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文星还未着手调查,几家夫人就似听到了风声了一般,连夜坐着马车纷纷回了京都。
她们的理由很简单,法事已成,她们急着回府照看。
云高岑还等着韩文星给自己一个说法,这边人都走完了,管事急匆匆回来报,“国公爷,老奴这才边给了韩大人送信,那边几家夫人已套了马车都离开了,传闲话的那些人也都被她们带走了。”
云高岑只觉得喉咙一阵腥甜,他一连说了数声好,“好好好,都走了是吧,谁也不敢得罪公主!”
既然她们不敢指证宁安郡主,怕得罪人,他云高岑不怕。
“传我的令,拦截公主府的马车,我儿的仇,在今日务必报了。”
管家为难道,“那是朝霞公主,若她出了事,怕会牵连甚深。”
“那就扮成山匪、流民,将所遇到之人全都给我办了。”他云国公府遭遇不幸,就让这些人夫人小姐统统为他儿陪葬!
国公府的管家也是个狠角色,国公爷下了这等命令,他也好向死士传达死令。
不杀掉宁安郡主,谁也别想活着回来。
徐夫人来过之后,羿夜安便一直坐在座位上,面阴沉如水,她握着茶盏的手指青筋暴起,多少年了,她将自己淡出朝堂,就成了人人可欺负的对象了,是吗?
红裳在一旁见公主气得狠了,她说,“都怪我,下午的时候奴婢便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可是她们指桑骂槐地骂人,奴婢不晓得这事是针对咱们郡主的,早知道,我一定撕烂她们的嘴,然后问清楚到底是谁指使的。”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朝霞公主想着,这事左不过是那几家里的人做的,无它。
云诗玲被毁后,谁的利益最大。
白清漓坐在那里一直没有说话,抚摸着寺院里的猫儿,脸色越来越沉。
羿夜安见她这样,心疼的不行,女儿回到东吴没享受几天的福,先是府里的杂事一堆,后又被下了牢狱,惹了一身病。
这才回来,又被波这么一盆的脏水,她这个做母亲的,半点没让女儿过舒心日子。
“清漓,这事母亲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敢污蔑我儿的名声,查出来我叫她们都晓得后果如何。”
白清漓确实生气,但是母亲说查,怕是根本做不到了。
因为猫儿传回来消息是,就在她们气闷之时,传话的人都走了。
“清漓不想平白背上这口黑锅给自己招来祸患,想用最捷径的方法,将这件事情与我摘干净。”
羿夜安皱眉,“你有什么法子?外面传成那样,除非找到源头,否则根本摘不干净,这事你别管了,母亲自有法子。”
白清漓坐着没有反驳,过一会母亲就会晓得,那几家人已经做贼心虚跑了,想查已是不可能。
果不其然,只是片刻,下面的人就来回禀,“公主,寺中之人,走了一半,如今除了左相与夫人,国公府与摄政王还有咱们,所有人都走了。”
“什么!?”
她气得在禅房中来回踱步,“这些人竟然都走了,看来他们一个个都心虚了!”
查不到根源,云老狗就会将恨落到清漓身上。
狗急了咬人,真的让云老狗咬上一口,得不偿失!
“清漓,你之前说有法子将自己摘清,到底是什么法子?”
白清漓说,“这件事,只能我自己去澄清,平白无故的仇恨我们不能背。”
朝霞公主一脸忧愁,“你能怎么澄清,即便我们所有的下人都为你作证。”
“母亲,下午女儿其实有出去过,去了观音洞,与那个癞头和尚在那里吃烤麻雀来着。”她有一点羞赧,毕竟这个时候她嘴馋去吃烤肉,说出去也不是光鲜之事。
羿夜安却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亏得你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不然今天这事,真的是洗也洗不清了。”
如今四府离开,云国公将仇恨转嫁到她身上,白清漓必须在回京前有所动作。
她安抚住母亲,带上绿柳和灵珊只身前往云国公下榻的禅房。
云高岑见到她来,先是一惊,随后便是大怒。
“宁安郡主,本公没想到你这样有胆量,将我儿害到如此,还敢出现在老夫面前。”
白清漓将一个锦盒放在他面前,淡然道:“国公爷再怎么说也是叱诧朝堂几十载的大人物,人心诡谲,表里不一,什么样的阴谋您没经历过,不会真的相信,我会笨到贼喊捉贼?是我太没用,还是我母亲太无能?”
云高岑从她进来那一刻便意外她的胆色,如今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敢这样与他说话,让他很是刮目相看。
“小丫头,你胆量倒是过人。”
“那么云国公,你这是可以冷静下来听我一席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