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能是我?瑄瑄一面说,一面用手捂着飘飞的裙子,满头秀发扬起来,遮着粉面桃腮。
我站在那块突出的金属平台上,比她所站的地方矮出数十公分,她匀称浑圆的大长腿就在我头顶,就算她捂得快,也尽数被我瞧在了眼中。我本不是有意这样,而且,她那些私人属地也不适合我在此时此刻仰望,但是,在那样一个角度,男人的本能仍然让我无法忽视这双**带来的震撼,无法忽视腿间的深隙带来的愉悦,面对这种独有的美,各种脱俗的,或者说是落俗的,亦或者说是肉麻放荡的词汇,一齐从我脑海的海平面上鱼跃而出:玉莲粉绽,芙蓉沾水,丰膏玉脂,月仙下凡,童颜萝莉……足以让任何有理智的男人生出许多警惕,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深陷其中无力自拔。
俗话说,无险风光在险峰,没有想到,女人的美丽也在险境,也在高处。
从那一刻开始,我对瑄瑄的绝世美貌又加深了一层认识——瑄瑄的脸蛋儿、腰姿、连同声音都与志玲姐姐宛若一人,但她的胸围、腰围、臀围、勾人的眼神却像更为丰满的仓井空:火辣辣,水嫩嫩,软绵绵,明晃晃,足以让任何男人甫一目及,便气血上涌,头脑发晕,手足、心肝、五腑六脏一下子酥爽到底。
我脑子里无法避免地闪现着这些念头,跃过护栏,站到车门旁。才发现那是一辆suv,是以前范潇潇驾驶的那一辆。
瑄瑄进入车中,我坐到副驾上。车子箭射而出。
我原本只想着赶快离开无处藏身的桥面,现在坐在车中,两分钟便到了桥下,一时竟不知到哪里去的好,转头问瑄瑄,现在到哪里去?
瑄瑄道,我怎么知道你到哪里去?
这一夜忙着逃命。直睡了四五个小时,这时坐在这温暖的车中,不由地就有些疲倦。我说,啊,好困啊!
瑄瑄道,什么意思?
跑了一夜。太累了!我举起双手。打了个哈欠。
瑄瑄眼睛一眨,那开房去吧。
开房?谁都知道,这个词可是别有深意,常是一夜情、马路艳遇的专用术语。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瞟了一眼她胸前隆起的粉色抛物线,忍不住脱口应道,好哇!
瑄瑄却一手握方向盘,一手屈指在我肩上拧了一下,还没有瞧够么。色迷迷的,都这样了还死性不改。
我连忙收回目光。转向别处,表情有些尴尬。
瑄瑄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就想去开房,美死你了吧,满脑子都想什么呢?现在满街都是警察,赶快逃命吧。声音甜腻,却含着不满。
有一辆警车从suv旁边驰过,好在车中未开灯,那警车中的人并未看见我,径直驾车呼啸而去,但那鲜亮的警灯仍是吓了我一跳。我赶紧将脑子拉回到正常状态,自然而然地就想起在地狱搏击场中突然消失的狼人,那个狼女林小婉,还有那个偷画贼,不知他们躲到哪里去了,不由地又责怪自己在慌乱中竟未留下狼女的联系方式,以致眼下无从查找。转念又想,自己现在被全城警察围追堵截,已然无法继续在这城中周旋,只好另觅他路,先想办法了解自己真实的过去,揭开被郭真超和尹文彬疯狂追杀的真相,洗雪身上的冤情,才能有机会去寻找自己的古画。而要了解自己的过去,只有去找武陵山的沈妈,只有她才可能知道我过去到底是谁,做什么工作,有什么朋友,结过什么仇人,才能揭开那两个匪警追杀我的真想,才可以将那两个警察掀翻,使自己获得安全的生存环境,才能使自己有机会、有自由去寻找林小婉和那个偷画贼。
我主意打定,便想着用何种办法离开这座地狱般的城市,向位于北纬三十八度的武陵山进发。眼下,轮船、飞机两条路都已被警方堵死,长途汽车站、火车站的出入口必有警察严阵以待,自己只能徒步向西,可这座城市方圆百里,即使全力奔跑也要半天时间,而且自己这身穿着也过于显眼,目标巨大,万一被警方发现,必然又会陷入重围,到时,只怕再也难逃死命。想来想去,眼下只有依靠瑄瑄用车送我出城,于是,我便将想法跟瑄瑄说了一遍。
瑄瑄笑说,你这样一个大色狼,我才不想跟你在一个车上呢,不过,我可以帮你一个忙,把这车借给你开。
我的记忆中从未有过驾车的经历,便说,我不会开,再说,我也没有驾照。
瑄瑄道,看来,你真是失忆了啊,大学时,你还开车做路游呢。她说完,转头看我双眉紧蹙,抓耳挠腮,又笑问,你那南瓜脑袋怎么还不开窍?我爸爸不是已经给你取过后脑的东西了么?
