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樾脸色却是愈加阴沉:“秦铭,你知道嘛,刚刚傅时霆来的时候,他说的那些话其实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温阮追出去找傅时霆算账的时候,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我是男人,我现在不仅不能保护心爱的女人,我还要让她替我出头,我还算什么男人。”
他说着用力捶打了下自己不能动的双腿,嘲讽道:“两个我最爱的,也是最爱我的女人,我都保护不了她们,裴氏集团是无数裴家长辈的心血,现在就这样烂成一摊,毁在我手上,我就是一个没用的人。”
秦铭见他这副自暴自弃的模样,瞬间怒火中烧,他没好气地拧了眉:“裴樾,你说的这是什么丧气话,你记不记得以前,你爸远赴国外,把裴氏集团这些事全部撂给你,那年你也只有22岁。集团高层都是不服你的老油条们,包括裴氏的合作伙伴也对你不信任,你还不是都挺过来了,用你自己的能力征服了他们,不仅稳住了位子,还把裴氏带向了一个又一个高度,裴樾,你以前的那股劲呢,我认识的裴樾不是这个样子的,你不能轻易认输。”
裴樾眼睛望向窗外,眸光沉沉,没再说话。
秦铭长长地叹了口气:“裴樾,我们都会陪着你的,你一个人好好冷静冷静,我先回去了。”
秦铭说完就转身离开了,等他回到左岸嘉园,沈曼和温阮正在等他,温阮一看到他立刻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一脸紧张地问:“裴樾现在怎么样了?”
秦铭摇了摇头,有些沮丧的说道:“他现在情绪很不稳定,这么多事情堆在一起,他需要时间冷静冷静。”
“我不能就这样把他自己丢在医院里,我要去陪他。”温阮说着就急冲冲地往外走。
秦铭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阻止道:“温阮,裴樾现在需要时间自己想明白,我们再多给他些时间吧,裴樾一向坚强,我相信他能想通振作起来的。”
温阮其实也知道她现在还是不去的好,她停住脚步,认真问:“傅时霆这件事怎么办了?”
秦铭低头不语,温阮瞬间了然于胸,她身形不稳地重新坐回沙发上,一脸愁容,沈曼看到他们两个这副颓态,拧眉问:“傅时霆这个浑蛋,我看他分明就是有备而来,说不准他就是故意碰瓷来的。”
沈曼无意的一句话却提醒了温阮,她不由得略提高了些音量:“沈曼说得没错,傅时霆的性格我了解,他谨小慎微,攀高踩低惯了,他今天敢明目张胆的跑来挑衅裴樾,还那么笃定地说裴氏集团就快要完了的话,他一定是跟裴氏集团的内部有勾结。”
秦铭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沉思片刻后,沉着脸说道:“我也这样想,他今天来找裴樾,应该就是受人指使,他们这是想趁着裴樾还没回裴氏,把他送进监狱里去。”
温阮面色惨白,揪心不已,坐在她身旁的沈曼怒气瞬间顶到了头顶上,她猛地站了起来,看着秦铭说道:“这群畜生真是可恶,秦铭,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秦铭面色凝重,一言不发,他想了一会儿后走到阳台那去打电话,他打电话的时间不短,等他挂断电话后,就快步折回客厅。
他看着她们两个分析道:“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傅时霆并没有用傅氏集团的法律顾问,他请的是京市的律师,就是裴氏集团御用律师陈翔的师弟王磊,没有这么巧的事,这说明傅时霆确实跟裴氏集团的股东有所勾结。”
沈曼一头雾水地问道:“那我们知道这个能怎么办?”
“我怀疑或许傅恒山并不知道傅时霆和裴氏集团的事,又或许他不支持傅时霆这样做,所以他才不用傅家的律师。”秦铭说完,转头把目光定在温阮身上,认真说道:“温阮,接下来的事情需要你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