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还看图录呢？”
“这份图录你都看好几日了。”
“今儿关雎的发布会，图录上的东西都有一件件实物出现，莫不还不尽心？”
“……”
九月中。
天候渐凉。
亥时初，宁国府。
秦可卿所在的小院里，灯火通明一片，上房之地，更为温香清宁。
手捧一杯茶盏，走向正坐于软榻上的婶子。
瞧着婶子此刻正在专心致志看着关雎图录，秦可卿轻笑道，这份图录……提前七日就有刻印好。
也早早送来的。
上面的东西也都早早一览。
也方便参与关雎发布会的人给于采买，给于心中有数，图录上的笔锋……青莲耗费不少力气。
然！
看着更好了。
也更为清晰明了。
更别说，和婶子刚从关雎发布会回来，都亲自采买了许多好东西，自己花了几千两银子。
婶子也花了几千两银子。
“发布会上的东西自然齐全，奈何……许多东西暂时还未售卖，只是摆出来的成品。”
“多为可惜。”
“蓉大奶奶，你瞧瞧这双靴子，我就格外喜欢，材质是鹿皮的，样式、花纹极好。”
“后面的高跟适中，从标识来看，也就一寸半，还有几个绑扣细带。”
“今儿展出来的成品是另外一个模样。”quya.org 熊猫小说网
“冬日里，穿着这样的靴子……当极好，御寒保暖，看着也好看风尚。”
“……”
凤姐一身明绣辉煌，珠环翠绕，明艳无比。
双十出头的年岁，天生丽质的娇容，近年来不住调理的身子，肌肤更为如雪，气色更为如春夏之花。
微施粉泽，已是明媚端丽。
坐于软榻上，双手捧着一本稍大的图册，放在膝上，一页页的翻看着，闻蓉大奶奶之言，抬首笑语。
素手伸出，指着图册一物。
自己喜欢图册上的这双鹿皮靴子，真真入心，价格也不贵，也就一百九十九两！
“的确好看。”
“今儿发布会上的靴子不少，短靴、筒靴、长靴都有，眼下要将那些靴子拿到手，却也不难。”
“嘻嘻，明儿我去给婶子催一催，保管过两日就拿来了。”
“婶子喝茶，暖暖身子。”
秦可卿亭立在旁，美眸落于图录上，是一双有印象的靴子，这份图录……自己都翻阅过的。
图录上的东西很多很多。
尤其一些靴子还有不同的样式、花纹、细纹……，全部都一一陈列，不太可能。
然而，可以定做！
靴子！
这种靴子……近年来关雎售卖的很好，秋冬时日穿着很好，尤其是那种高跟的，穿在脚下，很显身量体态。
许多人都喜欢。
春夏之时，也有靴子，相对……不太容易可以穿出去，在院中、房中穿一穿还是无碍的。
自己这里……各种各样的靴子就有很多。
靴子！
钟儿那个没性的，那个无赖的，那个色色的。
折腾自己的时候，就想要自己穿上靴子，还想着让自己穿上那什么细丝长袜。
呸！
那些细丝长袜穿在腿上，穿在脚上，感觉怪怪的，尤其……也穿不出去。
偶尔一次穿上那些靴子已经很羞人了，还穿那些细丝长袜，真是……该打，真是该打！
他怎么就那么坏呢？
钟儿。
今儿是会试第三场了，九天六夜，这一场过去，就可以真正结束了。
那个没性的。
待在贡院这几日……肯定没有吃好，没有睡好，当好好提前准备着。
嗯。
似乎……先前乡试的时候，钟儿是先和他的那些书院同窗聚会吃酒的。
虽如此。
也当提前准备。
“嘻嘻，果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
“关雎每一次发布的好物还真不少。”
“也都好。”
“……”
“不过，关雎赚的也多。”
“关雎赚的多，小秦相公就赚的多，小秦相公还真是厉害。”
“蓉大奶奶，小秦相公后儿就该出来了吧？”
“会试！”
“小秦相公就要可以做官了，那样得来的官……才是正当长久的。”
“捐银子的官……就不值一提了。”
凤姐放下手中的关雎图录，今儿晚上的发布会后，买了数千两银子的好物。
还有一些好物也想买，却是数量不足。
只有等待。
自己如此，与列在场的其她人也一样。
小秦相公在里面有两成干股的营生，虽不太处理关雎之事，银子……一直都有。
还真厉害。
却也当如此，无论如何，关雎当初也是小秦相公一力倡导立下，若是自己的话，肯定十成干股都握在手中。
那该挣多少银子。
小秦相公将八成干股都让出去了？
也太……太大方了一些。
尽管后来明白小秦相公让出干股的心思，还是觉的让出有些多了。
让出五成不就行了？
八成……太多了。
