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零章 同病相怜异兽缘7

次日清晨,越景珩从睡梦中苏醒。他的第一反应是怀里正抱着的温热身体,手下的肌肤滑腻酥润,细细的发丝落在他的颈侧,带着熟悉的女孩的甜香。

当越景珩的理智彻底回笼,昨晚的回忆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他一时间无法接受自己失去理智的行为。正想着,怀里的小姑娘发出了一声软绵绵的轻吟,她似乎是一个姿势久了不太舒服,翻了个身,却没有醒过来。

越景珩陷入了深深的自责里,慢慢从床上坐起身来。无意中瞥到女孩雪白娇嫩的后颈,在黑发的映衬下,如脂似玉,他竟又无法移开视线。

越景珩天人交战了许久,才终于走出房间,来到大厅要了份早餐。

布莱森正好从越景珩身后走来,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越,真是看不出来啊……”他脸上带着明显的调侃笑意,看上去有些暧昧,“昨晚,怕是整个旅店都要被你的小姑娘给影响了。”

虽然越景珩已经及时洒上自己的血掩盖,不过难免还是有疏漏,幸好他就在君璧的身边,不然如此浓郁的香气,若是个无主的,后果会严重到无法想象。

越景珩有些尴尬地眉头皱起。布莱森一副我都懂的表情,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越景珩深深地叹了口气,带着早餐回到了房间。

君璧此时已经起身,洗去一身的黏腻,感觉浑身都清爽舒适。只是她的衣服都没办法穿了,只能随便套上了一件越景珩的棉质长衫。

越景珩刚一进门,就看到小姑娘摇晃着光洁的小腿,在用毛巾慢悠悠地擦拭着长发。沐浴后的女孩小脸粉红娇嫩,让他不禁心头微微一跳。

君璧闻到了飘来的面包香味,望着越景珩眨了眨眼,“给我的吗?”她软糯的嗓音无论何时听到都觉得美好悦耳。

越景珩点点头,视线飘忽不定,就是不肯落到君璧的身上。

君璧心中了然,嘴角微微上扬,“谢谢。”她朝越景珩微微颔首,接过了早餐的盘子。

君璧的发梢还在滴着水,她身上的棉质长衫在背后的地方晕染开点点水迹。越景珩见她埋头吃饭,略作犹豫,还是拿起了那块毛巾,将她的发丝拢入了掌中。

君璧微微一愣,并没有阻止,安心地享受着越景珩的照顾。

君璧的身形娇小玲珑,高大的越景珩站在她的身后,感觉轻轻一揽就能将她完全抱住。淡淡的面包香味遮不住她身上散发的香甜气息,脖颈处的奶白色肌肤可口诱人。

不久前,他们还大打出手,如今却已经这般亲密。

越景珩恍惚地想着这几日的经历,不知不觉间君璧已经用完早餐,她的头发也干得差不多了。于是她轻轻扯了扯越景珩的衣袖,示意他停下。

越景珩已经恢复了干净利落的模样,及肩地头发被银色发带束起,露出光洁英俊的脸庞。他身穿黑色大衣,裤腿塞到了马靴里,双腿笔直修长。

君璧打量一眼,默默收回了关注在越景珩身上的视线。

“昨天……”越景珩轻咳一声,觉得一直遮掩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干脆咬牙面对,“对不起。”毕竟小姑娘明显意识不清,而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竟完全败给了那甜香的气息。

君璧歪了歪头,忽然站起身来。

越景珩本来全神贯注地看着君璧,被她一惊,下意识地坐到了床边。

君璧伸手抚摸上了越景珩的脖颈,他的麦色肌肤并不粗糙,反而带着蜜色的光泽。她凑上前,朝着越景珩的颈侧咬了下去。

越景珩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到了一阵刺痛。

君璧吮吸了一口血液,缓缓抬起头,“这是我的补偿。”她舔了舔唇边的血迹,低声说道。

君璧离开后,那道伤口渐渐愈合,留下一个剑刃状的印记,那是伴侣的标志。

越景珩今天又来到了公会,一如昨日那样抱着严严实实裹在斗篷里的君璧。

布莱森早已经在不远处等待着越景珩,他的身边还坐着五个同伴,有男有女,皆是一身凛然。

越景珩扫了一圈同行的人,暗暗想道:看来布莱森为了这次任务真是豁出去了。

坐在圆桌前,君璧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不过她隐藏在斗篷里,周围的人都没有瞧见。抱着她的越景珩看到了,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让她窝在个舒服的位置。

布莱森揶揄地朝越景珩挤眉弄眼,那张粗犷的脸庞做出这样的神情,有些说不出的狰狞。旁边的褐发女人实在瞧不过去,一巴掌拍到了他的脑后。

布莱森吃痛叫了一声,狠狠瞪向褐发女人,“纹姬,你下手也太重了吧。”

纹姬冷哼一声,不以为意,“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纹姬的五官端正平凡,不过身材匀称苗条,一双冷艳的眼眸为她增色不少。

布莱森揉着后脑勺,嘴里嘟囔着不满,但很显然他们的关系很不错,布莱森这样的暴脾气,最终连个火星也没有摩擦出来。

“自我介绍一下,纹姬,豹族。”纹姬先开口说道。说起豹族,君璧不禁又想起昨天的手下败将珍妮弗。

“卡德里,熊族。”这是个和布莱森差不多的壮汉。

“艾娜露,狐族。”这是个身材火辣的妩媚女人。

“风岩,翼族。”这是个神情不羁的少年。君璧多看了两眼,因为她初见越景珩之时,他也有一双瑰丽至极的双翼。

“易安尔,狼族。”说话的少年看起来天生体弱,比起纹姬还要矮半头,与君璧印象中的狼有些出入。

越景珩微微颔首回应,然后简单明了地回道:“越景珩。”君璧对于他没有自报家门有些好奇,不过保持了沉默。

另外几人也没有刨根问底,事实上,越景珩的身世一直就是个谜,他向来独来独往,又实力强大,没有人可以逼他用尽全力,自然也没有人有能力窥探到他的秘密。

“那么这位……?”纹姬指了指越景珩怀里的小姑娘,疑惑地问道。

“君璧。”不等越景珩开口解围,君璧直截了当地回答。

这也是越景珩第一次听到君璧说起她的名字,他默默记下,眼眸低垂,避开了对面几人试探的目光。

也许是看出他们两个都喜欢保持神秘,大家都没有再继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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