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研究所,刘景舟走路都有些飘。今儿真是个好日子啊!本想着随便逛逛,那个哪承想赚了一笔横财。
只不过那符箓,用一张少一张,若不是看在那口棺椁实在是阴气太重,他才不会如此这般大出血呢。
出了门儿,胡柚儿与周越在等着,两人眼神都有些怪。特别是胡柚儿,总觉得是气不过。
明明是自个儿领他来打杂,想着给他介绍个工作,好减点儿房租,谁知道这家伙一来,成了正式员工,她才是个实习生而已。
胡柚儿总觉得亏的慌,气不过。
哼了一声,胡柚儿撇嘴道:“你得给我减房租!”
刘景舟咧嘴一笑,“好说好说,回家再说。”
一旁的周越吃味无比,特别是听到刘景舟说回家两个字。
凑去胡柚儿身旁,周越笑着说道:“柚儿,咱们学校门口好像开了个火锅店,要不咱们一起去吃一下?听说挺好的。”
刘景舟看了周越一眼,心中直呼傻叉,两千年前都没人这么讨女孩儿欢心。人家明明不想搭理你,你倒好,硬来?
“你们去吃吧,我先回去了,记得把老谷推我,加个好友,工资他得提前发给我。”
当然还有两张符箓的钱。
想我夜游神,明个儿可能就身家几十万了。
果不其然,人无横财不富!guxu.org 时光小说网
结果胡柚儿忙喊道:“等等,咱们一起回去,老城区过八点就没公交车了。”
周越也忙喊道:“别啊!晚上我送你回去不就行了?”
结果胡柚儿笑着说:“我坐敞篷车回去啊!”
周越顿时无语,他是真没看出来,这刘景舟还是个富二代?
没过多久,刘景舟骑着摩托车出来,胡柚儿调皮一笑,走过去坐上后座,转头对着周越说道:“这不是敞篷车吗?”
周越无言以对,心说倒真是敞篷的。
走在路上,胡柚儿大声问道:“怎么说?房租给我减多少?”
刘景舟大笑:“你就是个福星,不要钱,等你有时间,咱们去买东西,我给你换一整套新家具。”
胡柚儿咧嘴笑道:“这还差不多。”
买了一大袋子菜,店里的火锅儿是比家里香,可刘景舟总觉得,在家吃饭还是舒坦点儿。
可这老谷,都过去好结果小时了还不给钱?狗日的不会涮人吧?
从下班到这会儿,晚上八点,刘景舟已经给谷凕发了十几条消息。
“老谷啊!最近手头紧,工资先发一下成不?”
“老谷啊!符箓的钱啥时候给我?都快揭不开锅了!”
“老谷啊……”
………
胡柚儿都听不下去了,无奈道:“谷教授也得找领导审批的,你就别烦他了成不?”
刘景舟不爱吃肉,特别是猪肉,看到就恶心。
今天发现,胡柚儿倒是爱吃肉,也不吃猪肉。
女孩儿夹起一块儿鱼丸,轻声道:“我是个农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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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上在犄角旮旯,有一条国道在村子口路过呢。可是算不得穷,也算不得富。倒是家家户户都能吃饱穿暖,可买个东西还是抠抠搜搜。有一年我爸在南方打工,我妈也去了,我还有个妹妹,那时候在南方念幼儿园,奶奶去照顾妹妹了,家里就剩下我跟我爷爷。”
说着苦笑了一声,“那时候我读初中,在一个镇上念书,每天早上五点起床,走一个小时才能到学校,每天三块钱的生活费,就是一包辣条,两个馒头,花一块五,省下来一块五,好久才能买一本自己喜欢的书呢。结果每天回家,我爷爷就是下两碗挂面,直接把缸里的猪肉臊子挖一大勺,就这么吃。整整一年,自那儿以后我就见不得生肉,一闻到生肉的味道就要吐。这么些年,倒是好了点儿,可还是不能碰猪肉,一闻到猪肉就会吐。”
刘景舟点了一根烟,他开始觉得,自个儿可能看错胡柚儿了。
刘景舟轻声道:“那你跟我说实话,我有一天晚上见过你的,你肯定不记得了,不用去想,你不可能记得起。我那天晚上瞧见你跟另一个女孩儿,穿的很少,很晚还在路上……”
不用解释太清楚,胡柚儿当时就明白了!
肚子里火气蹭一下子上来,皱眉怒道:“你拿我当什么人了?我那是陪着姐妹去见客户,你乱说什么呢?”
刘景舟哦了一声,挠头道:“么法子,你这让我想起了相声了那句,‘说是发廊,找遍了也找不到一把梳子’。”
胡柚儿哼了一声,撇嘴道:“说说你吧!”
她是觉得,既然算是室友了,总也得知根知底吧?