从蓉大奶奶手中接过茶水，握在手中，并未直接饮用，语落小秦相公，便是说着近来之事。
恩科会试。
快结束了。
“银子！”
“银子多了，感觉似是不大了。”
“算着时间，钟儿后儿十七出来。”
“至于做官，还要等会试放榜呢。”
秦可卿坐在软榻旁边。
银子！
钟儿这几年赚的银子……着实太多了一些，自己都有些观之寻常了。
真正的数字……只怕也只有自己知道了。
就是二姐、三姐她们，也只是负责营生的一部分，而非所有，自己……每个月都要汇总各大营生、工坊的报表数据文书。
每个月的利银……都是一笔极大的数字。
关雎！
关雎的生意好了，钟儿赚的银子的确会增多，钟儿现在好像也不太在意了。
自己！
最初的时候，对于那些文书、银子的处理很慎重，后来……也觉只是寻常事。
婶子！
婶子这几年赚的也不少，花出去的不多，尽管今儿一晚上花了数千两银子。
一年到头，也不过几次。
其余之时，花费并不多。
“会试放榜，还要等一个月。”
“小秦相公肯定可以取中。”
“嘻嘻，想来也有一些我那块文昌玉的效果。”
轻抿一口茶水，凤姐嬉笑道。
“钟儿取中，婶子有功。”
“到时候，婶子好好喝几杯。”
秦可卿也是眉眼弯弯。
文昌玉！
两块文昌玉呢。
一块婶子送的。
一块薛家太太送的。
薛家太太有心了。
那日早上送钟儿前往贡院的时候，钟儿有说……接下来同丰字号的合作可以宽松一些。
左右少赚一些银子，并无大碍。
那些只是小事。
“奶奶，浴房那里好了。”
期时。
绝丽双姝正交首低语的欢快说着话，瑞珠的声音飘来，悠然，二人抬首，相视一眼，便是起身。
……
……
“小秦相公真的想出法子……将香汤沐浴的方子改进！耗费降下了？”
“萃取精华原液？”
“怎么萃取？”
“……”
“嗯，那些不重要，可以节省至少一半，岂非一年可省两万两银子？”
“效用和现在一模一样？”
“小秦相公，还真厉害！”
“也就是原本一日花费一百两，只能用一日，接下来可以用两日了，如果用的节省……三次、四次都有可能？”
“……”
浴房之地。
门窗紧闭。
屏风环绕陈列，云雾升腾缥缈，丰儿、宝珠等随伺在旁，核心之地，秦可卿、凤姐正于浴桶内坐着，肩并肩说着话儿。
闻蓉大奶奶提及香汤沐浴的方子变化，凤姐惊奇！
尽管对于小秦相公如何做到的很好奇，但……那不是重点，重点是……可以节省很多银子。
从年初到现在九个半月了，两百五十天左右了。
一日一百两，那就是两万五千两！
啧啧。
小秦相公还真是舍得，一应香汤沐浴的药材……小秦相公都是吩咐人提前备好的。
自己！
也沾光了。
也得其中好处了。
真的好处多多。
可以感知出来的。
肌肤更为顺滑了，更为白皙了。
气色！
也更好了，每日晚间入睡也是更安稳了，纵然有些疲劳，来蓉大奶奶这里泡一泡，次日醒来，精气神满满。
而且！
蓉大奶奶……待会还要用香料调配的牛乳泡脚，好像也是小秦相公搜罗的方子。
泡脚可以滋润什么三阴三阳经络，对于身子很好，尤其牛乳里的好东西很多。
通过香料药材，可以将牛乳的好处化入双脚，进而化入身子。
起码！
蓉大奶奶双脚如今泡的……看着都和牛乳的色泽一样了，比和田白玉都要更胜一筹。
连带一颗颗脚指都若春日里最新鲜的竹笋了。
香汤沐浴的耗费……自己承受起来有些艰难，非为承受不起，而是……太奢侈了一些。
也只有小秦相公这样赚银子如喝水的才能用起来不心疼吧？
自己。
还是有些心疼的。
但是牛乳泡脚……自己还是可以负担的，别说……也是好处多多。
数年来，因管家之事，每日里需要在府中内外走来走去，脚掌上……都有一些坚韧的肌肤表皮。
现在！
那些都泡没了。
肌肤再生？
一双脚……也是更为白皙了。
看起来……效果极好。
真真入心。
如今。
小秦相公将香汤沐浴的方子改良了？
耗费更少了。
一年省两万两银子，也就花原先的一半，自己……似乎可以承受的起。
是一个极好的消息。
“钟儿说了，待会试结束，就可大量萃取了。”
“期时，我和婶子就可试试效果了。”
“不仅仅那种香汤沐浴的方子，其余香汤沐浴的方子也都可以萃取药材香料中的精华原液。”
“钟儿所言可以此立下新的营生，专为沐浴养颜养生之用，婶子觉得那个营生如何？”
“……”
素雅可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