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柳摇头,“奴才趁着她化妆之时,潜入她的睡房,内外查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一点跟祭司有关的东西存在,只找到一些符纸。”
她把画得花里胡哨也看不懂的符纸翻出来给白清漓。
白清漓看着桌上摊开的符纸,她也看不懂,见到有人过来,她将所有符纸丢进了龙珠内。
“公子,这里要奴家伺候吗?”
白清漓“……”
姬小满在房中化妆,兴致恹恹,妈妈顶着肥硕的身子来到她身边,“小满,你今日就算使出浑身解数,也得把来的贵人给迷住。”
姬小满对着镜中的自己,抚摸了一下自己秀美的眉角。
“不管来的人是谁,我这每日不都过着一样的生活,赚了再多的钱,也摆脱不了这个身份。”她从生下来,就生活在红袖楼里,自幼就看这里的女人如何人前卖笑,人后落泪。
她累了,真想那份能力没有落在她身上,那样她就不用这样每日每日强颜欢笑。
妈妈见她不高兴,哄着她道:“今日这位真的不一样,不但身份高贵,也出得起银子。”
姬小满冷冷道:“哪一次要迎合的大人不都身份贵重呢?”
妈妈拿出一只纯金发钗别在她头上,算作收买。
“这一次真的不一样,这位贵人还生得俊美。”
姬小满瞥了她一眼,“那我就再信妈妈一次。”
随后,她起身进了内室,既然服侍的人不能得罪,索性打扮得再漂亮一点,毕竟俊美的恩客不多见。
打开衣橱,她脸色瞬间变了,又翻了几次,确定放在衣橱里的所有控人的符纸全部不见了。
那些符纸若是被毁了,这些年她控制人心的东西可就悉数都消失了。
妈妈在外面喊,“小满,你怎么换了那么久的衣服,时间快到了。”
姬小满神色慌了慌,可她不敢告诉妈妈,应了一声,“快好了!”
符纸被偷,她也没了心思,只是换了一件带着铃铛的腰饰就出来了。
外面。
乌龟头子已经在为最后三姑娘初夜开始竞价,“这三个姑娘可是咱们红袖楼精心培养的苗子,不但能歌善舞,更会讨人欢心,瞧瞧这脸蛋,未施脂粉也清秀漂亮,今日起拍价一百两白银。”
白清漓趴在栏杆上俯瞰下面的姑娘,先前那五位最高才五十两被人带走去玩乐了,留下的这三位竟然叫出百两。
她细看了看,身段婀娜脸蛋秀美,是不是能歌善舞她不清楚,可一个个脸上的表情如丧考妣,哪里看出会讨人心?
对面的人忽然喊价,“一百一十两,三位都要了。”
原本他开价十两并不引人注意,可一下子三个都要,这就有一点逆天了。
“这人也太贪心了吧!”
“就是,两个月才这么一次,你一下子将最好看的三个全收了,咱们等一晚上玩什么!”
“就是,咱们也不是出不起银子,这么漂亮的姑娘谁不想乐呵她一晚,凭什么你一个人收。”
下面的人不停地叫喧,骂得极其难听。
那人地直接喊出,“一百五。”
一个人直接多出五十两的压力,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瞬间打压了大半人的嚣张。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能来此地开苞之人,非富即贵,跟着叫价的人少了许多。
白清漓本不想参和这种事,可是叫价那人的声音太过熟悉,她轻轻挑起身侧的帘幔向对面看去。
果然,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竟然是瑾瑜。
他这是又替他主子出来寻觅猎物了?
阡陌寒倒是晓得做事小心,让瑾瑜来出来。
她看着下面至多十五六岁的三个姑娘,还这么的年轻,就此香消玉殒太过可惜。
她叫来一旁的龟奴,“替我喊价,这个就是你的。”
她拿出一颗金豆子放在龟奴的手上,龟奴立即喜笑颜开。
“公子,您出价多少,又相中了哪位姑娘?”
白清漓道:“对方无论出多少,我们只在上面加一两,和他一样,三个我全要!”
龟奴看了俊美的像女人的白清漓,点头应道:“好的,小的晓得了。”
下面的龟奴见无人加价,刚要宣布结果,这边立即喊,“咱们这边出一百五十一两!”
瑾瑜挑了帘子站起来,将视线投过来,也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位身穿白衣的公子。
他气恼地喊,“一百六十两,三位全要。”
白清漓示意龟奴跟进。
这边立即喊,“一百六十一两。”
瑾瑜拍了一下栏杆扶手,“二百两。”
龟奴也觉得有趣,但他不敢再喊,那就是六百两,可不是小数目了,他看了一眼清俊的年轻公子,“六百两了,您还要跟吗?”
白清漓拍在桌案上一张千两银票,给了他一个眼神。
龟奴立即喊,“咱们出二百零一两。”
好嘛,红袖楼从来没有像今天叫价这么热闹的,二百两不是没有过,可是有人只跟进一两的方式来搅合,就有意思了。
不由得都把视线往楼上望,可他们只能看到红色的帘幔,还有龟奴兴奋的嘴脸,什么也看不到。
瑾瑜憋了一口气,他喊价,三百两!
红袖楼的妈妈乐了,三百两啊,三个普普通通的姑娘一夜卖三百两,还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呢。
她期盼的看着楼上,希望听到继续抬价。
果然,那边再次加价,“三百零一两!”
妈妈怕两边都得罪,卖好地说:“今天这场面还真是热闹,要不两边各让一步,分开带走如何?”
瑾瑜也想放弃了,可是想到白侯爷说过,那药既然用了,就不能停,否则副作用更大。
殿下随时都有可能发狂,甚至再次病重,他不敢冒险。
这次一口气买三个,也是想着替殿下取了那处子之血,然后留下备用,这样在东吴停留的时间里能少出些乱子。
可对面的人明显抬杠,他想放弃,又做了最后努力。
他咬了咬牙,“一千两三位。”
若还是不成,直接去牙行买人算了。
龟奴听到对面开价到了千两,身后公子给的银票钱数不够,立即回头看了一眼金主。
白清漓将桌上的银子收了,“算了,我发现那三位姑娘的姿色也不过尔尔,让他了。”
龟奴退下了,绿柳不解,“主子,您和瑾瑜叫价,也是想救那三位姑娘吧,怎么忽然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