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她在那里?

第86章 她在那里?

现在她的确需要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她想知道杜枷辰是否安好,还有就是,她的头好疼,好晕,眼前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下一秒仿佛就会晕厥,她坚持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身心刚一放松,措不及防的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中,闭上眼的前一刻,她看到沈亚柯焦急的容颜。

刚刚她以为自己会冻死在这荒郊野外,想不到,她还活着,活着真好!昏迷的前一秒她还是如此想着,也是如此庆幸着!

沈亚柯把她送到他们以前居住过的公寓,她走后,他已经很久没来过,没有她嘘寒问暖的日子里,面对她用过的东西,住在她曾经居住过的房子里,他都觉得是一种折磨。

他们在一起的那一年里,他找不到一个适合的词语来形容,红颜知己,亲密无间,似乎都太过于暧昧了。

超过了友情还不到爱情,应该是这句。他对她有情,却不知她对他是否有意?

他们只是单纯的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可以嘘寒问暖,可以相依为命,却唯独不可以相爱,不可以相伴到老。

在杜枷辰拿枪指着他,她抱住拿着枪的他,说出我爱你时,他听出了她语气中些许的颤抖,但更多的是坚定,她是真的爱上了杜枷辰。

他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一年她没有爱上他,却在和杜枷辰相处的短短的半年的时间里,爱上了杜枷辰。

这就是爱吧,有些人你跟她相处一辈子,你对她在无微不至她也不会爱上你,因为远方有一个人正等着她爱,正等着爱她。缘分这东西很奇妙,折磨着每个痴男怨女的心!

沈亚柯把她安放到曾经她居住过的房间的床上,“我想,你这个样子并不适合回去,今晚现在这里好好睡一觉,天一亮,我就送你回去。”他自顾自的说着,明明知道青格听不见。

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替她撩开贴在脸上的秀发,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快速的起身,再次回来,他的手里多了一杯温水,一小包药,和一件干净的衬衫。

她在发烧,小脸烧的通红,药是她曾经用过的,衬衫是他的。在她在他面前对杜枷辰说出我爱你之后,他回到这里丢掉了她用过的所有东西。

第二天早晨醒来,他就后悔了,在想去捡回时,已经杳无踪迹了。公寓的环卫工人太过敬业,天不亮就清理了,他来的时候,面对的就是空空如也的垃圾桶。他那次来,都没见垃圾桶又像今天这么干净的时候,连周围都被擦得锃亮。

现在,他倒有点愤恨了,连一件她的衣服都没留下,只能给她换上自己的衣服了。

她浑身湿漉漉的样子,即使吃了药也不会好的,先换上干净的衣服在说吧。

看着她如瀑布般的秀发凌乱的披散着,娇容清丽脱俗,泪花迷离,那个男人见了都会涌起恻隐之心,他强压住想要吻她的冲动,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带上来了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奶奶,老奶奶是隔壁的邻居。他总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在一个女人毫无知觉的情况下给她换上衣服,有种趁人之危的嫌疑,何况还是他爱的女人,他可不想她把他当成好色之徒。

道过谢后,送走老奶奶,天已经完全黑了,雨还是不停。想到她跑出来也不知道杜枷辰知不知道,还是就是杜枷辰把她弄成这幅狼狈的模样,他的心隐隐作痛。还是决定给杜枷辰打个电话,免得青格回去后又受到他的欺负。

嘟嘟……嘟嘟……电话一直不通,他有耐着性子打了一遍,还是无人接听。最后他给凌美打了一个电话,许是觉得新婚之夜就留新娘一人独守空房有些歉疚,他的语气不自觉的温柔了几分,电话刚一接通,凌美焦急的声音透过层层电波就传了过来。

“亚柯,你在哪呢?”凌美急切的问道,刚刚他们正在给宾客敬酒,他突然接了一个电话,就匆匆离开,去哪里也没告诉她,还给她留下满屋的宾客,幸好有沈伯伯,现在不应该叫沈伯伯,应该是,爸爸。

倒也没觉得尴尬,只是新婚宴新郎却提前离席,她这个新娘还是觉得很难受。

“我没事儿,今天很抱歉,留下你一个人,宾客都走了吧?”沈亚柯语气放低,他知道那边的女人真的关心他,也是真的爱他,他没有必要把过错都归咎到她的身上,爱一个人有什么错,错的人是他才对?

