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我们先将眼下的问题解决了

白清漓已经想到了,她先说:“刚你提出,西藩地方上的药草已经不足,此行主要目的是购置药材,你先与我说说发病者的症状,我斟酌一下主要购买哪些药材回去。”

车怡然是部族首领,他一心系着子民,听到白清漓问病情,忙将症状叙述一遍。

“要不是昨夜的雨,我这片刻都等不得就动身了。”可能是天意安排族人有救,让他遇到医仙,他详细地将患病的症状复述了一遍。

“有人的只是全身疼,吃过发寒的药后只剩下头痛、咳嗽、浑身乏力,可有的人刚一得上就死了,连治病的机会都不给,发病的时候,真的恐怖到一日要焚烧十几具尸体……”

白清漓听完病症,暂且归属伤寒的一种变异病毒,难治愈,潜伏期长,传染性高,容易反复爆发。

“药材购置上容我仔细斟酌一下,我们先将眼下的问题解决了。”

她指着那瓶解药,“你将这药拿出去化水给众人分了喝掉,就说是你们行走商人必备的日常用药,化解他的疑心。”

车怡然也考虑到这一点了,“只是如此一来,他若疑心未消,怕是跟来的可能性更大。”

白清漓怎么会不想到这一点,她将一枚米粒大小的红色药丸放进瓷瓶里,摇晃片刻才道:“现在你可以去做善事了。”

车怡然不解,“你这后放的又是什么?”

白清漓挑唇轻笑,“自然是叫阡陌寒没有力气再追上我们的好东西,对旁人无碍。”

先前,在宥王府的时候她让碧桃一直给阡陌寒下药,后她离开王府,那药便断了。

这一次,这个死男人一直紧咬着她不放,就别怪她提前催动之前埋在阡陌寒体内的毒性,让他瘫软一些时日了。

“恩?”车怡然高挑了眉毛,心中忽然生了警铃。

会医术的女人得罪不得,这一不高兴就给男人下个药,还能潜伏期不知不觉的,一不高兴催发一下还不知道自己中毒,不得了不得了!

阡陌寒这边才从草窠里站起来,小腿肚子都转筋了,嘴里止不住地哼哼,实在疼到难忍。

“王爷,小的这就去请太医吧?”

阡陌寒依靠着他,这会让人走,他自己一个人站都站不稳。

“等等…”给他缓缓。

忽然,他看到一起坐下吃酒的车怡然,他,他竟然无事!

一股子怒火翻涌,指着他,喊,实则哼唧:“你站住!”

瑾瑜也看到了对方,大喊:“车公子,我家王爷叫你留步。”

车怡然是故意在他眼皮子底下转悠的,他装作差异的问。

“王爷叫住小民有何贵干?”

“你,为何没事?”

后院这会蹲了不下三十人,但凡在驿站吃过酒的人,没有不跑肚拉稀的!

这个男人明明也吃了酒,却神清气爽地站在这。

他眼里有了杀机,这人敢害王孙贵族!?

目的是?

车怡然装作后知后觉道:“王爷刚刚可是肠胃不适?刚刚我也难受来着,第一时间回房间取了药服下,咱们四处行商最怕得病,如果王爷您需要…”

他话没说完,阡陌寒痛苦地伸出手,转身往回头。

瑾瑜担心地问:“王爷,可是又忍受不住了?”

才走路都吃力的某人,此时恨不得小跑了,有一就有二,什么羞耻啊、身份尊贵要注重仪态啊,阡陌寒已经全然不管不顾了,找了墙角脱了裤子就哼哼唧唧了。

“啊……”

哼哼完,再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瑾瑜,帮本王……”

白清漓通过雀儿把这一幕幕都看在眼里,嘴角眉梢都是止不住的笑。

“阡陌寒,你也有今天,连自洁你都不行了,看你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耀武扬威!”

这边,阡陌寒脸面尽失,趴伏在瑾瑜的身上,说话也有气无力了。

“太,太痛苦了,是谁他妈的下的药,本王要宰了他!”

瑾瑜根本抽不开身,只能安抚他道,“王爷,刚刚那位车公子似是有药,咱们回去和他要上一些先把这疼止住再查。”

“恩——”阡陌寒回他的话都带着颤音,他觉得,等他老态龙钟了,也不过如此吧?

“把我放在一旁坐下,你去拿药。”

瑾瑜看了看周遭,后是旱厕,前方驿站还有几十米远,他矮下身子,“王爷,这里不宜休息。”

阡陌寒摆手,他肚子又闹腾开了,他怀疑,自己真的有那么多存货可以泄吗?

“我去那边等你,你去拿药。”他不用瑾瑜扶着了,自己扶着墙,一步一步向后院挪动。

到了后院,最可恨的是,这里到处都蹲着人,一个个都和他一样,面无人色,痛苦地解决完也站不起来。

他仰天长啸,真的不想和这些无知草民挤啊!

“啪嗒!”一泼鸟屎正中眉心落在他脸上,那只雀儿干完缺德事,还不忘记在阡陌寒脑袋顶上盘旋一圈,叽叽叫了两声才飞走。

白清漓单手捂着脸,要不是情况不允许,她真想站到阡陌寒身前看他出尽洋相。

“真是可惜了。”

绿柳不解,“主子,什么可惜了?”

“可惜看不到阡陌寒卑躬屈膝求我的样子,这一次便宜他了。”

绿柳可偷偷上房看过后院的情景了,那叫一个壮观、那叫一个惨烈!小姐竟然还说便宜了宥王爷。

阡陌寒发誓,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蹲在众人如厕前喝药。

片刻后,那份急不可耐的腹泻感终于止住,可身上的力气全都泄出了,软得似一条面筋!

疼痛感止住了,他有心思关心下属了。

“他那的药备得可还够?”

他带来的侍卫可都和他一样,拉肚子到停不下来呢。

瑾瑜摇头,“只够几人用的了,驿站驿丞和店里的小厮同样也病了,他把最后的药都分了,且他说,这药不好调配,让咱们回京找大夫想想办法。”

他又道:“车公子担心是有心人在水井里投了毒,目的是他这一趟拉的货,他不敢多做停留,已经命属下人装车准备离开了。”

“毒是奔着他们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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