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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江望向姜括,褪去了方才的顺从,反倒是毫不畏惧的直视回去。
在着一刹那间,姜括意识到他一直掌控的人脱轨了!
他一直以为李江是他安插在夙离霄身边最深的一颗棋子,可事实上,这李江很有可能不再是他从前遇到的那般模样。
「姜爱卿,这个人难道就是你口中所谓的西疆皇室的护卫?」
陛下居高临下的望着姜括,眸子里皆是失望。
「陛下,这李江实在骗你的!」
「他只不过是想要逃过一死,所以才会在陛下你的面前信口雌黄,陛下,请你相信老臣,你若是在这殿堂之上验明正身就可知晓老臣绝对没有诬告!」
姜括连忙的解释出口。
他是一个老狐狸,自然也想过若是李江背叛他了,该如何做。
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在去见李江的时候,就已经在李江的身上下了蛊虫!
如今,只需要陛下当着文武大臣的面验明正身,到时候李江即便是背叛他也百口莫辩。
「姜爱卿,孤可以在这朝堂上对着李江验身,可若是你还在骗着孤的话,这后果你可是负担不起的!」
陛下对着面前的姜括提醒道。
有些人执迷不悟,明明已经行到了绝路,可是他们偏偏要不到黄河不死心。
「陛下,老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天日可见!」
姜括信誓旦旦开口。
这样的话让陛下望向姜括的眼眸里多了几分的晦暗不明。
他与姜括君臣一场,奈何这个人如今彻底是与他对立了……
「来人,宣御医前来,替李江验身。」
陛下一声令下。
御医院的御医院正匆匆而来。
他一个御医平日里都是在朝堂外寻医问诊,今日骤然来到这大殿上,忍不住地紧张。
「御医,孤想要让你看看这殿里跪着的李江,他的身上是否有西疆皇室护卫的标记。」
「是,陛下,微臣定当细细查验!」
御医院正收拢心神,对着李江的身体开始检查。
一旁的姜括整个人都开始紧张起来。
其实,他本来对于验明正身这件事情特别的有信心,因为李江身上的蛊虫是他亲手放的,但是,当他看到夙离霄非常淡定地立在一旁时,姜括心中的自信在一点一点崩塌。
所以,御医查验的每一步都让姜括很是紧张。
站立在夙离霄一旁的夙尘安,也因为殿内这紧张的气氛,整个人变得不安起来。
「回禀陛下,你让我查验的这个人他身上没有西疆皇室护卫队的标记,不过,他身上有很多的刀剑砍伤,像是在战场上受过的旧伤。」
御医的一句话,直接让姜括的眸子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他明明记得自己将那条蛊虫放到了李江的身上,按照道理来说,李江的身上绝对会出现西疆皇室护卫队的标记才是!
姜括百思不得其解。
他都开始怀疑自己拿到的那西疆皇室护卫队的蛊虫被人做了手脚。
而事实上,姜括下在李江身上的蛊虫,确实也像他希望的那样在李江的身上起了效果。
只不过,后来席轻颜又替着李江将他体内的蛊虫引了出来。
因虫子已经不在体内,即便是姜括还用之前的办法进行验证,李江的身体也不会出现与西疆皇室护卫对一样的反应。
「这不可能?这怎么会?」
姜括觉得特别的难以置信,下意识地开口。
「姜大人,你方才口中念叨的不可能是什么意思?」夙离霄适时开口,他望着面前的姜括只觉得对方与一个跳梁小丑无异。
「没……没有!」
姜括意识到自己方才说漏了嘴,他连忙闭嘴。
「李江是跟在本殿身边,忠心护卫家国的将士,在他受伤以后,本殿顾念他在战场上的英勇变现,所以将人留在了王府里。」
「姜括大人,你如今指着一个为了国家流血流汗的士兵,说他是一个西疆皇族细作,这样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夙离霄的话一出口,让朝堂里的武将们纷纷替着李江指责出口。
「姜大人,你虽然是陛下宠幸的文臣,可你不能如此的污蔑一个将士,你可知晓若是没有这些将士在战场上浴血奋战,哪里有你们这些文臣在这里大放厥词?」
「你们这群只会在朝堂上耍嘴皮子的人,是不是欺负我们这些武将没有你们嘴皮子利索?我告诉你们,你们休想在这里污蔑将士,陛下的眼睛是雪亮的!」
李江一事让朝堂上的武将对姜括此人恨意满满。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他们原本对于朝堂之上全靠耍嘴皮子得到***厚禄的这些人就看不惯,在他们看来,功劳要真刀真枪,用着满身的伤痛换来才是!
