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府夫人加害庶女,这名声传出去,白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当家主母恶毒、心狠、心胸狭隘,不说鸿文会受影响,就连若初都有可能会被朱府退亲。
白艽远失望地看向周氏,这个蠢货,就这么自掘坟墓?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妙语的衣物又不见了。”
周氏支支吾吾半晌,想了一个烂借口,“老爷,我每日要做的事情那么多,查账,打理府上事物,还要料理下人的诉求,这一天忙的哪里清楚为什么海棠园又会失窃。”
“失窃?”白清漓冷笑,还真是会找借口呢。
提到失窃,她眼睛一转,哭诉:“自从三丫头住进来,那园子就一再的丢东西,先是若初的嫁妆没了,后是妙语的财物没了,先前丢的宝贝更值钱,都没有找回来,这一次怎么又怪到我头上了?”
白艽远气急,“该死的,这府里竟然出了贼。”
他心知肚明,可不能让周氏背这个罪名,只能斥责她。
“你也是个蠢的,既然晓得府里出了一个大盗,为什么不查,三天两头失窃,以后还要不要安生日子过了?”
周氏顺水推舟应着,“是,稍晚一些我就会派婆子捱门捱院地搜查,看看丢失的物件到底是哪个长不眼的拿了去。”
白清漓冷哼,“夫人是在拖延时间,给贼人销赃的机会吗?既然要查,就让管家带人现在就查。”
先前的东西是她收进了龙珠,后面丢失的物件百分百还在后院。
周氏斥责,“胡闹,后院都是女子居所,怎么能让男子进去搜查,你是真的没有将这一府的女眷当姐妹啊!”
白清漓忽然有一点后悔,她不该急着去黔陵,就该先将下人买了,至少这个时候不是势单力薄。
阡陌寒看到小丫头吃瘪,站起身道:“本王陪白三小姐亲自到后院走一圈,夫人的嬷嬷陪着,妙语搜查,本王在院中坐镇。孰是孰非一查便知。”
白若初瞪着母亲不住地摇头,今日她确实没有参与与妹妹们抢东西,可田氏和吕氏会做人,将抢来的宝石头面亲自送给了她两份,如今就摆在妆台上。
挨门挨院地查,让白妙语搜必先搜她的房间,那她岂不是有嘴也解释不清了?
不行,绝对不能让她们现在就去查。
“王爷,这么做不合规矩吧?”
“哦,那大小姐说一说哪里不合规矩?”
白若初咬唇道:“再怎么说,后宅也是女子居所,王爷是外男,怎么可以随便出入,日后叫三妹、四妹、五妹怎么许配人家。”
她说这话时,心中祈祷门外的嬷嬷手脚麻利些,赶快将她得到的头面都藏好。
阡陌寒点头,“本王确实不便出入贵府后宅,白大人却是可以,那白大人代替本王陪妙语亲自去搜查一翻,看看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偷本王送的礼物。”
白艽远此时也在烦躁,为什么那些东西偏偏是宥王送的。
现在让宥王揪着这事过不去,她给爹爹使眼色,希望爹爹能明白,她那院搜不得啊!
白艽远瞬间心领神会,“王爷,老臣这就找人搜查,定将府上这个惯偷给逮到,且容老臣先去更下衣,去去就来。”
白清漓心下叹了一口气,白艽远这是借着上厕所的借口交代事情去了,他小动作这么明显,今日这个搜查怕也得不到她想要的结果了。
定不下周氏的罪,就只能是吴姨娘顶罪,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用哀怨的眼神看着宥王,就不信白艽远这么明显的做为,他心中没数。
阡陌寒被小丫头盯得略有无奈,对她摇了摇头。
白清漓翻了一个白眼,一脸的嫌弃。
最终,白府兴师动众地搜了一圈,发现所谓丢失的物品都在海棠园,下人回禀时,所有人都过来了。
“白妙语,你是不是嫌家里事少,你的东西都在,你搞什么是非,劳师动众地帮你找东西?”周氏趾高气扬,得意下人的手脚麻利。
白清漓迈步进了屋子,看着满屋狼藉,一声冷笑,“这么明显被人临时放回来的,你都看不出来?我的衣服会随便丢在茶桌上?我的金贵首饰会丢在地上?”
“三妹,那也有可能是你自己乱丢乱放,如今你嚷嚷有贼,可东西都在房中,你刚刚的所作所为就是污蔑母亲啊!”
白艽远也怕周氏的名声毁了于府上名声有碍,在一旁教育道。
“妙语啊,为父晓得你不喜你母亲,可她毕竟是你的长辈,以后污蔑长辈的话不能乱说,不然父亲也不护着你了。”
阡陌寒看着满屋的狼藉,知晓小姑娘这是吃了哑巴亏,看她憋屈的小脸,心疼至极。
他问白清漓,“东西都找回来了,你是想继续追究,还是家和万事兴,就此算了?”
他怕她将府上的人全得罪了,日后在白府的日子不好过。
白清漓心中不爽的厉害,白艽远到底对她隔着心,袒护周氏防着她,竟然让人把东西都还了回来,可她绝不吃这个哑巴亏。
真的以为还回来就完事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周氏脱一层皮。
“王爷,衣服和首饰是给我丢还回来了,但一万两银票不见了。”
阡陌寒问她:“银票放到哪了?”
“和衣服裹在一处放着了,一万两呢,这些东西全部加起来也没有一万两。”
阡陌寒沉了脸,“万没想到,看起来金碧辉煌的永定伯府,后宅的人如此贪婪,私藏庶女财物。”
他一声冷哼。
“白大人,贵府的事情本王不便我插手,偷盗一事到底如何你我心中清楚,到底是谁冤枉了谁,你我也心知肚明。现在就叫人主动将那一万两银票还回来,别让本王亲自指认谁是偷儿,到时候可不好看。”
白清漓侧眸看他,“你知道谁是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