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欣一脸不相信的撇撇嘴,她嗤之以鼻道:“你少蒙我,裴樾可是京市首富,你和他在一起,只怕是从他手指头缝里流出来的钱都够我们花一辈子了吧?他对你那么好会不给你钱?我不信。”
温阮肩线绷直了一瞬:“我不是被他包养,我是和他在一起,他之前确实给过我钱,但是我没收,你放心,等我以后找到工作赚到钱了,我会定时给你打钱的。”
许欣斜睨她一眼,重新坐回沙发上:“等你以后赚了钱?那我要等到何年何月,我知道裴樾为了救你中了枪,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没出来,这段时间你一直待在医院里守着他,以我对你的了解,他要是一辈子不醒,你能在医院守他一辈子。”
“那我什么时候能等到你赚钱,再说你一个多年不工作的家庭主妇你能赚多少钱,怕是一个月赚的都不够付成宇一天康复费的,我知道周思远也喜欢你,你不行先跟他借点钱拿给我。”
温阮觉得许欣不可理喻,她蹙眉回道:“我和周思远只是普通朋友,我怎么跟他借钱?”
“你们只是普通朋友吗?他为了救你不是还被江川好一顿收拾吗?他都能舍命救你了,你跟他借钱,他怎么可能会不肯。”
温阮怔了下,她直勾勾的盯着许欣看,并没有说话。
许欣被她盯毛了,她瞪大眼睛,不自然地问道:“你这样盯着我看是什么意思?”
温阮掩下情绪,低声问:“这么说我两次受伤的事你都知道?”
许欣并不看她,轻笑了下:“是,这些事也不是什么秘密,我知道有什么稀奇的。”
许欣都清楚,可是她从始至终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她只想从她这里拿钱,温阮不想再理她了。
“我给你的这些钱足够支撑十年八年了,以后等我工作赚到钱了每月也会打给你,你多保重,我走了。”
温阮站起身刚走几步,许欣就在她身后开了口:“裴家在京市究竟是什么地位你我都清楚,如果日后让我听到你和裴樾结婚的消息,我要是没看到那十个亿的彩礼的话,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温阮脚步一顿,她蓦的转过身来,看着眼前这个咄咄逼人的女人,再也没有从前半分的模样,她不知道还能跟她说些什么,她待在这里憋闷至极,眼下只想尽快离开。
等出了别墅,她坐进了秦铭的后车里,她的心情还是郁结难消,秦铭早就猜到了许欣找她的原因,不过她亲自过来一趟也好,很多事情别人是劝不住的,必须自己想明白。
秦铭的车汇入车流后,温阮望着窗外,轻声说了句:“我可以开一点窗吗?闷得慌!”
秦铭立刻按下了车窗,他怕温阮冻着,所以并没有开多大。
冰冷的风瞬间呼啸而来,带着刺骨的寒意,温阮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寒风虽冷却也让人清醒。
她双眼空洞的看着窗外,大脑放空,仿佛在思考,又像是什么都没想。
一路上温阮和秦铭都没有说话,直到了车子驶进了京市,温阮才关上了车窗,她像是想明白了什么道理,语气轻松的开了口:“秦铭,谢谢你跟我跑这一趟。”
秦铭轻描淡写道:“你心情调节好了?”
温阮笑着点点头:“嗯,还有很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就让那些坏心情随风而去吧!”
秦铭想了下,还是觉得应该提醒温阮一句,他斟酌了下,缓缓说道:“温阮,说句你不爱听的,不管怎样,其实你应该提防一下…”
秦铭话说了一半,温阮就轻飘飘地回道:“你是想让我提防一下许欣。因为成宇受伤的事,她一直对我心存不满,甚至是怀有恨意,她刚刚提到了周思远救我的事,这件事知道人并不多,而且周家有意隐瞒,她常年待在家里,我不知道她究竟是从哪里知道的,但是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温阮自然没有跟秦铭说许欣之前给她下药的事,毕竟他是裴樾的朋友,她怕万一被裴樾知道这件事,他不会放过许欣,不管怎么说,温家毕竟养了她二十多年。
秦铭眼波流转,语重心长道:“在裴樾没有执掌裴氏的这段时间,不管是恨他的,还是恨你的,估计都会有所动作,反正多些警惕总没坏处,你还是要小心为上。”
温阮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窗外,应下了。
与此同时,章贺从温家一楼的客房里不疾不徐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