「好了,诸位爱卿莫要为了此事吵闹,孤是这个国家的君主,自然是庇护整个国家的子民。」
陛下见着朝堂中起了争执,出面调和道。
「至于这李江,孤自然是要赏赐的,此等忠勇的将士才是守卫孤江山社稷最重要的人。」
陛下的看了一眼姜括后,对着李江封赏。
「李江,孤赏你良田百亩,白银千两,以后你就好好的过你的日子。」
「多谢陛下!」
李江没有想到,今日他竟然还能得到陛下的赏赐,一时间心绪起伏,感慨万千。
「陛下,小人从前便是跟在太子殿下身边,以后还想在太子府伺候殿下,望陛下成全。」
李江觉得夙离霄是他的恩人,为了报恩,他也会一直护着夙离霄。
「好,孤准了。」
陛下看着这李江对夙离霄一心一意,便也没有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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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江重新跪在帝王面前,认真开口道。
「好,你说。」
「陛下,小人今日来此是为了要状告当朝的姜括姜大人,他唆使小人诬陷太子殿下,小人手中有姜括大人收买小人的证据!」
李江的一句话,瞬时让朝堂中的风向逆转。
原本是姜括在朝堂上状告夙离霄,如今,这太子府的车夫状告姜括图谋不轨!
「陛下,此人是在信口雌黄,他与太子殿下异常亲厚,定然是受到了太子殿下的唆使才会反咬我的!」
姜括见着形势逆转,心中顿时慌了。
「今日这一切都是太子殿下设下的圈套,陛下,老臣绝对没有做过方才李江所做之事!」
姜括的话一出口,夙离霄笑了。
「姜括姜大人,你不觉得自己的言行前后矛盾吗?你口口声声说是本殿算计了你,但你莫不是忘了,今日在这朝堂上是你一开始状告本殿谋逆的?」
「……!」
姜括被夙离霄的一句话堵得死死的。
今日之事,确实是他失算了。
但眼下对于他来说,已然是没有
了退路。
「太子殿下深谋远虑,心机深沉,若是你故意怂恿,老臣自然是有可能在这朝堂上说错话的。」
姜括打死不承认,试图让陛下相信今日发生的一切全都是夙离霄阴谋。
「我只在太子府内见过这车夫一次,太子殿下,你莫非觉得一个跟我只有一面之缘的人能够指控与我?」
姜括梗着脖子,强装镇定,坚决不承认他与李江相识。
「姜大人,莫要急,你既然坚信自己是被冤枉的,那何不等着李江把他要说的话全都说完?」
夙离霄冷笑着望向姜括。
「你若是真的清清白白,我父皇眼明心亮,自然是不可能让你被冤枉的!」
以己之矛攻己之盾。
夙离霄的直接堵得姜括下不来台面。
李江见着姜括再也无话可说,于是,便将他与姜括相识之事一一当着众人的面说清楚。
「陛下,小人与姜括大人并非只有一面之缘,多年以前,陛下派姜括大人去边疆做监军,小人就在那个时候遇到了姜大人。」
「当时小人重伤,而后在昏迷中被人救起,事后姜括大人说他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事实上,救我的人压根就不是他,他只不过是想要让我欠他一条命,一份恩情罢了。」
「后来,他将我安插在了太子府,太子殿下对我无微不至,照顾有加,还替我查明了当日的真相,小人感激太子殿下的恩情,于是表明装作是姜括的人一直待在太子府,实则是想要看看姜括大人意欲何为!」
李江的话让姜括的一颗心彻底凉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安插在太子殿下身边的棋子还在,殊不知李江从很久以前就不再是他的人。
「昨日,姜大人突然要见小人,他逼着小人吃下了一种蛊虫,告诉小人报恩的时候到了,小人当时不明所以,今日在这朝堂之上方才知晓姜括大人打的是什么主意!」ap.
李江的话一出口,满堂哗然。
众人看向姜括的神情,不可谓不精彩。
「你撒谎!李江,你休要在这里信口雌黄!」
「我没有撒谎!陛下,虽然姜括大人与小人甚少联系,但是,小人担心姜括大人害我,曾经在与他见面的时候偷偷拿走了姜大人的一块家传玉佩,另外,姜大人与我通的书信我也一直留着!」
李江对于姜括的质问丝毫不慌,而是不慌不忙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他口中的证据。
「侍监,将证据呈上来!」
陛下听到此处,眉宇中已然布满风雨。
姜括原本还想要垂死挣扎,可当他看到那块姜家传家玉佩的时候,他就知道今日是他的死期!
「姜括,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陛下握着玉佩,眉宇间都是怒气。
「孤曾经在姜妃那里看过一块一模一样的玉片,她同孤说过,这是你们姜家人的信物,你若是与李江只有一面之缘,这姜家的家传玉佩如何会落到他的手上?」
「还有这些来往的信件,姜括,你的笔迹孤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陛下心中愤怒,直接质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