刘景舟笑了笑,轻声道:“人活一世,不是甜就是苦,苦的那多了去了,给你说些好的吧。”
抽了一口烟,刘景舟说道:“我啊,爹娘早死,五岁就是一个人了。好在遇到一个寻了我很久很久的先生,跟着他游学读书,别看我没你们的文凭,我可是个极其有文化的,学问怎么也得跟一位君子比肩了。可惜那时候没有考状元一说,若不然我就考个状元。再后来,学了武,与个墨家游侠儿游历天下,时逢乱世,兵祸四起,民不聊生。我倒是乐得做个游侠儿,惩恶扬善,自在逍遥。可惜,路上见了太多人,好在尽管世道艰阻,可好人坏人还是参差各半。再后来,记起来很多上辈子的事儿,于是就干回了老本行,降妖除魔。”
胡柚儿冷笑不停,“不想说就别说,你跟我讲故事呢?”
冷哼一声,放下筷子就走了。
“我吃完了,你自个儿慢慢吃吧。”
某人无奈叹气,心说这年头,说实话都没人信?
收拾了碗筷,今个儿他不打算出去了,得先把境界提升到凝神,到时也能堪堪御风而起,然后便去寻那背后藏着的宵小。
我刘景舟,年龄加一起好歹也是好几千岁的老妖怪了,虽然一觉睡去了其中一半儿,可也不是你们臭鱼烂虾能惹的。
上次那个“滚”,刘景舟可是印象深刻。
挑衅我?等着!
回到屋子里,随手丢出几张符箓,屏蔽了外界与屋内的联系,盘膝坐在床上,开始凝练那一枚心神芥子。
所谓凝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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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将一粒心神种子放进体内的黄庭宫,日后生根发芽,结的果子便是金丹。一旦步入金丹境界,刘景舟觉得,他就能在这世上横着走了。
秦末时,与那墨家游侠儿管束游历天下,走过的地方,可比现在这劳什子地球大多了。
如今五岳都在,名字也没变,可跟以前,那是天差地别。
想当年未曾酣睡之前,一个中岳管辖的地界,都有方圆三十万里。如今的地球……坐地日行八万里?
既然要重头来过,刘景舟决定走一走剑修路子。
当年管束那家伙,一柄长剑背在身后,可是羡慕坏刘景舟了。可惜他当年是神灵,不能兼修炼气士。如今,不知怎的,有神灵的本命神通,却也可以当那炼气士。
心中慢慢翻阅这管束那本炼气法门,既然要炼气,那就炼剑气!
终有一天,我刘景舟也能草木飞花皆可为剑。
……
谷凕回了家里,其实瞧见了刘景舟那一连串催命似的消息,只是没理会罢了。
他是当真没法儿相信,一个隐世山门的弟子,居然会揭不开锅?
只是猛地想起一种阴谋论,就是说这个世界,各国背后都有着那些个掌控一国的家族。越想越扯淡。哪怕是传说中的神游境界,拦的住一颗蘑菇蛋?
大修士能腾云驾雾,你拦的住一小时打遍全球?
在国家机器面前,任你有多高修为,都是白搭。
所以谷凕就在想,这些个瞎扯淡的传言,都是谁传出来的?
走去地下室,谷凕伸手按了一个按钮,当即有一道全息人像凭空出现。
谷凕拿出那两道符箓,轻声道:“杨局,你看看这符箓,比之你们山门如何?”
掏出符箓那刻,那个全息人像已经瞪大眼珠子。
“这你哪儿找的?这敕起五雷的镇鬼符,早就失传了,我家那符箓,根本没有跟这个的可比性!”
谷凕笑了笑,询问道:“值三十万吗?”
结果那道身影猛然吹胡子瞪眼,大骂道:“小谷,你他娘的看不起谁呢?三十万?翻一百倍都不止,你知道这多有研究价值吗?”
虽说知道此符价值不菲,可谷凕实在是没想到这个这么值钱。
“杨局,昨晚上说的那个年轻人记得吗?他画的符箓,当着我的面,就这么画的。”
全息人影点了点头,“那倒是,借给你一双手你都画不出来,我也是。估计把这符给我寄过来,我要研究研究。算了,我自己去,顺便看看那年轻人的根脚。”
全息投影自动熄灭,谷凕手机就响了,接起电话,那位杨局急不可耐的说道:“先给我拍张照片让我研究研究,记得发原图啊!”
说完就挂了电话。
还不等谷凕吐槽两句,他猛的瞬身出离地下室,看向青棠市那片老城区。
周遭天地灵气好似给人硬生生拽去了老城区,这是有人要破境?
中年人自言自语:“会是谁呢?总不会是那小子吧?再吓人,也得有个界限,他才多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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