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台上,古弈和肖晖惊魂未定的相互搂抱,站在一处。
直到我和大嘴爬山石台,来到两人面前,古弈才从肖晖的腋下抽出胳膊,语气怪怪的,有点试探的味道,问道:“刚才,你们又杀生了?”
“那叫超度,嫂子你想啊,已经有一只归西了,总的给它找个伴吧,只准你们缠绵,不准人家秀恩爱,不管那两个畜生生前是何方妖魔鬼怪所化,但终究是条命,我们的讲究人道,嘿嘿。”
“够嘴就是狗嘴,永远吐不出象牙。”
看着大嘴又开始卖弄那点量起来不足二两的知识,我没好气的丢下一句话,向石台一侧走去。
身后,肖晖不停的向问东问西,只让大嘴乐的暂时忘记了头顶上还落着一块带血的黑皮肉。
“于大哥,你刚才制得那个雷叫什么名字,好像威力很大,硬生生将我和古弈姐震了醒来,一开始还以为是地震呢。”
“哈哈,那叫鬼雷,我自己花了半个月时间琢磨出来的,不错吧?”大嘴头扬四十五度,一副鼻孔看人的架势,唾沫星子飞溅,侃侃的说道。
“诡雷?”肖晖马上一震,捋了捋不听话的乱发,大有深意的冲着大嘴笑眯眯道:“不会吧,我记得学校放映地雷战,好像诡雷当时已经有了诡雷,于大哥不会抢人家的光彩,往自己脸上贴金吧?嘻嘻。”
大嘴猛的一瞪眼,有点似信非信的脸色一惊,随即又恢复了镇定自如的神色,淡淡的说道:“地雷战的诡雷只是哄小孩玩的,怎么能和我的鬼雷比呢,再说我这是东洋鬼子的鬼,没法比,说了你也不懂,什么拉发,压发,热发,那是相当专业的,不是于哥给你吹牛,即便是鬼,遇到我的鬼雷,也的留下一条腿……”
“这人的脸皮要厚道什么境界,才能说出这些话呢?”我冲着大嘴骂了一句,同时赶紧把他招呼了过来。这可是显露军事机密的事情,不能任由大嘴海吹。
“老崔,你小子是不是现在有了古弈,再不吃人间烟火了,人家和肖晖妹子正聊的兴起呢,说吧,什么指示,又要下水?你找到那口棺材的位置了?”
“废话,你打算一辈子留在这里吗?算算吧,我们进入地宫应该快十天的时间了吧,要不是有古弈一直给补充维生素,早就嗝屁朝西了,还不抓紧时间行动。”看着大嘴脏兮兮的脸,我骂了个痛快。
“哥,你真的能找到那口棺材?是不是你准备大破九宫萧杀阵了,吹牛!”古弈挽着我的手嘲笑道,也不知道这妮子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此时像块狗皮膏药一般,起伏的身体紧紧的贴在我的后背上。
斜了古弈一眼,指了指大嘴,我对古弈说道:“吹牛的祖师爷在这呢,你也太抬举我了,我只是突然想起一样大小,才决定下水一时,破了破不了我不敢说,起码眼下是个希望。”
长话短说,主要我也不敢把话说死,毕竟那二十七个绿色宫格仅仅是轮廓上像石台正前方的那张怪脸罢了,至于棺材的位置,我只能大胆的去推测,如果不准,大可逐一去找。
当初,那张怪脸的第三只眼睛着实把我吓的不轻,所以一直印象很深,如果对照水底那个怪脸的轮廓,第三只眼睛的位置,正好是靠近那张怪脸的一侧的那个宫格,我相信这不应该是种巧合。
当然,这些纯属猜测,自己高兴一下就行,没必要说出来显摆。
接下来,我和大嘴稍作休息,把他做完鬼雷剩下的那些白酒全部干掉了,又补充了一些干粮,两人才开始准备应用之物,带好水镜,装好氧气瓶,为了方便干脆将身上的衣物也闪掉了,独留下一个遮羞的位置,反正也不冷又没有外人。
“羞死了,也不注意一点场合……”
“哦,嘴哥的身材真……”
古弈和肖晖扭扭捏捏的捂着眼睛,退到了一边。
现在,一块石台总算落地,我和大嘴一口气沉入了水底,找准位置,对着目测好的那个绿色宫格潜了过去。
几乎没废什么气力,两人同时踏上那道城墙,满怀期待的向眼前这座差不多一百平米的院子打量过去。
很快,我的心就凉了,这里更本就没有映象中那口棺材的影子。
我有点心灰意冷的冲大嘴摆了摆手,打算离开,忽见大嘴用刀尖指了指院内石板上一堆黑乎乎的东西。
那两个畜生的蜕皮,我好像理解了大嘴的意思,率先对着那对黑色的蜕皮扎了过去,伸出双手很吃力的扯着蜕皮的一角向一侧拽去。
果然,在那张形如黑色油布的蜕皮被移开一角后,一口足有米长,一米五宽的石块露了出来,石块下大上小,尽管上面一角结满了各种污垢,但却挡不住它的光滑细腻,表面似洒了层荧光粉一般,发着幽幽的绿光。
这时,大嘴站在墙头上兴奋的手舞足蹈,马上一头扎了下来,两人合力将那块黑色的油布冒在了一边,才好奇而振奋的向石棺靠了过去。
奇怪,这是棺材吗?为什么上面没有护法纹,也找不棺材上那种令人敬畏的感觉,完全就是一块实心的石块,真心怀疑这还是不是我之前看到的那口棺材。
大嘴在我眼前比比划划,面对石棺,我的兴奋马上锐减了大半,姑且就把它当做一口棺材吧,但根本就没有棺盖,又怎么样打开。
可能是我心里落差太大,此时已无心在停留在这口棺材上,重新窜上墙头,回头看时,发现大嘴正小心翼翼的在石棺的顶部清理着什么,好奇之下,我静静的观瞧起来。
不足一分钟的时间后,在石棺的顶部,隐隐约约出现了一圆形的东西,如果不仔细看,很容易被忽略。
看来有戏,我再次折返,对着那个圆盘游了过去。
这是一个差不多半米直径的石盘,合缝合铆的镶嵌在石棺里,离石盘最外缘不到三公分之处刻着一个模糊的首头,随着大嘴不停的用刀背剐蹭,石盘变的越来越干净,看来真的有戏,不管怎么说,算是不虚此行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