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顿了一下:“色盲?这个可能性好像真的没考虑进去啊!”他不由自主的挠了挠头,“对啊,这个问题怎么办?”
我特意拍拍他的肩膀:“没事,我就一问。不可能所有的因素都能考虑进去的。何况,就算有客人是色盲,同行者不可能也是色盲吧?难道色盲组团来?这种可能性太小了。我们能考虑进去的因素今本上都能满足需求,这一个半个的需求,满足不了也是正常的。客人可以求助服务员或手机上求助的。对了,你今晚有计划住哪里吗?”
老朱还没回过神来:“这个是要好好的考虑一下。”
我又拍拍他:“问你呢!你今晚住哪里?”
老朱这才回过神来:“哦哦,我今晚住山顶石屋。你不说,我都是要将所有类型的房间住一遍的了。在正式运营之前全部体验。对了,体验之后,我和萧坚可是有正式的体验报告的,方便改进些我们未了解的bug。”
我挥挥手:“好的。这些你和萧坚去把握就好了。我也要正式体验一下。明天早上见!”
关上门,刚走了两步,我才意识到我脚下的地板是透明的,酒马上就醒了一半。以为消失的畏高症,好像来无影去无踪的痛风,说来就来了,整个人好像软了的感觉,突然就站不稳了。
“酒喝多了的原因,喝多了的原因!”我安慰自己,“我不缺钙!嘿嘿!”
自我安慰总是感觉极好的,但是不代表能征服事实。还是有点脚软,没有更强烈的刺激,畏高症一定会发作的。要么闭上眼睛?或者半闭上眼睛?我眯着眼走进房间,地板之下的荔枝树的树梢,似乎更加清晰了,因为有些灯光从荔枝林里、从侧面透了出来,在黝黑的林子里反而更显得具有穿透力。
“总是要克服的吧?”我再度安慰自己,“站起来走两步没什么不可能。何况现在是在平行世界里。”在心里说‘平行世界’这四个字给自己听,貌似不会触发那把声音说的回到现实世界里的机制,起码现在我这样告诉自己了,也没有那把声音的提醒,要么就是拥有那把声音的人或神也是要睡眠的,而现在,是深夜。没有人能够抵触好好睡眠带来的矍铄精神。
酒精是好东西吗?可以是,可以不是。麻醉了的时候,对一些平日里具有恐惧意识的标的物或者行为的敏感度就下降了,甚至可以借此克服;但是也可不是好东西,当酒壮人胆后的行为举止在过了时效之后,要面临的状态是需要更大的勇气去面对和解决的,---现在就是这样,我想站起来,但不知道能不能战胜心魔站起来。
“妈的,这个项目一穷二白的都能让我林凡建立了起来,居然现在因为畏高症而在自己建设的这个项目里的房间中站不起来?说出来都让人笑话啊!林凡,你给我站起来!又不是站不起来,刚才都站起来了啊!”我告诫自己。以前我还真的不能深刻体会一下情形下为什么有些人就是不能改变,哪怕是有极度初级的情况下也是改变不了。现在,我深刻了,能深刻了,就一个畏高症,无非就是自己吓自己,以为自己会掉下去,其实这种几率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除非自己有心跳下去,或者是来一场台风什么的将你刮下山起,甚至再极端一点,突然来一场地震将自己震下去?想到这里,心里突然就咯噔一下了,我不知道这“咯噔”代表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我的腿好像正在输入钙质一样,或者是眼前站着一种美,让自己就不自觉的强硬起来了。男人强硬起来,能征服整个世界和另一半的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