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樾面色紧绷,他的眼底闪过一抹寒光:“裴元庆,你废话少说,温阮是不是被你带走了?”
他的声音听上去相当镇定,实际他浑身上下都止不住地颤抖。
“裴总,您还真是聪明人,一点就透,没错,她现在就在我身边,裴总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让她跟您说句话。”
裴樾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裴元庆在电话那头吆喝道:“来人,给温小姐松开嘴上的胶带,让她说句话。”
随后裴樾就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啜泣声,是温阮的声音,他胸腔顿时火气暴涨,他用力捏紧拳头,幽深的眸底酝酿着嗜血的猩红。
他一字一顿道:“裴元庆,你想做什么冲我来,你要是敢伤害温阮分毫,我一定要了你的命。”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裴元庆毫不在意的嗤笑声:“裴总,您这话说的,她是您的女人,我怎么敢动她,只要您能对我网开一面,我自然不会伤她分毫,俗话说得好,与人方便,与己方便,裴总您应该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吧。”
裴樾彻底沉下脸来,他周身戾气压制不住,他冷冷回道:“你们现在在哪?我可以把查到的那些罪证全部亲自交给你,前提是你必须放了温阮,裴元庆,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温阮要是有丝毫损伤,我一定要了你的命。”
“好啊,裴总,我也好心提醒您一句,您要是敢报警,或者是偷偷拷贝留下证据,我就算去黄泉路,路上也一定拉着温阮垫背,我们现在城郊的废弃工厂,等您到了这附近,有人会接应,一旦被我发现您报了警,或是您派来了您的那些保镖来,我立即撕票。”
裴元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裴樾强制自己冷静下来,他给陈忠打了电话过去,对方无人接听,陈忠平时都是24小时待命,他顾不得多想,时间不等人,裴樾去书房拿着之前查到的裴元庆的那些微不足道的证据准备去见他。
临出门前,他从保险柜里翻出存放已久的防弹衣穿上,随后给秦铭打去了电话,秦铭距离这里太远,他不指望秦铭能帮什么忙,只是恳切地叮嘱他,如果他出了事,如果温阮能活,让他后半生一定要护住她。
秦铭自然劝他冷静一点,但是此刻裴樾已经听不进去秦铭的任何建议,他大声的质问他能不能答应,等他听到秦铭的肯定回答后,他挂断了电话,然后迅速报了警。
他不顾警察的建议和警告,独自先开车去了城郊。
不过十几分钟,他就到了目的地,他刚从车里走出来,就有人过来搜他的身,来人搜查一番后把他外套口袋里u盘没收了,然后带他去了那个废弃工厂的二楼。
裴樾怀着复杂的心情到了二楼,他一眼就看到温阮被绑在柱子上,她的嘴上还贴着黑色胶布,裴元庆坐在离她不远处的椅子上,身后站了几个黑衣男人,他正一脸坏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