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翻转,血色一线。
久战之下狂暴的衬衫男终究是消耗了太多气力,被宋辞抓住了破绽。
血核的副作用开始缓缓显现。
衬衫男的气息有了几分颓萎。
“啊!”
宋辞接连几道剑光打在同一条触须上。
一道狰狞可怖的裂口横贯半根触须。
衬衫男发出怒吼,地面上扬起阵阵沙土。
“好机会。”
见衬衫男吃痛,宋辞一边暗自运转身法,躲避其他三根触手的轰击,同时黏住受伤最重的那根触须疯狂输出。
接连几次进攻下,红色触手应声而断。
鲜红的血液磅礴而出。
正当宋辞暗自窃喜的时候,怀中小木匣不断震动,干扰了他对衬衫男的感知,躲闪不及间被其中一根触须狠狠的拍在地上。
他头昏目眩,摔了个七荤八素。
小木匣从怀中滚落,正巧落在了一滩血迹上。
它微微震动,赤红色纹路亮起,衬衫男触手的血液随之震动。
一颗颗稀碎的血珠凝聚在半空中,纷纷·遁入小木匣内。
随之血液的进入,赤红色的纹路闪烁着更为妖异的红光。
小木匣的变化也惊动了狂暴的衬衫男。
一条触须猛的朝着小木匣排去。
宋辞趁机爬起,他见失去理智的衬衫男居然朝着小木匣疯狂进攻,心中暗喜。
那东西虽然摸起来是木头的感觉,却比最坚硬的矿物还要坚硬一百倍,衬衫男对着它疯狂使劲,那不是戴眼镜给小母牛看肛肠,认不清谁牛逼。
“咔嚓!”
宋辞正看的起劲,一声清脆的声响打断了他的思索。
他的嘴张的能吞下去一颗蛋蛋,瞪大了双眼,面目惊悚。
这是断了?
老子软磨硬泡了这么久的铁木疙瘩,你说拍断就给拍断了?
你丫以为这是拍黄瓜吗?
“不好。”
宋辞突然反应过来,如果小木匣断开了,那么也就意味着那头恐怖的古尸脱离了束缚。
一想到那头古尸的难缠程度,宋辞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双腿打转,几欲先走。
但若那古尸出来后,危害天海市,自己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想到还在附近的小女孩,宋辞的目光逐渐坚定下来。
实际上,在冷静下来后,他也反应了过来。
小木匣哪有这么简单就被破开,或许有,但绝不可能是个靠着爆体突破三星黑铁级的进化者。
在宋辞浮想联翩的时候,衬衫男那边突生异像。
血色触须确实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小木匣上,但并没有对其造成多大伤害。
衬衫男面目肌肉扭曲,怒吼一声,想要再次扑打小木匣时突然发现,拍打在小木匣上的触须抽离不开,动弹不得。
小木匣与血色触须连接的地方,出现一个豁口。
凭空出现的豁口像一张嘴巴一样,死死的咬住了血色的触须。
无论衬衫男如何用力,小木匣在地面上都不曾移动分毫。
“咕噜咕噜”
宋辞耳边像是出现了幻听,一阵阵吞咽的声音响起。
被小木匣咬住的血色触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如同先前被衬衫男吸收的同伴一样,缓缓的萎靡了下去。
狂暴的衬衫男惊恐狂怒,大吼着想要摆脱小木匣。
眼见被小木匣黏住的触须逐渐萎缩,他撕裂着嘴角,朝那根触须根部咬去,鲜血从背部蜂拥喷出。
先后失去了两根触须的衬衫男,喘着粗气,四肢趴在地上,以一种嫉妒扭曲的方式飞快的爬行着,逃向城市的深处。
被小木匣吸收完的触须完全萎缩,小木匣上的血色纹路不再隐匿,平常状态也可以一直显露在匣子外围。
赤色光芒闪烁剑,缩水一半的触须在小木匣上沉浮着,渐渐的凝聚成一条红色丝线,飘到宋辞面前。
“血气:一根凝聚了三星黑铁级进化者的血气之线,狂暴的气息内敛其中,使用可得短时间内的爆体状态,免除了其余副作用。”
一条被净化了副作用的血气之线,让宋辞稍有意外。
这算什么?擅自跳出来偷吃偷喝后的贿赂?
当他宋辞是什么人?
他是那种会被蝇头小利诱惑而被轻易蒙蔽的人吗?
“真香。”
经过通灵术法确认无害后,宋辞伸手一张,漂浮在小木匣上方的红线就自动环绕在了他的左手手腕处。
哪怕没有用气力消融,红色丝线自然散发出的气血之力还是令他为之一震,倍感舒适。
而在宋辞“不情不愿”的接收了“贿赂”后,小木匣也随之消逝了异色。
缓缓的落在了距离宋辞半步的地面上。
任由宋辞如何敲打也不在发生任何异变。
无奈之下,宋辞只好先端详起小木匣周身的变化。
除了平日里隐匿在黑色盒身上的血色纹路如今完全显露出来外。
他还发现,自小木匣右上角的豁口处,红色的纹路走向发生变化。
原本直来直往的红色纹路,如今却圆滑了起来,将豁口处团团围住。
虽然通灵灵技没能探查出经历了异变后的小木匣基本状态。
但洪荒系统也没提醒宋辞危险所在。
宋辞大着胆子朝豁口处探望下去。
黑漆漆的,除了单调的黑外就是五彩斑斓的黑。
啥也看不清。
但围绕在豁口处的赤色纹路给宋辞一股怪异的感觉。
那块异变的豁口在赤色纹路的围绕下就像一颗深邃的眼睛一样,观察久了,令他浑身发麻。
即使没有得到危险警告,宋辞也断然不敢将经历了异变后的小木匣揣在怀里。
无论是进化榜的空间还是洪荒系统自带的包裹,在异变后的小木匣都不能再被其收纳。
扔又不敢扔,拿也不敢拿。
刚刚经历了真香定律的宋辞,转眼间又对小木匣嫌弃起来。
突然,他的脑海里灵光一动,想起来另一件不能被随身空间收纳的东西。
从怀里取出小木牌,把他放在了黑色匣子的上方,剑身处正对着匣子上新出现的豁口。
黑色的匣子受到刺激,剧烈震动,小木牌随之抖动。
黑色匣子顿时像被受气小媳妇一样,不敢吭声,一动不动的任由木剑压在身下。
“呵呵,真就是一物降一物。”
宋辞见状,心中最后一丝顾虑也被打消,从路旁商铺的招牌上上扯下一块布条,把小木牌和黑色匣子严严实实的捆绑到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