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承筠也没有恼怒,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_~;)
“果然是有趣的人,也符合蓬莱阁那群人的做法。”
“今天可是月夜阁下,您写请柬请我来参加你的宴会,按理来说,我作为客人不该多问,但是她们毕竟是我的部下,我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您的授意,你的那些手下才敢如此妄以为之呢?”
纪非琰面对对方的咄咄逼问,也只是平静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这是今年的新茶,也是雨前龙井,是我最喜欢的一种茶,阁下不如仔细的尝一尝。”
“等一下也是华国人,对于华国的茶文化应该也不陌生吧?”
新茶不愧是新茶,雨前龙井不愧是雨前龙井,那股清香是怎么都掩盖不了的。
“真好,茶很好,回甘也是我之前喝的茶,没有体味过的味道,不愧是雨前龙井,没想到月夜阁下也有如此的情调。”
“只是不知阁下今天写请柬让我来,有何用意呢?”
虽然对方总是逃避问题,但是霍栀可不惯着他,直接就问主题,毕竟她没那么多的时间耗在这里。
“不过如果阁下一直不说的话,那我想我也没必要与你耗在这里,毕竟我可不像阁下这么闲,还有心情在这里喝茶。”
她的手刚刚碰到门把手,身后那人才不紧不慢的开了口。
“阁下不必心急,慢慢来可好,坐下在喝一杯茶,也未尝不可。”
看着自己刚刚坐的那一方又重新添的一杯新茶。
“霜染阁主,你看你手里的这杯茶是不是很是恬静,就如同我们现在的k洲一样。”
“可是虽然这杯茶看着很是安静,可它里面却在慢慢的发酵,一颗小小的茶叶在遇见水的时候会慢慢慢的膨胀。”
“就像外界的人都以为我们k州是安稳度日的存在,就如同这杯茶水一样,可是等你真正喝下它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其实它是有一丝苦涩的,就如同我们现在内部成员一样,没办法反抗,可是回甘又是清香的,如果我们一鼓作气,把那些威胁我们的东西弄出去,不就如同回甘了吗?”
看着对方举起茶杯,敬自己,霍栀耶,配合着端起了自己的茶杯。
“虽然月月阁下你说的很好,这杯茶也的确很好喝,回甘过后的清甜的确是非常好,我之前就说过。”
“只不过雨前龙井呢,我不习惯用温度过高的水来冲泡,那样会破坏了它本身的味道,虽然清香足够香,但喝起来的回甘却不是那么的清香。”
“你想的是一鼓作气,可我想的是慢慢来虽然你的一鼓作气得到的回甘也是那么的清香,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有口味变了,那么它的本质也就变了。”
“而如果用适当的温度来冲泡它,那么它回甘的清香就会保持的更久,它的口感也会更佳的好。”
“就像阁下刚刚说的,我们的开州表面上是一片平静,可是里面谁知道呢?你都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为什么还要说一鼓作气呢?其实你大可以直接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不必在这里来考验我。”
虽然知道自己被对方一开始就没有重视,但是想想还是觉得十分的生气,她这辈子似乎还没有受过这样的气,既然叫她一起来商讨事情,去在这里试探她的想法和态度以及看法。
“所以这就是霜染阁下派人通知我的原因吗?”
“这次来和我谈判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上一次假扮你的那个人吧!”
