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光放亮,徐三便来到院子开始练习军团拳。
一套军体拳打下来,身上出了一层细汗,拿起冰凉的毛巾擦了一把,异常舒爽。
“真难看,你打的是王八拳吗?”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在身后,徐三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小富婆田雨,因为他家也没有别人。
“这可叫军体拳,用来培养军人坚韧不拔、勇敢顽强的战斗作风,具有相当重要的意义。”徐三解释了一下。
田雪撅着嘴,觉得徐三又在胡诌:“我才不信呢?部队才不会练这么难看的拳法呢?”
......
等等,这剧本怎么这么熟悉?
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
难道.....
被耍了!
“哈哈哈~”田雪捂着嘴笑了起来,笑的很灿烂,好似一朵花枝乱颤的牡丹:“怎么样,体验了一把重生的感觉吧,可惜昨天早上的事我记得不怎么清楚了,不然我就可以继续和你对下去。”
这些日子,徐三和她日常拌嘴的时候到是给她讲过几个重生的小段子,没想到她竟然可以学以致用。
笑着走的她的面前伸出手指。
一个脑崩,“你的演技太差了!”
田雪捂着脑袋撅着嘴说道:“我觉得我觉得演很好了,连你开始都被骗过了。”
“嘴里泡泡下去了吗?”徐三关心的问道。
田雪翻开嘴唇,让徐三看,“现在是不疼了,里面的小泡泡也没了,那个牛黄还真管用。”
“那可是天然牛黄,价格等同于黄金。”
“你今天不是说要送我回去吗?咱们什么时候走?”
“一会我出去看看,虽然解封了,但是也要预防鬼子明松暗紧。”
“那你去吧,我进屋继续给你缝塑料布了。”
大街上的人似乎多了一点,徐三漫无目的溜达着。
他没想到田雪这么快就能恢复过来,本想着早上的时候再开导一下,看来现在不用了。
走着,走着,他停下了脚步,抬头看了一眼。
悦来客栈。
大门虽然开着,但是里面却没人,但从湿润的地面来看,显然是刚刚打扫过。
不知道钱四海怎么样了,昨天的那个药丸子对他会有什么影响?
没多做关注,继续往前走了下去。
县城不算大,他打算尽量多看看,是不是鬼子借着解封之名,实际上暗中加大搜查力度。
二楼,钱四海轻轻的收回了手指,原来闪出一道缝隙的窗帘再次合拢。
昨天他四更天才睡,一直在琢磨着那颗药丸子的秘密。
可是无论怎么样搞,都是无法解开其中的秘密。
到后来,钱四海甚至都在想,是不是里面是不是真的没有消息。
徐三之所以卖给自己那个丸子,是不是算是一种警告。
越是高级的情报人员,知道的人就越少,很多高级情报人员甚至只有一个联络员。
自己无意之中使用了接头暗语,不符合正规流程,对方这才用丸子警告了自己一下。
想想,自己确实冲动了。
不过事已至此,又不能置之不理,都接上线了,后续该怎么样合作?钱四海决定听听徐三的。
最后,关于徐三身份,钱四海并没有告诉自己的两个手下,因为这样能最大程度减少暴露后的风险。
今天鬼子解封,钱四海也是早已经知道,所以他也要上街去看看。
徐氏杂货铺,钱四海不紧不慢地走到了柜台前,拱手对徐三施礼:“徐老板,早!”
“钱老板,早!昨天的药可有疗效?”徐三还礼,并且问了昨天的事。
钱老板不声色的说道:“效果甚好!”
徐三笑了,效果甚好?甚好怎么会顶着两个黑眼圈,这黑眼圈一看就是熬夜熬出来的。
略微思考了一下托词说道:“我看不像!钱老板现在的面色分明是用药过重导致。”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我昨天太突兀了?
想想也是,昨天对暗语的时候旁边还有一个小女孩呢,这确实有些突兀。
“那当何解?”
“再服一味调节一下即可。”说着,徐三便拿出了一个蜡丸。
钱老板接过,心中就是一惊,因为入手很轻,这重量说明里面没药。
“不知这味药价钱几何?”钱四海问道。
徐三伸出了一个手指,“一毛钱。”
听到这个价格,钱四海长出了一口气,忽然有点如负众望的感觉。
昨天那四个大洋就让他够肉疼的,今天要是再出四个,他今天晚上非得再次失眠不可了。
钱四海走了,徐三也无心也戳着了,他今天开业的主要目的就是等钱四海,既然目的达到了,他就决定关门。
忽然想起昨天在库房做了一次调拨,于是他打开柜台下面的储物柜。
果然,几只钢笔就安静的躺在那里。
拿出钢笔,将其放在醒目的地方。
走出柜台,来到临街,回身看了一下自己的小店。
不错,小小的杂货铺在添加了几只钢笔之后,徒然增加几分儒雅的气息。
入夜,平安城陷入一片死寂,黑暗中,只有寥寥数盏风灯随风摇曳。
风带动屋顶的雪花偏偏起舞,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徐家的房梁上。
他踩着积雪覆盖的瓦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俯下身形,把耳朵贴在瓦砾之上。
片刻后,他在屋顶飘然而落,同样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此刻有了手机的徐三正窝在被窝里快乐的玩着贪吃蛇,虽然只是黑白的方块游戏,但是他一样可以玩的不亦乐乎。
“吱---嘎”
房门发出了轻微的响声,徐三瞬间惊起,拿起手边的盒子炮,对准了门口。
“徐兄弟?”黑影小声的问道,好像是在试探徐三有没有睡。
声音很轻,徐三听不出是谁,所以他的枪并没有松手。
“谁?”徐三同样小声问道,这个时候用这种方式来找他,徐三估计不是钱老板,就是李泗。
“李泗。”
没有开灯,徐三直接跳下床:“李哥?”
李泗轻轻地关好房门,走进屋子。
点上煤油灯,把光亮调到最小,“没想到李哥这么快就来了,是来接田大小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