“嗯。”凌美答道。

他会和她好好过日子,只是今天他恐怕真的回不去,那个病着的女人需要他照顾。无论何时何地,他都无法对这个女人做到漠不关心,视而不见。

以后他会负责的,负责任的做一个丈夫,做一个父亲,现在,他的妻子身体里怀着几个月大的小生命,那是他的孩子。想到这个小家伙,他的语气异常温柔。

“宝宝今天没折腾你吧,好好休息,累了一天了。”

“你今天……”凌美的话还未说完,沈亚柯已经匆匆挂了电话,他是多多少少有些心虚的,今天的事他不想让自己身边的人知道,更不想凌美因此伤心。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开始慢慢关心起凌美来了,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这一变化。

今天的事是令人生疑的,夏青格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跑到那种荒无人烟的地方,而且还是在这种恶劣的鬼天气,杜枷辰又在发什么疯,不是口口声声说不准他碰这个女人吗?不是口口声声的说在乎吗?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在乎?

如果今天他不是及时赶到,她就得冻死在那个地方,现在倒好,连电话也不接了。这个女人他不珍惜,他还心疼呢?

不过,最奇怪的还不是这个,今天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说是一个叫做夏青格的女人有难,让他立刻赶过去,晚了就来不及了。听电话的声音那个打电话的女人年纪应该不大,当他再次打过去的时候,那个电话号码已经成了空号。

这就让人不得不怀疑了,到底是什么人告诉他,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所有的一切看来只有等她醒来后,才能问清楚,现在,折腾了一晚又淋了雨,他也好累。不放心她一个病着的人,他就委屈的缩在她原来房间里一个小沙发上。

他睡得并不安稳,因为床上发烧的人,不住的说胡话,小寐一会儿就被惊醒,后来他也就没有了睡意,索性搬过沙发坐在她的床边守着。给她又敷了冰毛巾,看到她渐渐安睡下去,他才起身,去了浴室,冲了个热水澡,那么大的雨,他全身也被淋透。

只是刚刚忙着照顾青格,猛一闲下来,才觉得衣服箍在身上,浑身的不自在。

天黑又天亮,不知不觉一晚上已经过去,青格的烧褪的差不多了,脸上不正常的红晕也消失了,只是嗓子有点儿干,有点疼,她使劲睁睁眼睛却是怎么也睁不开。

沈亚柯早就醒了,从凌晨一直坐到现在。开始只是怔怔的看着睡在他面前的女人,他突然想到很久以前,他也有这种想法,就是希望有一天青格能成为他的妻子。这样,每天醒来看到的都是她,睡前看到的也是她,连梦里恐怕都离不开他的身影。

他想了又想,想了又想,陡然发现,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是在旁边看着她,看着她安静绝美的睡颜,其它的他都不能做,也没有资格去做。

一阵猛烈的敲门声袭来,他还听到门外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天才灰蒙蒙的,还不太亮,是谁,怎么早,还找到这个地方。

打开门,措不及防的被一阵凛冽的拳头打倒在地,沈亚柯还没有反应过来。

一个娇弱的身影就冲了过来,挡在他的身前:“杜枷辰,你疯了,你想干什么?”凌美死死的护住身后的沈亚柯,因为她已经看到杜枷辰通红的双眼,两条手臂青筋凸现。

他现在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像一个嗜血的恶魔,他的身后站着杜家的一圈保镖,个个面无表情,沈亚柯被他打得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唇角流血不断。

“她在那里?”阴沉的语气,泛红的双眸,还有浑身散发出的冰冷气息,这个男人犹如地狱的撒旦,冷然向沈亚柯逼近,他的手抓着他浴袍的领子,生生的把他从地上拖到他的面前,视线相对,他暴虐大吼出来:“沈亚柯,说,你和她干了什么。”

突然杜枷辰安静下来了,抓住沈亚柯领口的手也垂了下来,不远处,那个门开着的卧室,一抹熟悉的身影闯进他的视线,他突然没勇气在看下去。

那个女人躺在床上,而面前的男人一身浴袍,鬼也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这样的装扮意味着什么?

他瞪着幽红的双眸,一步一步走进,越走近越狂躁。这个女人真的背板他,真的跟姓沈的上了床。该死的是,他竟然相信了,她说的爱他,他就以为她真的爱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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