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曼一脸愁容地看向秦铭:“秦铭,怎么办?”
秦铭开口道:“傅恒山之所以对温阮客气,就是因为他看重顾家,如果顾雪可以替裴樾说话,我相信傅恒山会给她这个面子。”
沈曼闻言,顿时心中大喜,她唇角勾起笑:“裴家和顾家一向交好,让顾雪替裴樾说话,这应该不算什么难事。”
秦铭双手抱臂在侧,面色微沉的说道:“面子也不是白给的,商人重利,所有面子都是有交换条件的,我想顾雪不会轻易帮忙的,除非裴樾亲自开口找她,可是现在裴樾情绪低迷,自暴自弃,他不一定会开口。”
他顿了下,继而说道:“裴樾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了,这件事在这个圈子里也算人尽皆知了,她一直没来,摆明就是…”
秦铭话说了一半就噤了声,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沈曼,沈曼秒懂,上次温阮被绑架她都不管,现在裴樾失了势,她怕是更不会掺和进来了。
温阮看着他们两个,面色平静道:“上次你们两个在走廊里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像她这么冷漠无情的人,我不想让裴樾白白舍脸,更不想给她这个脸。”
沈曼睫毛颤了颤,她下意识地问:“阮阮,我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温阮点点头:“不提她了,我们再另想其他办法吧。”
秦铭深吸一口气,目光沉沉:“你们也别太灰心了,毕竟刚才也只是我们的猜测,明天我就派人去跟傅时霆交涉,我也会去找律师谈,试试看吧,也许事情会有转机呢?”
温阮不想流露出太多压抑的情绪给他们,她掩下苦闷,轻笑了下:“嗯,我相信一定会有解决办法的。”
与此同时,裴樾神色复杂地望着窗外,他就这样发呆到天亮,一夜没睡。
他满脑子想的不是傅时霆起诉他的事,他想的是温阮还有裴氏集团。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不能重新站起来,他以后还能不能保护温阮,而且裴氏集团要想恢复如初,面临的困难和危机也不少。
第二天一早,门外的保镖就敲门进来跟他汇报:“裴总,一位叫周思远的先生来找您,您见不见?”
裴樾没有过多考虑就直接拒绝了,昨天他刚要秦铭把房子钥匙给了他,他今天就跑来了,他的意图很明显,裴樾懒得跟他掰扯。
保镖离开没多久,很快就折返回来,他一脸恭敬说道:“裴总,那位周先生说想跟您说有关温小姐的事,您要不要见?”
裴樾眼眸深深,沉默半晌,他用手臂撑着坐起来以后开了口:“让他进来吧。”
那个保镖刚推门出去,周思远很快就进来了,裴樾看着他的身上也穿着病号服,不屑地挑了下眉,他想到那张接连二天被送来了的合照,谁会这么无聊,大概率是周思远做的。
周思远不疾不徐地走到他面前,他把手里的钥匙放到柜子上,郑重说道:“裴樾,钥匙还给你,我不要你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