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难得去了一趟丞相府。
准确的说,这是他担任丞相以来,第二次去。
第一次的时候,是将相印交给了萧何。
不是秦风多么的不眷恋权势,而是穿越者的优势,让他知晓萧何是一个大号的大牛马。
另一个是曹参,可惜跟着刘邦跑了。
据说现在在美洲,担任大汉国的丞相,在治理一群穿树叶的野人。
反正对于牛马来说,在哪里都是牛马。
秦风又不像后世的老板一般,给着空头承诺,让人九九六、零零七,画的大饼能让人撑死。
他可是真金白银的给,权力都放下去了,手下的人自然是玩命干。
贪恋权势,是男人的通病。
尤其是手中毛笔一划,就影响成百上千万人的感觉,是春风楼里的舞姬所无法代替的。
虽然咸阳城已经不宵禁了,但对于三公九卿来说,大秦帝国百废待兴的压力,令他们忙的不可开交,根本没有体力和精力去参与夜生活。
所以,当张良、陈平、叔孙通打着哈欠,来到丞相府书房,看到秦风在的时候,顿时惊讶无比。
至于萧何?他直接就睡在书房。
秦风看着萧何那两只跟兔子一样红的眼睛,不由有些羞愧道:
“辛苦你了,老萧。”
萧何揉了揉眼睛,笑了笑道:
“无碍,为国事而已,哪有辛苦不辛苦。”
秦风想了想,一拍手道:
“这样吧,我给你整副老花镜,你干起来好更带劲儿!”
萧何:“........”
张良一屁股坐在了软塌上,打着哈欠道:
“干哈呀老大?这么晚了你不跟媳妇敦伦?
还是说你不太行,落荒而逃,才以此为由,跑了出来?
我可是听说当年你新婚之夜,扶墙而出啊!”
秦风翻了个白眼道:
“滚蛋!老子一夜三次郎不成问题!
都坐,就跟在自己家一样!”
秦风一边招呼大家坐,一边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茶具。
结果找了半天,啥都没找到,就略微有些尴尬。
还是陈平从柜子里拿出来一把精致的紫砂茶壶,叔孙通在书架上打开一个晶莹剔透的瓷罐,拿出了些许茶叶。
萧何从外边提进来一壶热水,冲好茶。
张良轻轻呷了一口茶水,这才嫌弃道:
“别装了,你压根就没来过好吗?”
秦风也不着恼,大笑两声,便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陈平笑吟吟的感慨道:
“自从老大你率军出征之后,咱兄弟们已经好久不见了吧。”
秦风点点头道:
“是啊,平定叛乱两年,回家之后陪媳妇孩子又是小半年。
这段时间真是辛苦各位了,今日以茶代酒,我先干为敬!”
说着,他便豪迈的一饮而尽,甚至还展露了一下杯底。
张良撇撇嘴,嘟嘟囔囔道:
“你可真是毫无诚意可言呀!
两年没见,回来半年竟是没有想过请我们喝酒。ww
天天还把我们当牛马一样使唤,哼哼!”
叔孙通连忙打圆场道:
“丞相大人事务也是十分繁忙,你看着他似乎什么都没干,实际上呢?”
“实际上确实没干!”
张良丝毫不留情面的接话道。
这一下差点给叔孙通憋死!
年轻人不讲武德啊!随便打断别人的话,很危险的懂吗?
秦风笑呵呵的,丝毫没有在意。
自己是懒狗,一点毛病都没有。
老子为什么要爬到这么高的位置?
一个是始皇大大逼的,另一个就是为了当懒狗!
只有做一个位高权重的懒狗,才不会有人敢指指点点!
张良除外,因为他是一个傻狗。
懒狗不跟傻狗一般见识。
秦风笑吟吟的看了看众人,心中不禁升起一股豪气。
都是他娘的足以撼动世界的人才呀!
无论是萧何,还是张良、陈平,都是有做丞相之位的实力。
叔孙通差一些,他是靠走后门进来的。
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就牢牢的绑定在了一起,当年高子哥和李斯一手遮天的时候。
可是连带着叔孙通一起当做秦风党打击了,着实是凄惨无比。
秦风也不是项羽那般的小气鬼,如今得势了,自然是要补偿一些。
不过也不至于像祁厅长那般,将村里的狗都弄来当警犬。
“今日前来,自然是有要事相商。
兄弟们是了解我的,依我懒狗的性子,没事绝对不会来。”
秦风的真诚,令众人十分的无语。
尤其是张良,没法吐槽,让他难受不已。
萧何想了想,沉吟道:
“可是因为明日的大朝会?”
秦风点了点头。
陈平想了想,说道:
“虽然此事影响颇大,无论是《大秦日报》还是《咸阳晚报》,乃至地方的报刊都争论不休。
但明日的大朝会,终究会通过内阁制改革的!
但凡是有识之士,都能清楚其中的好处。
即便是增加了些许冗官,但对于大一统的大秦帝国而言,这些官吏还是太少了!
以前小国寡民的形态已经一去不复返,在没有分封的情况下,郡县制必须要有足够多的、合格的官吏,才能来维持!”
陈平的一番话语,鞭辟入里。
在今天以前,秦风也丝毫不担心。
直到嬴子婴和始皇大大今日找了他。
“嬴子婴要次相的位置。”
“什么?!”
“嬴子婴是谁?”
“不是说嬴氏宗亲势力,早就被打烂了吗?怎么又冒出来这么一号人?”
秦风的一番话语,令众人都惊讶不已。
除了张良满脸不屑的扣了扣耳朵,淡淡说道:
“弄死他呗,什么狗东西都敢来要官做了?”
秦风一摊手,无奈道:
“是陛下的意思。”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沉默下来。
确实啊,现在的大秦,除了始皇帝陛下,还有谁敢这么跟秦老大说话呢?
张良显然不是个莽夫,他皱着眉头思虑半晌,才缓缓说道:
“陛下肯定不是因为猜忌,才如此安排的。”
秦风点点头,叹了口气道:
“是啊,我其实挺理解陛下的。
他现在这个天下共主的位置有点尴尬,搞得好像被我架空了一般。
为了现在的改革,陛下几乎是完全放权,让我们放手施为。
可一旦内阁制形成后,我再一手把持内阁,恐怕权势就真的跟当年吕不韦差不多了。”
萧何突然开口道:
“所以,您的意思是什么?”
闻言,众人齐齐看向了秦风。
他们怎么想不重要,但秦风怎么想,很重要!
是强硬的拒绝,还是.......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