“知道你早就知道我猜出来了,所以你才没有说自己呀,不是吗?你我都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是冥阁的阁主,你是蓬莱阁的阁主,我们都为自己的这一方争取利益,这并没有错╰(‵□′)╯”
“但是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就是双方平淡的关系,k洲也需要一个平淡的局面来维持,如果我们两方有一方独大,都会造成k州局面的动荡。”
“我相信阁下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动荡会给我们双方带来多大的影响。”
呵——
“听闻阁下和旗下的四大堂主关系尤为好,不知如果哪天我蓬莱阁的人不长眼,抓错了人,把你的一位堂主抓走了,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了,不知冥阁会如何看待我蓬莱阁。”
“其实我这么做,无非就是因为一件事情,你可以说我是小心眼,也可以说我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但是不管怎么说,多年前你的人抓走了我蓬莱阁的一位贵客,而也因为那次他落下了终身的疾病,现在每天都在痛苦中度过,可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听见你们冥阁有一句道歉的话。”
霍栀说这句话的时候,你话语当中的隐忍和愤怒,是隐隐往外面溢的。
言语中的伤情是明眼人一眼都能看的出来的。
当然,这一切都被对面的纪非琰看在眼里,看着对方那紧紧的握拳,还有每说一个字的咬牙切齿。
但不管如何,那件事情是由于他们的过失而扯上关系的。
但是双方之间你来我往,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不可能因为这些事情而放过任何一个危险的存在。
于他们上位者的人来说,那些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依旧是一个不变的真理。
所以宁可错杀1000,也不放过一个。
但是霍栀不同,虽然她也能理解双方的在各种较量,但是当初的事情毕竟是对方也有一定的责任,可这么多年了,却连一句道歉都没有。
她自问自己不是一个好人,但她也不算是一个全坏的人,如果错在她这边,她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道歉。
她所要的无非很简单,尽管当初的那些刑法让她的身体状况急剧下降,让她现在饱受每次病发的摧残,但在她的心里面,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所以当初被他们抓,她心服口服,对她用刑,她没有二话,毕竟是她自己技不如人。
但冥阁那些人对于那些无辜的人,却那么的残忍,她真的是心里这口气咽不下去,哪怕不是为了她自己,也要为了其他那些命丧在冥阁刑法堂的那些人出口气,讨个公道。
“阁下这就错了,你我双方本就是对立的,像抓到敌对组织这些肯定不会放过,莫非你们蓬莱阁放过我冥阁的那些成员了吗?”
当然,这句话并没有错,毕竟蓬莱阁也会抓走冥阁的那些成员,对他们进行严刑拷打,但不管怎么来说,冥阁的刑罚堂那是出了名的残忍至极。
“可是这么些年,我蓬莱阁抓的人,你们是不是都见到了?亦或者是他们是不是都平安的回来了?”
“可你们冥阁这些年抓着我蓬莱阁的人,我可没有看见一个人回来,唯一回来的那个人到现在都还被病痛折磨着。”
“这些,阁下又如何给我蓬莱阁那个死去的成员一个交代呢?”
“所以我蓬莱阁想报仇并没有错吧,相反,我没有足够的理由,早些时候我蓬莱阁不愿意出手,是因为我们心善,不想动手。”
“其次就是没有找到一个可以让我们把损失降到最低的机会,现在有人把这把刀子给递出来了,我肯定要好好的利用利用吧(?▽?)。”
“最后,阁下所担心的决胜问题对我来说根本不存在。想当年我霜染14岁,便一个人来到这一片贫瘠之地,创下我如今的蓬莱阁。你觉得区区一个可以走,我会管你不好吗?你莫非真的以为蓬莱阁是我最后的底牌吗?”
纪非琰那双如墨曜石般的眸子,漾开浅浅的笑意。
非也,他从来都不认为蓬莱阁那位所谓的小阁主是位好欺负的主,杨帆他打心底里敬佩他,把他当做自己的对手。
毕竟就像她刚刚说的那样,14岁便能创下如今的蓬莱阁,而蓬莱阁如今在国际上的地位是如何的,他比谁都清楚。
就像刚刚说的那些,他也自知理亏。之前刑法堂这他不管,他也甚少去管这些,根本就不据道。原来蓬莱阁那么多成员都死在了他们的刑法堂里。
“对于这件事情,我深感抱歉,但你应该知道,之前的刑罚堂我从未过问,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出过问题,当然我这不是推卸责任,除了这些事情,我这个当阁主的100%有责任。”
看着他这副道貌岸然的翩翩君子模样,霍栀只觉得心里莫名的一阵嘲讽,现在这么说有什么用吗?当时自己出事了的时候,玉航他们来冥阁,讨回公道也没有听见这么伟大的阁主,一句道歉啊。
“难道阁下不觉得这句道歉来的似乎有点迟了吗?”
“我知道你今天来叫我什么意思,也知道我派来跟你谈判的那个人,你是什么想法,但我只有一句我的想法,从来不会改变,要么你就依照那个想法与我合作,要么就我蓬莱阁自己来,而你冥阁则被我蓬莱阁彻底吞噬。”
“您可不要觉得我是一介女子,就对我放松警惕呀,毕竟我们女子有的时候的力量未必比男人弱吧!”
“如果阁下想与我蓬莱阁继续合作,就等到三天后,我们月湖碰面,到时候我只在月湖多等半个小时,如果不来,或者是我没有见到,那我则以为你们冥阁不予合作,那我们蓬莱阁则会采取下一步动作。”
“当然了,下一步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毕竟我都不了解我自己,所以我们到底最后会做些什么,做到哪种程度,就希望阁下到时候能够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要与我们一般见识(?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