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8 拔了你舌头

已经找好了,”暗卫答道,“保证完全符合主子的要求。”

此时已是傍晚,景熹往外看了眼天色,一看就知道今天白天曾经是个好天,晚上肯定不会下雨,天上肯定有月亮。

他眯了眯眼睛:“行,现在就带我过去。”

他说罢,穿了外衣就往外去。

自他召见了暗卫,闻一和知二就听到动静了,此刻见他出来,纷纷跟了上来。

景熹急着出去,看也没看他们二人一眼:“我有要事,不必跟了。”

只是他才刚走到中庭,就见团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团花见到他醒了,跑的更快了,没一会儿就来到了他跟前。

景熹压根没给她说话的机会,边走边说:“要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就交给闻一和知二处理。”

团花急的不行,忙跟了上去:“可是公子,府上来了个跋扈的女客,夫人一人应付不来。”

景熹顿下脚步:“女客,什么女客?”

他初来这座城,哪里会有什么客人,便道:“应付不来就赶出去,罢了,我过去看看。”

虽然着急出去,但他终究还是不放心云秋君一人在家应付外人。

遂带了闻一和知二他们过去。

一路走一路问团花:“是个什么样的女客,她来做什么的?”

团花立刻道:“说是隔壁的邻居。”

“哦?”景熹微微皱眉,“难不成是隔壁的那对双生子么?”季家二公子的外室,好端端的她们来找什么茬。

团花却道:“应当不是,搬迁那日奴婢曾去隔壁送糕点,远远曾见过那家的女眷,却不是这般容貌。”

“那就是那边宅子里的女主人了。”景熹立刻想到了云秋君那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哥了。

说起来,他本应于今日登门去道谢的,不曾想,那家的女主人却先上门了。

“那女人做什么过来找茬?”景熹问团花。

团花急道:“应当是个善妒的,许是昨天傍晚瞧见她家那位公子从咱们宅子出去的,言语间尽是对夫人的嘲弄与暗讽。”

景熹顿时停了下来,深深看了团花一眼:“那要你们有何用,你们就任由你们夫人这样被外人欺辱?”

团花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那人带了许多婆子来,一个个的力气都不小。”

“那你不会早点来叫我?”景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竟然叫人打上门来了,他一家难道都是软蛋吗?

“夫人说不许奴婢们吵了公子的安宁。”团花觉得这差是真不好当,嘤嘤嘤。

景熹横了团花一眼,见她着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便没再说话,只大步朝前头会客厅而去了。

他还未踏进门槛,见到里头的那一幕,便觉血气上涌,怒不可遏,想要提刀杀人!

不为别的,只因堂上坐着个陌生的女人,而他的妻子和他妻子的贴身丫鬟竟然被几个粗壮的婆子按着跪在了地上。

简直岂有此理!

“人呢!都死光了吗!”景熹怒喝一声,闻一知二都上前去了,就连平日里不怎么露面的两个暗卫也都闪了进来。

两名侍卫的武功高强,会客厅内的情形一下就倒了个个儿。

景熹也已经亲自将云秋君扶了起来,并一脚将先前压着她的那个婆子给踹开了。

他皱着眉,上下打量云秋君:“你没事吧,可有哪里伤到了?”

云秋君的小腿被踹了脚,现在腿肚子还有些隐隐作痛,不过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我没事。事情发生的太快了,一时还来不及叫人。”

景熹嗯了声,上前一步将人护在了身后,这才怒目看向被几个粗壮婆子护在中间的女人。

这会儿隔得近了,景熹仔细一看,便认了出来。

皮子不错,却是一脸的刻薄之相,景熹淡淡的勾起了唇,嘶哑破败的声音里夹着丝怪笑:

“这可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

这个女人,便是那日在街上纵马差点撞了妻弟云华的女人。

宣凝也认出了眼前白发男人,正是那日在街头所见酷似景喜之人,惊讶道:“竟然是你?”

只是宣凝没有想到,他的声音会难听的让人头疼。

跟那个姓景的女大夫的声音简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也不止。

不过今天她可不是为了那个姓景的女大夫来的,她是为他身后的贱妇来的。

谢晋自请调离安城,来到了鸠城大营,她在鸠城有府邸他却不住,倒是自己置办了一座宅子。

她一早就怀疑谢晋是在外头置了外室,便叫人盯着,果不其然,昨日他从大营一回来,就来了这妇人家中幽会,直到傍晚才归。

细问了宅子里的人,才知谢晋和这女人早就相识,以表哥表妹相称。

她今日找上门来一看,这贱妇果真是年轻貌美,只她不知,原来这贱妇竟然还是个有夫之妇。

谢晋啊谢晋,宣凝心中怒极恨极,没想到谢晋竟然这般侮辱于她!

思及此,宣凝冷笑了一声:“找上门又如何,你何不问问你身后这贱妇都做过什么,勾|引男人的贱婢。”

景熹的脸一下子黑了:“女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一步步朝着宣凝走了过去,但仍有几个婆子护在宣凝跟前。

他便朝两个暗卫下了命令:“把这几个婆子给我丢出去。”

很快,挡在宣凝面前的几个婆子就被暗卫扔了出去。

宣凝见自己带来的人竟如此不中用,一时有些急了,又见眼前的白发男人步步紧逼,不禁往后退了几步。

“你做什么!你可知道我是谁!”

景熹冷笑一声:“我管你是谁,敢动到我夫人头上,我就要你好看。”

“你敢!”宣凝退无可退,都怪底下的人没打听清楚,她还以为这家没有男主人,不然她就直接带一队士兵过来了,而不是没用的婆子。

“你敢动我一根头发,我就叫你在鸠城呆不下去。”

“聒噪!”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景熹无需假借他人之手。

他单手便掐住了宣凝双颊,冷笑:“再多说一句试试,拔了你的舌头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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