我仍是在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好作罢,竟靠在车上昏昏欲睡。
车子上了三环,又下了三环,驶出匝道,进入了郊区,道路两旁,丘林时疏时密。
瑄瑄伸出手指捏住我的鼻子,我无法呼吸,立刻醒了过来。瑄瑄说,看来我们不能走高速了。
我说,怎么?转头看见前方一百米的距离上横着一个收费站,有两辆警车打着爆闪灯停在站旁,有七八名警察正在栏杆外检查一名驾驶员的行车证。
等车驶到隔离带末端,瑄瑄将方向盘左打,车子转到另一条路上,沿着来时的方向飞奔,在下高速的匝道那里,向右进入一段柏油路。
车灯一晃而过,我瞧见路边的石碑上写着:三一八国道,心说,眼下也只能走这种普通道路了。
半小时后,曙光乍现,一道久违的阳光从云隙间射出,照着湿漉漉的柏油马路,黑亮黑亮的,两旁梧桐飞絮,稻田麦浪,葱绿玉碧,层层叠叠,一派田野风光,教人心旷神怡。
行车半小时,suv爬上一条百米长的斜坡,我望见一丛茂密的竹林,林下住着一户平房人家,两扇大门上用红色油漆写着四个大字:停车用餐。
瑄瑄将车停下。我俩下了车,走进屋中,见里面虽然只有两张桌子,几条长凳,十分简陋,但地面也还铺了一层薄薄的水泥,留有刚刚洒扫的痕迹,还算干净,便向主人点了一锅牛肉,两碗饭,要了两杯水。
我俩吃饱喝足,本想歇一歇再登车前行,因虑及眼下还在大江市郊区,若是警察知道我们行踪,眨眼即可赶至,便立即埋单,重登征程。
又行得一阵,前面公路上方出现一个铁牌,上面写着:欢迎下次光临大江市,祝您一路顺风!显然已经到了大江市边界。那车子又驶了一阵,天上的乌云被一阵风尽数吹走,露出湛蓝如洗的天空,和一颗红通通的太阳,看看驾驶台上的时间已经快到九点。
瑄瑄一双素手握着方向盘,开着开着,忽地眼帘垂下,头儿一点,忙又睁开,走着走着,眼帘又垂下,又吃力地睁开。有两辆油罐车,摁着喇叭,迎面飞驰而来。车上司机,从我们头顶上方伸出脑袋,粗鲁地骂了一句:娘的,开碰碰车嘞!不一会儿,又有一辆厢式运输车呼啸而来,可以看见司机嘴上叼着一枝烟,右手掌在方向盘中间的喇叭上连按,叭叭叭。两车错车时,那司机探出头来,将烟屁股吐到suv车顶上,过去了一二十米还在骂:你龟儿子的,啷个(怎么)在开车啰!
瑄瑄还在茫然无知地点头,我连忙在她肩上推了一把,喂,别睡了!
她睁开眼帘,懒洋洋地说,哎呀,我要找地方睡会儿。说完,脚下一蹬。那车的四个轮子嗞地在柏油路面上一阵响,车子投入路边柳荫的怀抱中。瑄瑄解下安全带,拉动靠椅手柄,整个玉体随着靠背一齐向后倾下。我也是全身累乏,仰身而睡。那瑄瑄却将一只手伸过来搂定我的脖子,用唇边磨着我的耳鬓,吹气如兰,一条**也横过来,压在我身上,胸口鼓着两圈滚圆的玉弧,教人心摇神驰。我连忙闭上眼睛,却听瑄瑄喃喃地呓语道:焰子,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我们结婚吧。
我心说,这么一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任何男人见了都要垂涎三尺,怎么倒像个结婚狂,又想起她曾说,自己大学时曾经追求过她,却不知道当时自己是否将她追到手过,不过,看眼下情形,当时她与我很有可能已是一对恋人,否则,为何对我如此开放。看她的睡姿,全无一点节操,似是一点也不担心我对她有非份之举。
我心说,她既然不担心我有非份之举,那我所想必是份内之事了,便忍不住将她一把紧搂入怀中,一条腿竟已插入她两腿之间,胸口也将她的胸衣挤得几欲爆开。她却并不怪责,嘤了一声,亦舒展双手紧紧地搂着我腰,将脸儿紧紧地贴在我脸上,浑身好像没有根骨头似地缠住我身体,睡了一会儿,说了两句梦话,又将一颗湿热的舌头伸入我口中探索一阵,方才懵懂无知地睡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