,要生了。”

她一个活了多年的黄花大闺女,就算理论知识再丰富。

面对这种情况也颇有些手足无措。

“怎么办?”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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