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绝看着一槿的一脸懵逼就是笑了,“你这么惊讶做什么?”
一槿眨了眨眼睛,“我为什么不惊讶?刚刚主子从孟家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呢,怎么就是,就是……跟王爷打起来了呢?可是王爷惹到了主子?”
七绝挑眉,“你没看见王妃回来时候的样子,满身杀气,都赶上从鬼门关来的牛头马面了,谁敢招惹?”
八卿皱了皱眉,就是看向一槿询问着,“你跟王妃是从孟家直接回来的?”
一槿摇了摇头,“没有,还回了一趟王府。”
八卿听着这话心就是跟着一紧。
只怕王妃是知道茹芳菲的事情了……
房屋上,孟繁落仍旧还在不停地变换着招式。
只是无论她如何的杀气弥漫,所有的招式都是能够被容成崇湳轻易化解。
孟繁落知道她不是容成崇湳的对手,但是现在的她就是控制不住地一拳又一拳地往外出击着。
容成崇湳虽然一直都在控制着孟繁落,但是刚刚一槿的话他也是听了个清楚的。
本来他就是没打算隐瞒着孟繁落的,所以现在孟繁落知道他也没有任何的意外。
既她想要发泄,他便陪着就是了。
整整的一个时辰,孟繁落的手脚就是没有停下来过。
隐藏在暗处的督隽司们一个个瞪大眼睛的看着,暗自记下孟繁落的招式。
一槿看着阵阵着急,“咱们要不要去劝劝啊?”
七绝听着这话差点没是喷了,“劝?你觉得现在这状况是怎么能够劝得住的?就王妃现在那架势,咱们估计还没等靠近到身边呢就是被碎尸万段了。”
一槿听着这话就是更着急了。
八卿却是叹了口气的道,“神仙打架,咱们尔等凡人还是别去凑热闹了。”
早在茹芳菲嫁给三皇子的时候,他就是已经预示到了今日的画面。
还好主子能够拦得住王妃,不然只怕这皇宫都是要被王妃给掀了。
龙华殿的房顶上。
容成崇湳看着再次冲过来的孟繁落,侧身闪躲开的攻击,同时借力打力抓住了孟繁落的手臂,轻轻一带,终是将孟繁落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另一只手防止孟繁落挣扎,顺势点在了她的穴道上。
孟繁落依靠在面前温热的怀抱里,再是一动不能动了。
容成崇湳看着怀里那人儿仍旧布满着杀气的面庞,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擦拭掉那额头上的汗水,“就这么生我的气?”
孟繁落躲闪掉那修长的手指,“理由呢?”
这男人做事一向都是有自己的理由,他不相信他答应茹芳菲嫁过去没有任何的目的。
容成崇湳淡淡一笑,“总归是要嫁人的,既是名节已毁,倒是不如直接嫁给老三的话,况且老三也很是在意她。”
孟繁落拧眉看着容成崇湳那挂在唇角的笑意,心中一颤。
她不相信会是如此简单的理由。
容成崇湳这男人看似对任何的事情都是不放在心上的,但他却并非无心之人。
她有多在意茹芳菲,容成崇湳是心知肚明的,可是他却在茹芳菲出事的事情不加以阻拦,更是还主动请求老皇帝赐婚……
后脖颈忽然一痛,孟繁落还没能想完就是昏死了过去。
容成崇湳打横抱起怀里的人儿,飞身落进了寝宫的院子里。
月色下,他一身白袍干净的一尘不染。
只是那早已消失了笑意的眼里,却是布满了让人猜不透的冰冷。
虚掩着的寝宫人被人推开,老皇帝看着容成崇湳抱着孟繁落朝着里屋走去,眼神终是暗了暗。
不多时,容成崇湳从里屋走出来,如同什么事情都是没有发生过的一般,继续坐在软榻上看着没看完的书卷。
老皇帝看着一向不屑解释的弟弟,就是开口道,“若不解释,她怕是要伤心的。”
他是看不上孟家三姑娘的品行,但是不可否认孟家三姑娘对自家这个弟弟是真的放在心上的。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活多久,自是希望弟弟以后有个贴心的人跟在身边的。
容成崇湳听着老皇帝的话静默着,似是不想回答。
老皇帝等了半晌,见容成崇湳没有开口的意思,这才是示意童贯忠搀扶着自己躺下。
而就在童贯忠走出寝宫的时候,容成崇湳的声音才是几不可闻地响起。
“没有人可以在我的眼皮底下伤害她。”
老皇帝听着这话,终是幽幽一叹。
孟繁落这一觉睡得并非安稳。
梦里面,她总是能够梦见茹芳菲那张哭到抽搐的面庞。
还有上一世茹芳菲满是鲜血地躺在地上,看着她微笑着道,“我知道繁落姐姐喜欢三殿下,既然如此,我就是豁出去我这条命,也是一定要让繁落姐姐幸福的……”
蓦地,孟繁落睁开眼睛。
周围是既熟悉又陌生的寝宫。
一直守护在旁边的一槿瞧着主子醒了,就是笑着道,“主子这次是休息好了,足足睡了两天一夜。”
孟繁落支撑着酸软的身体,从床榻上坐起来。
被点的穴道二十四个时辰之内就会自动解开,所以她根本不知道这是容成崇湳解开的,还是到了时间穴道自然而然失效了。
不过都是无所谓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孟繁落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一槿看了看外面,“午时了,主子可是饿了?”
孟繁落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还真的是饿了。
一槿见主子竟愿意主动吃饭,就是赶紧让青城去唤人准备午膳。
不多时,饭菜被端了进来。
孟繁落倒是也不娇气,足足吃了两碗饭才是又躺在床榻上闭上了眼睛。
一槿见此,也是不便打扰,就是带着青城出了寝宫。
刚巧容成崇湳正是跟苏老将军结伴而来,一槿就是笑着道,“王爷,主子刚刚吃了两碗饭才是又睡下了。”
“听闻尊硕王妃这几日一直都是在照顾着皇上的身体,倒是累坏了尊硕王妃。”苏老将军倒是没听说孟繁落跟容成崇湳打起来的事情,毕竟督隽司的嘴巴很严,旁的事都是不会说三道四,又更何况此事涉及到自家主子的隐私。
容成崇湳也没有解释而是,而是对着苏老将军做了个请的手势。
寝宫里,老皇帝已经坐在软榻上等着了。
苏老将军一看见皇上,马上就是正色起来,掀起袍子行至大礼,“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
老皇帝虚浮了一下,才是道,“北方那边可是有什么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